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原来的地方,看着蹲在地上看着手里东西发愣的人,靠在旁边一棵树上,看着手上的红色花汁“他们是官兵。”淡淡柔柔的话出口。
青衣马上转身看向说话的人,将手里的东西藏在了怀里,“公子,您没事吧。”
“是谁派来的。”不理会他,直接问出自己的问题,看他的样子应该知道这些人的底子,而且他刚刚藏起来的东西也让人很在意。
“不,不知道。”闪躲的眼神,结巴的话语,不足的底气,摆明了不想让自己知道主谋。
“若我没记错的话,皇帝调动人马用的是黑色令牌。”淡淡的语气看不出任何感情,心里却已经很确定自己的想法,刚才他藏起来的东西自己看得一清二楚,是郁风轩派来的人,他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劫走自己?
青衣一个冷颤,她知道了?”公子。”抬头看向她,满脸惊讶。
“好了,天快黑了,得赶快找到住的地方,不然真的要露宿荒郊野外了。”微微一笑,带头向前面走去,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不想自己难过,自己也不想为难他。
“是。”身后的人马上说道,向前面走去,可是脑子里还在想着怀里的令牌。
“唉,最后还是露宿荒郊野外了。”坐在树下,挑弄着面前的篝火无奈说道。
“属下失职,望公子惩罚。”青衣一听马上跪地说道。
将手里的树枝放到旁边,靠在树上,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好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也不要说什么罚不罚,这又不是你的错。”
抬起头看着仰头的人,感到无比诧异,竟然没有一点主子的架子,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王妃亲近和蔼。
从他认识王妃那天起,一直以为她是个冷漠对世事不关心的人,后来因为颜洛的事才发现她其实心里很苦,直到现在更加觉得她亲近。
只是她把太多的痛苦和委屈藏在心里,从不曾轻易表现出来,这也许就是她与别人的不同之处,也是她总是装作冷漠的原因吧,她不喜欢别人的同情与怜悯。
而她绝色的容颜,清冷的气质,凄迷的心酸,都让人不敢逼视。
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的苦她的痛,也才会更加心疼她。
“是。”青衣想了想还是回答道,虽然那是她说的,但该讲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公子,您睡吧,我来守夜。”看着已经疲惫的人心疼说道,这么累了还强撑着,突然想起刘御医的话,眼神暗了下来,这么好的人竟然被人下毒,实在是可恨。
没有答话,依然看着天空,白天是阴天,晚上连颗星星也看不到,一天的奔波也实在是累了,却不想睡觉,魅魂香的毒已经越来越严重了,最近身体也一直处于疲惫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睡着就再也不会醒来,再也看不到明亮璀璨的星星和月亮,也再不会看到那个总为自己着想的男子,再不会拥有他温暖安心的胸膛。
可是意志的强力还是敌不过重重的眼皮,终于闭上了眼,沉睡过去。
掏出怀里的令牌,看着上面的图腾和字符,王爷说的没错,果然是皇上派来的刺客,看来这一路会走的很艰难,再看看睡着的人眉头依然紧皱,心里的担忧也不免曾加。
清晨一缕阳光照射在身上,暖和至极,就像郁君雪的胸膛般温暖舒服,猛地,睁眼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巡视四周。
除了还在燃烧的篝火之外再没有看到任何人,站起身,舒展了身子,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来。
待走进了才看到他手中提着一只已经清洗干净的野兔,迎上去将他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转身朝远处走去。
青衣看着离开的人,摸着身上的衣服,心里感到无限温暖,笑过之后马上架起架子烤起了兔子。
等自己解手回来青衣已经快将兔子烤好了,坐在篝火边看着燃烧的火焰又开始深思。
金黄华丽的御书房,宽阔明亮,一个人影跪在地板上,身子颤抖,冷汗直滴,等待着上面人的发作。
郁风轩坐在龙椅上,没有停下批阅奏折的笔,很快一本奏折批阅完毕,将它放在另一边,才抬头看着下面的人,也不急着责罚,端起旁边太监递过来的茶悠闲地喝了起来。
下面跪着的人早就吓得无魂无主,眼睛左右乱转,皇上越是不说话自己就越怕,而且自己没有把事情做好,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放下手中的杯子,闭眼沉默,好一会才睁眼看着下面的人“马车掉崖沟里去了。”
“是,是,臣是在崖沟里找到马车的。”边擦额头的冷汗边连连回话。
“人呢。”阴柔的面貌皮笑肉不笑。
“死,死了,臣赶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虽然不知道皇上劫持逸王妃是什么目的,但是这次自己真的死定了,皇上说过的,不准伤害她一分,可是现在人都死了,自己能不偿命吗?
一声清脆的响声,桌上的茶杯被郁风轩摔在了地上,吓得旁边的小太监腿一软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死了,凤儿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瘫坐在龙椅上,双眼呆滞,突然站起身“人现在哪里,朕要亲自验尸。”他不相信凤儿就这么死了,一定要亲眼看到。
“皇,皇上,尸体在臣的府上。”这种事情又不能明着来,只能将尸体暂时存放在自己的府上,自己也倒霉,皇上怎么就偏偏挑了我去劫持逸王妃。
“摆驾,不,给朕准备一匹快马。”想了想还是马快一些。
跪在地上的人一惊,抬起头看着说话的人,皇上不但要亲自查看,还要骑马前去,这种行为实在怪异,不过做臣子就是听命行事,其他问也白问。
“是。”连滚带爬地出去准备了,比起皇上无形的压力和古怪的脾气什么事都是好的。
“皇,皇上,太后那边……”跪在地上的太监看着要出去的郁风轩叫住了他,并提醒他。
眼神一闪,闭眼又睁眼坚定地走了出去,太后那边的确不好交代,但是若人已经死了那么一切也就毫无意义了。
跨进国义府,就跟着付天意向里面走去,凤儿,那一定不是凤儿“付天意,还没到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七绕八绕还没到地方。
付天意一擦额头冷汗,吓得差点瘫软到地上“前面拐弯就,就到了。”指着前面回廊拐弯处说道。
马上走向拐弯处,一间还算华丽的房间被众多侍卫把守着,推门进入,不大的一张床上一个人被白布遮盖了全身,看不清楚样貌。
一步一步走向床边,颤抖的手缓缓接开白布,一个面目全非的脸孔映入眼帘,“不,这不是凤儿,这不是凤儿。”一把丢掉了手上的白布退后了好几步,眼里满是惊恐。
床上的人因掉落涯沟,面目全毁,到处都是血迹斑斑,根本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