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放下手机,林海笙就从洗手间回来了。
“刚刚有个叫梁的人给你打了个电话,我给你接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她紧张起来,警惕地看着郝可瑷。
“不知道,没问,我跟他说你去洗手间了,让他等一下再打过来。这个人是谁呀?怎么名字都不给人家备注完。”
林海笙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医院里的同事,姓梁,名梁。所以就备注了一个字。”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谎。
“啊!牛逼格拉斯!叫梁梁啊!这名字我喜欢。”
林海笙想着梁铭樾给她来电话多半是晚上要来她这里过夜。于是没再管这个电话,不打算给他回个电话回去。
饭后,林海笙原本想走,奈何郝可瑷软硬兼施,李胜也热情邀请,她只好勉强跟着他们去水族馆逛了一下午,然后又一起吃了晚饭。天黑时,李胜才开着车送她们回去。
林海笙的家离郝可瑷的家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到郝可瑷家后,她是打算下车自己打车回去,李胜主动问了她家住哪里,又报上了自己家的位置,巧合的是刚好顺路。
车子缓缓地停在了她的小区楼下,她解开安全带,道了声谢,打开车门下了车。
等她进入小区后。小区前面的停车位上,黑色的劳斯莱斯前方的车灯闪动了一下。
她走进电梯,按了楼层的按钮,电梯缓缓关上,正要关上之际,一只大手挡在了电梯残留的缝隙之间,电梯被迫缓缓打开。
透出电梯门的缝隙她已经看清楚了电梯门外的人是谁。他进来后,电梯门才重新关上,梁铭樾一手揣在西裤口袋里,站在她面前,她抬了抬眉,笑道:“好巧!”
“我不巧一点来,见你应该不容易吧!”他的手背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了抚,斯条慢理地说,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有的话应该也是情-欲。
她认为。
他们之间最强烈的东西。
她低低地笑,垂下眼帘遮住了大部分视线,说道:“话说反了吧!我要见你一面那才比登天还难,你来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吗?”
电梯在她住的楼层停了下来,林海笙率先走了出去,去开门。
她在玄关处换鞋,梁铭樾来她这里从来都没有换鞋的习惯,每次他走后,她都要打扫一遍地板。这次,他破天荒地也换了鞋,这样的小举动她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他今日心情好。她为了不让人起疑,购了不少的拖鞋,男女的都有。
她和梁铭樾的关系,将近两年了,一直都是在地下,隐秘的,说难听一点就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光的。
梁铭樾换得很快,她还在换另外一只鞋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但他并没有起步离开,而是站立在她的身后,等她一样。
她正要起身,措不及防之中,梁铭樾一把将她推到了门背上,她和门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腰部搁在门把手上处,阵痛了一下。梁铭樾全然不顾,在她的唇上撕咬了下来。
她突然之间来了脾气,闭紧着双唇躲开了他的吻。
他慢慢悠悠地抬了抬剑眉,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着,可以看出有一丝被她拒绝的不爽:“怎么了?”
“我疼。”
“哪里疼?”
林海笙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的火气,听着他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语,她就更为火气了。她干脆地推开了他,往客厅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