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簿一连几天都没有新目标出现,这点我很高兴,因为我可以待在书店里发呆。
据说发呆对人体有好处,偶尔发呆还能延年益寿,虽然我并不缺寿命。我倒觉得发呆和禅定有点像,所以我发呆是为了静心,因为我实在是招架不住柳依依。
套路!满满的套路!关键是这些套路完全就是随时出现,完全没有预设的。
令我防不胜防。
不过我很好奇,蒙乃明难道就不着急?自己未婚妻日常宣传她是别人老婆,他难道一点也不那啥?好歹也表示表示吧?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一点动静。
算了算了,不管他们了。
我要去探望几位老朋友。
桃都市第一医院。
床上躺着四五个断手断脚的小伙。
我推门进去的瞬间,他们齐齐望了过来,然后又活见鬼似的挪动着身子,想要离我远点。
我说,“我有这么讨厌吗?”。
他们齐齐摇头,连声道“没有。”。
我笑了笑说,“没有就好。”
狗哥毕竟是狗哥,率先问道,“大哥,您,您来做什么?”。
我让霞把买来的一些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放心,我又不吃人,我只是来看看你们的,没别的意思。”
狗哥喉结动了动,“谢,谢谢大哥。”
其余人也在那里附和着。
我问,“还疼不?”
“不疼,不疼了。”
“对,不疼,不疼。”
......
我说,“上次叫你们到书店来闹事的人是叫覃震山?”。
狗哥立即道,“对,就是覃震山,他是蒙氏集团的股东,大哥,我们再也不敢冒犯您了,您饶了我们吧?”。
我说,“没事没事,你们已经得到教训了,记得伤好了以后找份正经工作。”
狗哥道,“我们一定记得,可是我们这样一没文化,二来,我们这手脚也都不便,只怕没人会要我们的。”
我长出一口气,“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好了以后就来书店吧,一边学习一边打工,刚好我也能监督你们。”
众人立即谢了起来。
书店面积实在是太大了,足有一个市图书馆那么大,好在只有两层楼。所以这么大的书店就黄大年一个人打扫的话,着实累了些,虽然他是朵芬芳的牵牛花,但毕竟还是会累的。
我问,“狗哥,你知不知道我在哪能找到覃震山?”。
狗哥立即摆手道,“不敢不敢,店长您叫我狗子就行了,覃震山每天晚上八点都会去天门酒吧跟小三见面的。”。
小三?上次看见覃震山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她老婆没错啊,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小三?
我点了点头,“你们住院的费用谁帮你们付的?”
说到这里,狗哥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我说,“不说也罢,我就随口问问,养好了伤,我在书店等你们。”
我离开的时候将他们的住院费用全部缴了,毕竟他们的伤是霞一手造成的,而霞又是听命于我的,所以,他们的伤等于是我造成的。
当然,这苦头也是他们自找的。
晚上八点。覃震山准时出现在了天门酒吧,身边是一个娇媚的女子,论相貌跟他老婆不相上下,不过似乎更会引起男人的兴趣。
只是她为什么会跟覃震山搞在一起?
为钱?
有钱的帅哥多得是啊。
难道是爱情的力量?
那倒也说得过去。
我看着他们上了楼。我跟霞也跟了过去。
楼上竟然还有许多单独的房间,里面还不断传出女人的娇喘呻吟声。
天门酒吧。
呵,果然是通往天堂的大门。
覃震山带着娇媚女子进了编号211的房间。
门被反锁了起来。
现在是绝佳的时机,周围除了呻吟就是娇喘,没人会注意到我们。
我扭开了门锁。
门锁没锁对我没区别,我现在等同于神。
我本以为他们的动作不会那么快的,但事实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一进门便看见地上两条赤裸裸的身体缠绕在了一起。
他们也吓了一跳。女子赶忙拉起衣物遮蔽自己的要害。
只是覃震山的表现出乎了我的意料。
覃震山当即向我跪拜道,“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了,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嗯?他知道什么?
女子则裹着衣物躲到我身后,哭道,“警察同志,多亏了你们即时赶到,否则,否则这禽兽就要将我玷污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敲你个埃姆斯匹特罗朗姆特么的你们还是不是夫妻呢!
我说,“好好说话,别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行?一边呆着去。”。
我挥了挥手。
霞将女子拎到了一边。
我本想告诉覃震山不要再打书局的主意的。
因为有个词语叫做“贼心不死”。
我不怕麻烦,但我讨厌麻烦,我相信没人会喜欢麻烦的,但麻烦却喜欢找我,所以我想在麻烦找到我之前就将麻烦清理掉,从而我可以愉快的度过一天。
覃震山想说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惊慌?
我说,“说,胆敢乱说一句,狗哥便是你的榜样。”。
覃震山忽然抬起头来,脸上惊慌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
覃震山道,“原来是你?”。
怎么,原来他刚才没有看清是谁?我说他怎么一上来就磕头求饶呢!
女子也回到了覃震山身旁,只是被覃震山一耳光抽到床上去了罢了。
覃震山说,“怎么,你想干嘛?还不滚出去?你那间书店我要定了。”
我说,“你不也就你一个?一对一很公平。”
覃震山冷笑一声,“公平?公平可不是弱者随便就能说的。”
我不由笑了出来。
覃震山喝道,“你笑什么?死到临头不自知?”
我指着他某处说,“那你岂不是一寸短一寸险了?”
覃震山将自己的重要部位遮蔽了起来,拿起了床上的手机,想要给什么人打电话。
我本就不想惹麻烦,他一个已经够烦的了。
覃震山的电话始终没拨出去,因为我屏蔽了周围所有的信号。
覃震山怒得将手机砸成了两半。
霞又上去将覃震山一把拎了起来,就想是拎一只大肥猫似的。只不过拎猫拎的是后脖颈,而拎他则是一只手。
覃震山使劲蹬着离地的双脚,想用另一只手攻击霞。
但霞的手臂实在是太长了,覃震山压根就碰不到她。
我说,“现在你觉得呢?”
女子惊叫起来。
我说,“不用紧张,我对女性一向很好,只要你呆在那不动,我保你不会有事的。”
女子的惊叫声这才停止下来。
我问覃震山,“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