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大房,是最早陪在老爷子身边的一批人当中的一个,也算“老人”了,膝下育有夙如凤和夙如凰,二人也是龙凤胎,人如其名,夙如凤和夙如凰在夙家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人中龙凤,夙如凤早期被老魂王命为代领女将,在老爷子不便的时候,总是代行统管军务的职责,这自古以来,女将带兵上战场的还是头一回,夙如凤也算开了先例了。
夙如凤也有一对儿女,分别唤作夙沐晴和夙沐雨,可是这个儿子夙沐雨却不幸死在了战场上,同万千将士的骸骨埋在了一处,夙沐晴膝下也有一对儿女,大一点的女儿唤作夙梦,小一点的还是一个孩童,取名为夙玄。
若是说老爷子早年行兵万马之中算是英姿飒爽,而这夙如凰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男人的体型属于高大魁梧一类,又从小被老爷子严加训练,一副凶悍模样便成了他的标配,甚至此人走在街上,沿街的妇孺都大气不敢出,在军中隶属于其姊姊夙如凤部下。
不过在夙如凤来看,就是这么一个“生人勿近”的人,在军中还不是老老实实得叫她这个姊姊一声“夙将”?
夙如凰膝下有两个儿子,在军中各个都是将军级别的地位,大儿子夙礼常年混迹戈壁区的大漠里,小儿子夙麒守卫在魂界的边险之地,也是多年未归,两个儿子膝下又还有几个孩子。
再写二房,这女人来历惨,在这京城又举目无亲的,被老爷子看上以后便一直生活在夙府中,一直唯唯诺诺的,好在留了一子,也算母凭子贵了。
夙添,一向的严谨作风和一身正气让此人在军中威望很高,而慕容轩在举措不定时偶尔也会听取他的意见。
夙如金,是夙添的独子,也是个少年成名的主,他还是顽皮年纪的时候,整个家族里和他年纪相仿的人都几乎和他打了个遍,就算是是他叔叔级别的夙成,也不例外。
夙成是老爷子的孙子,也是四房的亲孙子。
四房来得晚,儿子也生得迟,儿子的儿子呢,便尚未和其他兄弟姐妹一样娶妻生子。
易丝晕晕乎乎地听狗男人说了这些之后,脑子里已经完全被这些名啊姓的搞糊涂了,只是听来听去她都没有听到那个耳熟的名字,让她忍不住问道:“慢着慢着,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介绍一些什么人的名字?”
慕容轩转了转眼珠子,很老实地说道:“这个四房的孩子叫夙越。”
谁知,小姑娘立马就皱紧了眉头,“不对不对,还有呢?”
慕容轩挑挑眉,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这深家大院里有那么多人呢,他记得一支就不错了,这丫头这么紧张兮兮的,难不成是有什么要紧的人?
他将双手抱在脑后,懒洋洋道:“我就记得那么多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没准都没入过我的眼,你非要问我名字,我编一个名字来唬你就是了。”
“哎呀,不是啦,你再好好想想!”
慕容轩睨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合上眼睛,哼,你不告诉他要找谁,他就不告诉你有谁!
“喂!你别睡啊,你还没告诉我呢!”易丝直起上半身,抓着他背在脑后的胳膊晃来晃去的,一副要把他摇清醒的架势,然而下一秒便一个重心不稳,栽进了慕容轩的怀里。
“嗷呜……”慕容轩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转眸看向这个罪魁祸首,“你太吵了喔!”
吵得他不能安心了。
而易丝则以为慕容轩是被自己吵得想不起来了,便很歉意地说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慢慢想,慢慢想!”一边还很狗腿地在她刚才撞过的地方揉着。
好好……想想啊……?
“……”他的怒眉被抚平,可是对于这个问题他却一点头绪的都没有,刚才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名字,而且一个一个都还对上了,已经算是极限了好吧?要是非要说还有谁被他遗忘了,他怎么排除嘛?!
而且而且,慕容轩斜眼看了一眼紧挨着他的丫头……
小姑娘的小嫩手就在他胸前拨弄来拨弄去的,好像真的以为他刚才被她撞疼了哎。
“嗤”,这丫头软软的,就算真的使了力气,应该也不会怎样吧?慕容轩这么想着,大手已经忍不住覆上某人的脑袋。
“?”易丝察觉到他的动作,立马睁着卡姿兰大眼睛,一脸期待。
“呃……”好像有点尴尬哎。
见他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易丝火气就上来了,爪牙舞爪地就扑过去了,“慕容轩,你竟然敢骗我!啊啊啊!”
某个女人就像老虎扑食般,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
“喂喂喂,你这算谋杀亲夫!”慕容轩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带着她一同朝后躲去,却好巧不巧,“砰”一声撞到了窗子的边边。
某个男人立马就委屈了,“好痛,我的头快要撞破了~”
“我才不信你呢,让我掐死你算了!”
易丝正要上手,却看见窗外赫然多了一个凶神恶煞的脸,正拧眉看着她,易丝“啊”了一声,赶紧停了伸出的魔爪,很怂地倒在慕容轩身上,可是两只眼睛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此人。
这个人方头大耳,皮肤黝黑,粗粗的眉毛黏在脸上,下颌有着浓密的大胡子,易丝一眼看过去,竟然直觉认为他是一个手上拿刀的屠夫,而她就是那头待宰的猪,尤其是他的脸上还挂着可怖的表情,两瓣眉毛都快皱到了一起了。
所以她才不是怂呢,任谁都会被吓到的好吧?
慕容轩含笑盯着她,接着又转头问道:“夙将军,有何事吗?”
“回魂王,臣方才听到车内传来打斗声,想问问魂王要不要让臣派人将这女子揪到后面的车内?”
“屠夫”只是斜睨了易丝一眼,她立马感觉身子似乎被什么针戳了一下似的,僵硬极了。
“夙将军请别见怪,我家小姑娘没见过世面,第一次出远门,嘶,嗯,所以还请不要在意。”慕容轩如是说,然而某人表面上镇定自若,其实他背地里已经在时刻堤防着腰间某个作乱的手了。
“是,魂王。”男人这才驾马退到后面去了。
压迫感一消失,某个女人便很嚣张地抬起头来,又稍微整理一下仪表,这才和大魔王心平气和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