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我啊,我还有话要说。”说着我也追了上去。
再回教室的路上泪人一直都没说话,我也没问,她肯定和我一样生那个****女孩的气呢。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是周末了,下午最后一节课早早的收拾完书包,和欧阳泪人他们约好在校门口见,然后只听下课铃一响,我似脱缰的野马一般冲了出去,临走的时候顺便喊欧阳快点,取了自行车在门口等他们,等了老半天就是看不到他俩的影子。
因为我出来的比较早这会儿还没什么人,学校门口只有一些来接孩子的家长,自行车摩托车汽车各种交通工具都有,其中一辆红色的雷克萨斯很是抢眼,过了一会儿门口就开始人潮涌动,我在外面看着往出走的学生突然想起监狱释放犯人的场景,情景竟如此的相似。
每个出来的人脸上都洋溢着解脱的微笑心里也一定想着“老子终于活着出来了”,“小南哥哥走啦”我正想的入神呢,泪人拍我肩膀让我回家,骑着单车载着泪人欧阳和我并排慢慢的朝前走,当骑到那辆红色的雷克萨斯车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冷南,那不是你那天不小心“抓”了一下的女孩吗?”欧阳也看到了扭头问我,不得不说小姑娘长得挺标致的,长长的头发自然的搭在肩膀,皮肤也很好典型的白里透红型,简单的牛仔服穿在她身上却给人一种艺术的气息,小姑娘靠在车上左顾右盼的应该是在等人,当我们马上要走过她的车时一个保养的很好的中年妇女上了车,后来车子发动了超过了我们,看着远去的车子不禁感慨真是香车配美女呐。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当我还在留恋刚那美好的场面时,泪人又一次的打断了我的思路。
“看什么我,再多说一句立马把你扔下去,让欧阳带你去。”“好啊,时刻为雨烟准备着,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的马车夫。”没想到泪人真的跳下去跑到欧阳的车上去了,这货高兴的跟打了鸡血似的撒欢的骑,后来和欧阳道别时丫还是满脸的不愿意,声称要护送泪人回家但被我强烈的拒绝了,切,我又不是少胳膊少腿的,干嘛让你送啊。
泪人从新坐到我车子上后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我蒙的一震,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抱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一句话不说,车速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到家后泪人跳下车子,临走时只是幽怨的看了我眼也没说话,对于泪人的反常举动我没在意,因为这会儿我脑子里满都是如何给我妈说我要画画的事,回到家里妈妈看到我回来很高兴,老早的就开始炖汤,还拉着我问长问短,父亲依旧在书法看书,我左思右想还是在吃饭的时候给他们说吧。
“南南叫你爸过来吃饭”“知道了”叫了爸爸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坐到饭桌旁,开始吃饭,妈妈今天费工夫炖的汤还是不错的,我喝了不少在饭快吃完的时候我对你父亲说道,“爸,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说吧”父亲依旧低头吃饭。
“啊,就是。”“吞吞吐吐的快说”我看了父亲一眼然后低下头小声的说“我要学画画。”“啪”父亲突然的放下碗筷站了起来,“不行。”说完他自己也被自己刚子过激的举动给愣住了,呆呆的站在那,我和妈妈都不知所云的看着他,搞不清是什么状况,父亲意识到自己失态,神态慌忙的回到了书房,瞬时间家里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妈妈看着我说道,“怎么了这是,孩子要学画画犯得着那么大反应吗?南南你告妈妈你真的打算以后学画吗。”“嗯,我想好了”我坚定的看着妈妈。
“好,放心妈妈支持你,只要你好好学,啊。”说完妈妈开始收拾桌子。
父亲的态度让我很失望本来还打算去奶奶家的,但现在没心情了,郁闷的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我以为是妈妈就没有起身,“要学就学吧,别半途而废就行,别把你学画画的事告你爷爷,这些东西你或许能用上。”听到是父亲的声音我赶忙坐了起来看着他。
父亲给我桌上放了几本书和一些画笔然后就出去了,父亲走后我拿起他留下的东西,几只素描笔看起来已经有点年代了,两本有关素描的书和一本达芬奇的《画论》年代都有点久远但保存的很好,翻开书里面还有英文的注释不过可惜我看不懂,在《画论》第一页有一篇用英语写的小诗,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普希金写的《致凯恩》,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间,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犹如昙花一现的幻影,又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在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在喧闹的虚幻的困扰中,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面影。
