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麦克雷大饮了一口，看着李政说道。
“我曾经无意间听见贝拉说‘摩斯侦探与安保’公司是民营企业，难道我们还真会为了群众们的委托牺牲自己的时间？”
他虽然在那次听见了贝拉的假装念叨工作手册，但认为这只是掩人耳目的一种做法，不过不排除是因为贝拉自己的迷糊。
“接！为什么不接？前提是不影响优先级更高的超凡事务。”麦克雷用一种爽快的，理应如此的语气回答着，
“要是真能帮助委托人完成他（她）的委托，也算是为自己赚点外快，总之队员们都挺乐意的，尤其是在当保镖这块儿，寻常罪犯根本近不了雇主的身。至于寻找走失的小猫小狗，我们都会用某些借口来婉拒，哦不，正当的理由。”
“不过凑巧的是，大多数都是一些类似于寻物启示的委托，所以久而久之，影响了口碑，许多客户都说我们无能，‘摩斯侦探与安保’公司的收益也越发惨淡。”
说到这里，麦克雷顿了顿，像是在整理措辞，说道：
“‘非守序’不一定代表混乱，它还包括了皇室的非凡者队伍、大海上的超凡世界、一些机缘巧合诞生的超凡者，比如在蒙塔埃利斯的超凡世界，皇室就有一些超凡者，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皇室宫廷骑士长兰斯洛特.罗兰就是一位倾向很守序的‘非守序’，如果有机会，可以深入结交他。”
“额，我曾经机缘巧合之下见过罗兰先生一面。”李政笑了笑说道。
“哦？那你运气挺不错的。”麦克雷没有继续兰斯洛特.罗兰的话题，而是接着说道：
“前段时间，绯红之月开启，开启了混乱，所以最近的超凡世界局势可能会比之前更加动荡些，我是说，对应的超自然事件会变得频繁。而神灵科莫多则是我们的重心之一，这位神灵的权柄和怨气有关，每一位生前遭受了不平等待遇的群众在死后都有概率成为祂的亡灵信徒。”
李政点了点头，说道：
“嗯，我在华夏初次容纳秘匙时，也同样被交代需要警惕这神灵带来的污染。只是没想到这成为了共识。”
听见李政的话，麦克雷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雪茄，但是从外包装来看，这更像是麦克雷自己卷裹的。
“难得的放松时刻，或许在十字勋章圣地，我才能享受着难得的美味。”麦克雷的语气就像是偶尔这么做，但是从李政和他相识后来看，他的日子一直都处于比较洒脱的状态。
“十次非凡事件，就有七次来自于科莫多的污染，而污染物们分为不净灵、地缚灵、念缚灵，让超凡者们吃了不少苦头。比如，第四衍纪的西部魔影，据现在遗留下来的文档记载，它在当时的超凡者围剿下并没有死去，而是成功逃脱。”
接触到新知识的李政做出了一个猜测，
“西部魔影的性质类似于死兆星的信徒尼恩吗？”
麦克雷接着抬头瞥了李政一眼，肯定道：
“是的。”
“那后来呢？比如在第四衍纪，或者是在那之后的第三衍纪有没有出现过西部魔影？”李政追问道
“暂时没有。最可能的原因是西部魔影也需要养伤，所以它沉眠了一个多衍纪。”麦克雷在烟雾缭绕中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额，也不排除它因为重伤而死去。”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道。
“其实你就是在多个可能中乱猜的吧，真是一点睿智气息都没有。”李政在心里默默吐槽。
“还有一件事，还算挺重要的。”麦克雷用力地掐灭了烟头，继续说道：
“在万物主创生了世界以来，关于神灵之间的争辩就一直居高不下。比如神灵之间的正统与高贵之分，在这一点上月光和黑夜谁才能代表安眠和隐秘的分歧造成了我们与黑夜黎明教会的矛盾，幸好随着时间的冲刷，我们之间已经足够克制，而黑夜黎明教会的重心又在克利夫兰，不然守序者们除了应付污染和自己的失控外，还要处理内部纠纷。”
“在《不眠圣经》里，‘荆棘王冠’最为古老，祂诞生于第一衍纪，‘完美者’、’黑夜黎明’还有‘月光女神’都是从第二衍纪末期苏醒，和一起回应初期超凡者们的祈求，庇佑他们度过劫难。直到第三衍纪开启‘真理之神’与‘黄衣之王’行走世间，颁布神谕。”
这样一来，众神之间的地位高低一目了然，谁的诞生更古老，谁也就更加尊崇。
“《不眠圣经》？那是什么？”李政好奇地问道。
“心灵之扉，书架里面的读物，至少精通一门古代语言才能阅读，等你熟练后可以尝试了解一下。”
“那好，换个问题。那关于安眠与隐秘，哪位神灵才能真正象征它？”李政的问题被回绝后，询问起了一个争执。
“我是月光的信徒，当然是认为月光才能象征隐秘和安眠。”显然，麦克雷的回答很可能是基于站队的角度，当然，他的话也不无道理。
李政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废问题。
“其实我很想了解一下真理之神。额，单纯从名讳上看，祂的权柄似乎很了不得。尽管祂从第三衍纪才苏醒。”
听到李政毫无警觉的话，麦克雷突然挺直了腰，严肃了起来，说道：
“每一位神灵都不要过多地议论或者感知。至于你想了解的东西，自己学会古代语言后，去心灵之扉中阅读。”
麦克雷没有直接回答李政的问题，而是比之前任何一次更加严肃。
“我指的是议论！最可怕的是议论祂们的权柄！当然，向谢尔盖那样的虔诚信徒，每天傍晚和用餐都要来一遍的家伙另当别论，那是敬仰和称颂。”
说完，麦克雷又躺了下去。
“据说我们人类拥有掌握‘智慧’的可能？”听到麦克雷的呵斥，李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接着，他综合前两次关于‘智慧’权柄的不同说法，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意图冲淡自己的刚才的冒失。
自己还是对神灵缺乏敬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