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丰谷水产的风总吧?这是那里来的野小子竟然连他也敢打?”
“刚刚那个出手太厉害了,我都没看清!”
“哼,打架厉害有什么用?这都什么年代了,真正厉害的是钞票。”
“敢在李家地盘闹事,今天这小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吃瓜群众说得热闹,王富贵此刻却是完全无所谓。
“你们特么是不是不想干了?”勉强坐起的张胖子怒吼出声。
“一起上!”
几个保安看不能再拖对视一眼。
“住手!”
一声冷厉的呵斥从人群外传来,众人纷纷回头望去。
看清来人后,围着吃瓜的食客又是立刻让出一条通路。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富云山庄的总经理李沐雪。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下那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会吧,咱们这么多人看着!”
“这李经理的背景可是很深的。”
“再说了,整人不一定就要违法!”
王富贵在吃瓜人的议论声中抬头,平静的看着十几米外的李沐雪。
今天的李沐雪虽然是一身休闲打扮,但依旧掩盖不住她那清尘脱俗的气质,此刻冷着脸的她更是多了一种不可言喻的霸道味儿。
正要开口却被风长平打断:“李总,李总,救我!”
这秃子一边喊还一边奋力的用双手撑地,向着李沐雪那边爬去。
李沐雪闻言却是只偏头看了一眼,而后就径直向着王富贵这边走来。
“小子,我们总经理来了,你死定了!”张胖子说着努力站起走到了王富贵身前,就要先去恶人先告状。
风长平同样在两个保安的帮助下站了起来,道:“今天不废了你老子风倒过来写!”
“李总…”
让所有人大跌眼球的是,李沐雪走到近前竟然直接无视了两人,而是直接走到王富贵面前才停下。
“李总,我…”
“你们先等等!”李沐雪随口敷衍一句,而后转头看向王富贵。
正要开口,却是先被问道:“李总,这就是你们富云山庄的待客之道?”
说着王富贵伸手一指周围的保安,道:“他们就是专门养来以多欺少的?还有这,你们山庄的经理,和这个狗东西,公然的就扬言要轮了我朋友。”
“这你应该能给我一个交代吧?”
“卧槽!”在场所有人无不是在心中如此呐喊。
在他们看来,这穷小子这个逼,装得实在是有点大了。
李沐雪是谁,那可是风岭市李家出来的人,而李家则是整个风岭市数一数二的家族。
以往这些人不要说如此质问,在李沐雪面前他们就连高声说话都是不敢。
惊讶过后他们就开始在心中冷笑,张胖子两人更是一阵窃喜,原本他们还在想着等下如何添油加醋,现在看来完全用不着了,这个不开眼的小子竟然自己找死。
“王总,对刚刚的误会实在是抱歉,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李沐雪说话前先鞠躬。
又一次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王富贵此刻也在认真,只不过原因和其他人不一样就是了。
今天李沐雪穿的是比较宽松的休闲装,在地心吸力的作用下,她那本就傲人挺拔的……简直晃眼睛。
以至于王富贵根本没去听李沐雪后面说了什么。
“这!”
“王总……”回神张胖子喃喃自语,顿时心里就是一沉。
他当然不会以为自己总经理突然发神经,而一个自己总经理都需要如此客气的人……
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下去,转头看着秃子眼神立刻就不善起来。
风长平这时候也是意识到了不对,他虽然是这富云山庄的指定水产供应商在这上水也算有些人脉,但那在李沐雪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李沐雪鞠躬的同时,站在王富贵身后的赵雯那是慌忙捂着小嘴躲开,她可不敢也去受着自己总经理给自己一个服务员鞠躬。
周围吃瓜群众更是瞪大了眼睛,纷纷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李沐雪的来头就已经够让他们觉得遥不可及的了,而现在这个一身破烂的小子,看上去似乎比李沐雪的来头还要大。
“好,我给你机会!”几秒后王富贵平静回答。
李沐雪闻言抬头,打量了王富贵几秒,没有看出背后的喜怒也只好放弃。
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平淡无奇的小农民,那可是爷爷亲自打电话过来要求好生维系的人物。
现在爷爷正在赶来的路上,要是把这小农民给激怒,那她真不知道那什么给爷爷交代。
偏偏这个不开眼的废物竟然还去得罪,心念及此的李沐雪简直有杀了张胖子的心。
“张得开,这里怎么回事?”
李沐雪冷冷开口,听得张得开就是一个哆嗦。
好在他刚刚就想到了借口,随即也不迟疑,指着风长平就把刚刚的误会加工了一遍说了出来。
“你,你胡扯!”风长平眼见之前还称兄道弟的张得开,转眼就把自己卖了一个干净哪里肯干。
“我胡扯?”张得开为了撇清自己这时候也是豁出去了,道:“王总的朋友是不是你撞的?四千一份的九五之尊洒了一地,你不说赔还动手打了王总朋友一巴掌,王总才动手打的你是不是?”
“你打不赢又不肯道歉,见我过来你又对我施压,要我去跟王总理论,我不肯你就威胁要找李总投诉,我只好把保安找来。”
“保安看你不在理不想帮你,结果你又说要用王总朋友的身体作为他们的报酬,还说一切后果你来承担……”
张得开一股脑说完转头就看向几个保安道:“他们都在场你问问他们看我有没有冤枉你?”
一群保安闻言自然是立刻点头附和,有机会撇清自己他们自然不想错过。
富云山庄的工资可是整个上水县最高的而且待遇又好,他们可不想被开除。
风长平几次想要开口都没有机会,而且他想到的借口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人是他打的。
保安也是他让叫的。
特别是那最龌龊的注意也是他出的。
关键是在场的人都急于撇清自己,根本没有给他辩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