许多年代过去了。狂暴的激情驱散了往日的梦想,于是我忘记了你温柔的声音,还有你天仙般的面容。
在穷乡僻壤,在囚禁的阴暗生活中,我的岁月就这样静静得消逝,没有神性,没有灵感,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如今灵魂已开始觉醒:这时在我的面前又重新出现了你。
我的心狂喜地跳跃,为了它,一切又重新苏醒。
有了神性,有了灵感,有了生命,有了灵感,也有了爱情。”拿着父亲给我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书包里,然后高兴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这以后画画的种种可能发生的事情,内心实在无法平息。
现在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谁,好发泄一下,思考了一下起床去了隔壁李大爷家,毕竟他是我第一个教我画画的老师,到了李大爷家,李大爷家的门都关了,想来也是,大爷一个人在家不关门干嘛。
“李爷爷是我,南南啊,开门”我敲了半天大爷才把门打开。
“哟,南南啊,快进来,你妈说你住校了,好长时间都没见你了,又长高了。”大爷热情的招呼我进门。
“大爷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哦。”“什么好消息啊,瞧把你乐的。”大爷笑嘻嘻的看着我。
“大爷,我以后要系统性的学习画画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乱画了,我准备报我们学习的美术特长生,大爷你觉得怎么样,高兴吗?”“是吗,这个好,好,来来来,咱爷俩去喝一杯,庆祝庆祝。”大爷听了我的话之后异常的高兴拉着我去他家客厅,到了客厅大爷让我坐下自己到里屋去拿酒。
“哈哈,南南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打小我就教你画画,我本来是想让你小浩哥学画的,但他死活都不愿意,说这行没前途,哎,现在你学了,也算是圆了我一个心愿吧,来来来,咱爷俩走一个。”大爷很高兴的给我倒上酒然后举起了酒杯。
“大爷,我不会喝酒。”其实我怕回家妈妈闻到我喝酒了骂我,所以不敢喝大爷喝。
“你个小兔崽子,你还不会喝,我家地窖的酒都让谁喝了啊,你小时候可没少祸害我的酒,拿我的酒浇花,给我的酒壶里撒尿,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小兔崽子,赶紧喝,今儿大爷高兴,别扫兴啊。”被大爷说出了糗事在不好意思拒绝了,一咬牙拿着酒杯一口气吞了下去,大爷看我喝下去很是开心,“哈哈哈”的大笑,我俩就这样一瓶酒下肚了。
我喝的不多主要是大爷喝,一瓶喝完大爷又取了一瓶我俩接着喝,慢慢的我也有点大了,便开始没大没小的胡乱问大爷问题。
“大爷,你年轻时侯,一共有几个女朋友啊。”大爷醉醺醺的说到,“南南啊,我年轻的时候还没你呢,你是不知道,你大爷我年轻时也是一帅小伙,用你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这个小伙太酷了,哈哈”大爷站起来手舞足蹈的站都站不稳。
“那一定有很多女孩追你啦。”我继续问。
“哈哈,那是肯定啦,想我当年咱也是才华横溢风流倜傥啊,追我的女孩肯定多了,但。”说到这大爷情绪变了,拿着空酒瓶呆呆的靠在墙上。
“大爷你怎么不说了。”看着大爷不说话靠在墙上我走了过去和他靠着一起。
“哈哈”大爷边笑边哭慢慢的坐到了地上,我看大爷哭着坐在地上我也坐在了他旁边问他,“大爷,你怎么啦,你怎么哭啦。”大爷不说话过了会儿才止住了哭声,“孽债,孽债呀。”大爷用的力拍打着他的腿,然后开始回忆他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我们那个年代你要想学习画画,可不是一般家庭能承担的起的,一般孩子在很小得时候就开始给人家干活,学都上不起,还学什么画呀,我家也是普通的农家户,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没什么大本事但我从小就喜欢画画,我也知道家里的条件是不允许我有这种想法的,但我就是不甘心,为什么地主家的孩子可以干他们想干的事我就不行呢,这个想法从小就跟着我长大,直到有一天它爆发了。
记的那是在我18岁那年,我隔壁村子有一个地主,他有个腿瘸的女儿已经19了还没嫁人,在当时女孩要是过了20不嫁人就没人要了,地主很着急于是就开始到处找人介绍,但都没人原意,原因是他家的女儿不仅腿有问题而且脸上还有一块胎记,那当然没人愿意和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了,这个地主看着女儿马上要20了还嫁不出去,心里万分焦急啊,于是他立下字据只要是谁娶了他女儿他家祖传的家产就归谁,这活传出去之后很多人都心动了,后来地主让她的女儿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