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咱们不是去青川宫吗?”云思意问。
“这就是青川宫。”墩叔回应着,这是青川宫下人出入专用的门。你要记住日后你也要走这个门,在这里万不可为了抄近路走错了门,特别是万不可走了上玄门,那是宫尊、宫后及澈公子可以走的地方,连澈公子的弟弟清公子都只能走西吉门,你可千万要记住。”墩叔一脸严肃又怕云思意记不住反复的嘱咐云思意,此刻的墩叔看上去活像一只唠叨的鹦鹉。
仅仅一个门的事玉墩就反复说了不下十遍,云思意着实觉得墩叔有些絮叨。“叔,想必这青川宫也不会太大,我能记住这三个门你且放心。咱们快进去吧。”
“什么?不大?正巧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可以路过观苍亭我带你上那看一看,你就知道了。”墩叔说,云思意只得从命。
登上观苍亭,云思意被眼前的一切深深的震撼了。青川宫规模宏大,殿宇众多格局严谨,碧瓦白墙呈现出的恢弘大气给她精神上无比的震撼,只是放眼望去全是青白两色不像霁月宫那般景色艳丽,反倒是生出许多严肃冷峻之感,一看就是一个规矩众多的禁宫。
“原以为霁月宫就很是宏伟了,不成想这青川宫竟然远远跃于霁月宫之上。”云思意心中暗自感叹。
看着云思意惊叹的表情墩叔自豪的说:“这回知道了吧,不是叔絮叨,叔是看在你救过我家澈公子的这个秘密上才好心提点你,怕你记不住惹出祸事。”云思意理解了墩叔的苦心乖巧的点点头。
两人离开观苍亭,一路上云思意紧紧随着墩叔,生怕跟丢了一个门她就会如同进入迷宫一样找不到正确的路了。
一路上她发现青川宫中的人多数如移动的蜡像,只是忙于事物一个个都是不苟言笑。偌大的宫殿安静的就算掉根针都能听见,这可与她往日的生活的鸟语花香人声欢愉的霁月宫相去甚远。她都开始为这些青川宫的人担忧了,担忧他们天天如此不说话会不会憋闷死。
她也不知道跨过了多少道门,到了一道门前墩叔停了脚步,于怀中摸索拿出令牌递给门前的侍卫,“东极殿总仆玉墩带新买的仆人来请令制,劳烦通报。”玉墩客气的说。
那侍卫恭敬回应了一个好字然后马上就进去通传,须臾功夫那个侍卫对玉墩说:“您跟我来。”
“好”墩叔恭敬的紧随侍卫之后,拉着云思意往里进。
只看这高高的门槛云思意就知道这地方是非凡之地。她从小就机灵,目之所及只见墩叔低头俯身作揖她也赶紧做了一样的动作。“这新买的仆儿倒也懂规矩。”“可仔细审核过底细了?”一个阴冷的声音说。
“回总管事,我亲自审核的,早已无父无母与江湖别处没有任何瓜葛,今后只会听命青川宫。”玉墩仔细的回答着。
“如此甚好,伺候澈主上可要分外用心才行,您也知道澈主上的身体的。”总管事嘱咐着。
“总管事,我定仔细嘱咐她。”总管事拿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了云思意仍旧有此不放心的嘱咐说:“日后好好跟着玉墩学习,忠心用心伺候澈主上,澈主上近年来身体欠安你可要小心伺候。”
“这青川宫中的人都这般啰嗦么?好似一个个鹦鹉总要重复几遍才行,着实有些烦,在霁月宫反复嘱咐就是不信任的表现。”云意思心中有些厌烦于是抬头想看看这鹦鹉到底长什么样也好绕着点走,可她目光撞上的竟然是一副银质的面具,面具的花纹很是狰狞,若不是后面有墩叔用手肘顶住了她的腰,她怕是要吓得后退了。“还不把令牌拿回来,一会儿管事的手都要酸了。”墩叔小声的说。云思意小心的接过令牌,恭敬的说了一声“是。”玉墩带着云思意走出了掌令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