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碌盘坐在屋内,正习惯性的将武道真气集中,继续冲击那足底的脉穴,这一段时间,除了帮助海爷爷挑水劈柴外和照顾小圆圆外,王碌的心思全都扑在修炼上,小圆圆经常会问他做那些奇怪的动作有什么用,他也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告诉他自己在学习父亲教给他的一些健体术,小圆圆年纪很小,自然也不会多想,就这样,在没有外界打扰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王碌已然把武道在一个月前修炼至一阶巅峰,但是不知为何,迟迟摸不到第十脉的头绪。
“强盗们来了,强盗们来了,大家快去村口,让老人和孩子先躲起来。”随着不知什么人的叫喊,王碌一个健步冲出门去,只见他看到在村口隐约有许多火光出现,而且还隐约的有许多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小碌,你先带着圆圆躲在屋里,我去村口看看,切记,如果有一只火箭窜向空中,你就带着圆圆跑去后山,一定不要回来。”海爷爷说完此话转身就往村口奔去,看到他临走的眼神,王碌微微有些不安,只是实力的恢复让他还算有一丝轻松。
“王哥哥,外面怎么这么吵呀?”小圆圆揉着自己的小眼睛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起来像是刚刚被吵醒的样子。
“没什么,你快回屋吧,秦爷爷好像有什么事找海爷爷,我出来透透气刚好碰到海爷爷了。”
“哦,那我回去睡觉啦。”小圆圆打着哈欠又走回了屋内。王碌在屋里看着小圆圆又睡过去了,这才转身直奔村口,他心里总有些不安,觉得今晚可能要出事。
王碌的身体恢复了,并且武道境界比起之前强了许多,赶起路来自然是要比平常的村民快上很多,他找了个无人注意的小草堆,靠着他娇小的体型,静静的看着村口的情况。
村口聚集着将近一百多人,其中一半穿着有些破旧的铁甲,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像是军队模样,手中还握着长枪及长刀等武器。另一小半自然就是鸣海村的村民,他们拿着简陋的木棍,甚至有些村民还拿着家里做饭用的菜刀等工具,看上去还有些喜感,只是不断赶来的人群和空气中肃杀的气氛有些令人窒息。
“秦明,你个老东西,白天你爷爷我已经来通知过了,下午要你把粮食和女人准备好,看来你全当耳旁风了,既然你不把我袁啸放在眼里,那我只能让我家老大亲自来会会你了。”
只见对面人群里站出来一人,他身长只有五尺,貌不惊人,身穿铁甲的同时在脖子上还围着一条暗红色的围脖,体型瘦小如猴,只不过从走出来时其他人给他让路的情形来看,怕是有些地位。
“袁啸,少拿着鸡毛当令箭,我敬重你们当家的是条汉子,今晨已经禀明了情况,今年收成不同往年,而镇上答应给我们的粮食至今还没有给到,我上哪去弄那么多的粮食给你们,而且今年除了要粮食,还要女人,你们也太霸道了点吧。”
“霸道?看来这几年让你们鸣海村过的有些过于宁静了啊,让你们都有些得意忘形了。”话音刚落,土匪身后走出一人,其他喽啰皆弓腰让出道路。
“钱老大,我们村每年都按时定量上交粮食,只为了能求得一年的安稳,希望你别逼我们,不然我一封信送到青阳镇,王晨大人的怒火恐怕你们还承受不住!”
“少拿王晨来压我,你当我不知道他已经被慕容家的人带走了?不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王晨之间的关系?送死的事情我可不会做,今天,要么把粮食和女人交出来,要么我就踏平了你们鸣海村,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秦明的头上隐约可以看到汗珠,他心里非常清楚,论青壮劳力,村里的男丁都没有上过战场,虽说数量上占据优势,可对方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真打起来三个人都不一定打得过一个,而且最麻烦的是钱老大身边的二当家和三当家,他们两个以前在部队中都是开了阴阳二脉的武者,虽说还没有正式修习武道,但一般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钱老大气定神闲的盯着秦明,他可是一阶九脉的巅峰武者,自然不怕对方耍小手段,他的小兄弟们可憋坏了,有今天这个机会,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不然这百十号人也不好管理。
“看来秦明你真是不死心啊,既然这样,我就先送你上路,剩下的人我们慢慢玩、”时间过的飞快,钱老大的耐心终究还是磨没了,他大步上前,没两下,秦明就被打的躺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样子钱老大还是抱着玩玩的态度,不然这会秦明应该是断气了。
“老二,老三,你们带点人,去村子里清场,我在这等你们,手脚麻利点,把那些娘们和粮食带出来,别只顾着自己玩,等带回去我们慢慢玩。”
“好的,老大,你就放心吧,弟兄们,跟我俩走,我们去找点乐子。”
“站住,你们不能进村。”海爷爷穿过人群,拦在了众人面前,其他的村民也紧握手里的家伙,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头上滴落,他们也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绝不想让这群土匪祸害自己的家人。
“呦,你这老东西,还想拦我们的路,老三,你先带着人进去,我来会会他。”
鸣海村的村民听到这里,不知谁喊了一声“和他们拼了,死也不能让他们进去!”一群悍匪就与鸣海村的村民冲到了一起,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海爷爷毕竟不是武者,虽说他体型巨大,不过在与袁啸对过五六招后,还是一个不小心被打成了重伤,而村民们虽然人数占有优势,可武器装备和经验上差的太多,渐渐的也不敌对方,被打的溃不成军,败下阵来。
钱老大望着村子,嘴上浮现出邪恶的笑容,他脸上的刀疤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狰狞。
突然,一声惨叫随着风儿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