“你来了,颜离,我要你马上找到颜洛,越快越好。”有些激动,有些害怕,她的心已经开始迷茫,一定要找他颜洛。
可是近来颜离身上那明显的淡淡的类似熏香的味道让墨芝雅的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依然是自欺欺人的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发生什么事了。”颜离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怎么突然这么急要找人。
“没事,我要你在三天之内找到他,这是命令。”不放心的严肃道,颜离若你找到颜洛那便是她对不起你,她不该不相信你。
可若颜离找不到颜洛,那她就没有错,他一直都在骗她。
两种结果都很难肯定,但心中深处隐隐似乎知道会有怎样的答案,却没有勇气去面对。
“凤儿,你也知道我一直没有停下追查他,只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就连他们平时用来联络的暗号和地方全部都被换掉了,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颜离似乎显得很为难,温柔阳郎眼眸闪烁着精光阴沉。
他是在躲自己吗?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真的要绝望了?
墨芝雅挫败的低下头“好了,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真的像她所想的那样吗?颜离,她现在能相信依靠的就只有他了,可他却总是让她把所有的疑问都指在他自己的身上,为什么?
摸着腰间的羊脂白玉,颜洛,你到底在哪里,你真的这么狠心,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吗?
“颜离,你干什么。”墨芝雅被颜离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是手里的那块玉。
“尤四凤,这是他送给你的吗。”颜离眼眸黑色瞳孔闪烁,似乎看到了新奇的不得了的东西。
“怎,怎么了。”墨芝雅看着颜离的表情有些口不择言,是颜洛送给她的,这有什么问题吗“这有什么用,是不是用它就可以找到颜洛。”看看手里的玉,再看看颜离,两眼放光满是希翼。
“这是颜门楼的楼主才能拥有的玉牌,见玉如见楼主。”颜离老实的回答,眼里也是一片欣喜,只要有了这玉牌在手就可以找到他了,而他眼眸深处的阴冷算计却被深深隐藏。
真的可以吗?用这块玉牌真的可以找到颜洛吗?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中的玉牌,机会一直在她身边,而她却不知道。
紧紧握着手里的玉牌,眼里的怀疑和迷惑没有停止过,难道颜离没有骗自己,不然他干嘛告诉她这玉牌可以找到颜洛,傻傻的发笑,有了这块玉牌很快就可以见到颜洛了。
送走了颜离,望着手里的玉牌满心欢喜,却也被他的话惊到。
他说郁君雪为了找到治我脸上伤的药,得罪了不少江湖门派,因找不到颜门楼,最后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颜门楼的叛徒颜离的下落,拼了命的进攻幽冥楼要解药,他的暗卫和自己的幽冥楼拼得你死我活,最后均是两败俱伤。
颜离则是在最后才知道他是为了救治我脸上的伤才做的这一切,于是让手下假扮幽冥楼主被他生擒而奉送了药方。
郁君雪你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武装力量来救治我脸上的伤,本来不太在意脸上的伤疤,现在却让我不好负了你的心意,这样我欠你的永远也还不清了,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凤儿,凤儿。”人还未见就听到喊叫,声音焦急也欢喜,郁君雪一脸兴奋和高兴的朝着房间里的人喊道。
“王爷。”开门迎接他,什么事让他这么高兴。
“凤儿。”一把抱住站在门口的人,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眼里的欢喜怎么也挡不住。
“凤儿,刘御医已经在配药了,你的脸马上就可以治好了。”抬手轻抚她左脸上的那道丑陋难看碍眼的伤疤。
她心里也很希望快点治好吧,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不珍惜自己的脸,突然眼神一暗,凤儿绝不是哪种肤浅的人,她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外在的虚无缥缈的东西。
“谢王爷。”有些感动有些无奈有些内疚,他让她如何忍心伤他,明知道她爱的不是他。
“凤儿,我是你的夫君,你不应该说谢的,这是作为一个夫君该做的事。”
郁君雪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他不希望两个人之间那么陌生疏离。
忽的眼神又一暗“我知道你爱的不是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每天可以看着你,抱着你,我就很满足了。”埋首在她颈肩,语气里的恳求和哀愁非常明显。
“王爷,您先沐浴休息会吧,累了这么多天也没好好休息下。”转移了话题,发自内心的关心道。
看他那浓重的黑眼圈就是他缺少睡眠的最好证据,还可以看到双眸里那繁多的红色血丝,他真的没有好好休息过,一直在寻找医治她脸的方法。
“不,等你喝了药,我再休息。”倔强孩子气,“我现在只想这样抱着你。”似乎听到了他撒娇恳求的语气。
没有说话,伸手也抱住了他,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直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才发现他睡着了,将他轻抱在怀里,看着他平静的睡容,嘴角还带着安静甜美的微笑,心里一片柔软。
抬头望向门外院子里那颗已经枯干光秃的柳树,如果她爱上的是这个人而不是颜洛,是不是会快乐点。
可事实总是很难让人如愿,偏偏爱上的人是颜洛。
喝过郁君雪带回来的药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脸上的伤也早就好的如同原来般细腻光滑没留下一丝痕迹。
接下来就是颜洛的事情了,郁君雪她又该拿他怎么办?
上弦月,站在房顶望着西边的夕阳,满心惆怅“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看着昏黄的太阳心里有说不出的惆怅,夕阳还有一个短暂的瞬间,她却连最美好的幸福也不曾有过。
“对它来说也许只有这时才是最美的,即使只有一刹那它也会很满足。”不知何时郁君雪站在了墨芝雅的身后,一件厚厚的披风落在了身上,挡住了初冬寒冷的北风,似在说它又似在说他自己。
“已经入冬了,也不知道多穿点。”一双手臂也从后面抱住了她“该吃晚饭了。”
郁君雪双眸闪烁,她并不是在乎夕阳真的短暂,她在乎的是心底那个无法触碰的男人,她明明知道没有希望,为何还要这样折磨自己,不去尝试着爱上他呢?
“嗯。”似乎习惯了他的拥抱不再觉得别扭奇怪,反而心安理得,但这种感情仅仅限于她把他当作知心好友。
郁君雪能明白她心里的感受,快乐与痛苦,这种默契是他望着她时就明白的。
郁君雪抱着她飞身跃下屋顶,向堂厅走去。
墨芝雅望着碗里堆积如小山的菜很是无奈,这个郁君雪真是的,总是让她多吃点,但也不用像喂猪似的吧,她怎么可能吃的完这么多的菜,拿着筷子一时无法下手,不知要吃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