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将两具守卫的尸体好好埋葬之后,一众人又重新上路了。
“花儿,永远记得,不要给敌人留下丝毫的情面,因为他们转身就会对你下手。”
“是的姨母,我记住了。”
“非我王朝中人,齐心必异。”
由于有两名守卫被杀害了,王碌他们的车队少了两个人,所有人的心情比起在兑城要沉重的多。
王碌一个人坐在车子的最后面,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死亡他见识过的已经够多了,可是前一天还在自己面前有说有笑的人,下一刻就变为了一具尸体,哪怕王碌两世为人都不足以让他完全的纾缓过来。
车队突然停住了,看样子应该是到了紫金王朝的边界了。
“再往前走就是来古的地界了。”离风站在车前,对着车队后方的人们说道。
众人终于是在离开离城的半个月后,来到了来古王朝。
“离风大人,这来古王朝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您似乎是曾经来过。”一位长老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错,而且我年轻的时候也不止一次的来到过来古,不过那时候还是两个王朝还在战争之时,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竟然也变得郁郁葱葱的。”
正当离风在感慨之时,树林之中似乎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回想着。
不多时,一队共计十人的小部队走了过来,他们看到离风一行人似乎有些意外,对方明显不是来古王朝的人,从衣着打扮上来看,似乎更接近紫金王朝一些,但是整个车队没有拖着繁重的行李,感觉也并不像是行商的车队,二三十个人的配置如果说是旅行的话未免也太隆重了一点吧。
“喂,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我们来古王朝的地界,请出示你们的凭证。”说着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趾高气扬的问道。
此时离风刚好转过身来,肩上的星点暴露无遗,那七个星点闪烁着,让人无法直视。
“啊,参见大人。”一众士兵随着领头之人的拜倒跟着倒了一片。
“你们的打扮看来是来古的士兵了,我们是紫金王朝离武院的车队,劳烦你们带路,我们要先去离你们最近的主城。”
“啊?大人,这?我们没有提前收到城中的传讯,容我们先回去回禀一下。”
“这里离着主城据我所知要走一天一夜,你们难道要我们在这里等一天一夜么?”离风说这话倒也是完全属实,如果以普通士兵的脚力恐怕用不了一整天也要大半天了,不过若是王碌这样等阶的武者只需要三四个时辰就能赶到了,要是离风全力赶路,恐怕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赶到。
“这倒不用,大人,我们是附近卫所的士兵,这件事情想必我们卫所中的统领应该会知道,您在这等待片刻,不出一个时辰我们便能回来。”
看到离风点了点头,他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七阶武者可是他所见过的最高等阶武者,这种级别的武者要是发火,恐怕不出三秒,自己和身边的弟兄们就会成为一具具尸体。
留下了两个士兵在这等待,其他人则是跟着一起跑去营帐禀告了。
来古王朝前线营帐中,一个穿着便服的男子正在听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士兵汇报。
“听你所言,应该是紫金王朝离武院的离风带人来了,我在此等待这么多天,她竟然才到,真是让我好等。”
“将军大人,那我们是要把紫金的人请到这里来,还是带他们去主城?”
“愚蠢,军中营帐怎可让异乡人进来,主城也不可,现在主城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怎么也要两天后才能让他们过去。”
“那依您的意思?”
“走,我倒是要去看看,这人称美人离的七阶强者究竟是什么样子。”
在靠近紫金王朝最近的主城中,一群衣着华丽的人正聚集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什么。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有着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在后面安静的站立着,不过仔细看上去会发现他们一个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竟然是一个个栩栩如生的机关人。
“霍长老,这个方案能不能成还是要看你的机关术了,不然大阵一旦启动,可就不是那一点小花费了,可不要还未伤到敌人先乱了自己的根基。”
“我已经试验过几十次了,应该不成问题,可是我需要的冥石你们给我找了多少了,数量不够可不要到时候怪我的阵法出错。”
“应该最多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凑到足够的数量了,主要是你要的数量太多了,一时之间根本凑不齐,只能慢慢调动。”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我要的冥石是一颗不能少,而且质量要保证,其他的你们去操心。”
“既然数量上不能少,那么闵长老,你尽量催促一下,不然我怕时间会来不及,皇城那边不知何时就会下达指令了。”
一群来古王朝的长老们竟然在讨论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突然,一个守卫匆匆忙忙的推开门跑了进来。
“大胆,谁让你未经允许就进来的,还不快点出去。”
“秉各位长老,前线那边有信来,还是封加急的信件。”
“哦?给我拿来看看,如果有半分不实,我要你的脑袋。”伸手接过信件,这位坐在主位上的长老拿着信件读了起来。
信件读的很慢,他的眉头渐渐变得紧蹙起来。
“南宫长老,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纠结?”
“离风来了。”
“离风?”
“那个疯婆娘她竟然还敢来?”
“她来我们来古做什么?”
“她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整个大厅变得有些嘈乱了起来。
“你们安静点,这件事不是只有你们不知道,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告诉你们也只不过是她过两天可能就要到我们城里了。”南宫长老淡定的说着,仿佛这件事情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