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意被墩叔熟悉的声音叫醒:“怎么还睡着了,你这一路靠着主上他得多累,主上,担心死老仆了。”墩叔忍不住翻了云思意两个白眼又热络的向龙云澈说话。“不要责怪她,我无事,倒是她这腿上还有伤,你去药仙殿拿金疮散来,然后好好给她看看,不要留下什么遗症才好。”龙云澈吩咐道。“是”墩叔回应着。龙云澈将云思意吩咐给墩叔后,自行向玄青殿处找父亲复命。
“父亲”龙云澈低头拱手说。
“澈儿,这次多亏你带回来翠薇你弟弟才有了希望。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父亲,我不要赏赐,唯愿父母长寿,我能承欢膝下足矣。”龙云澈说。
“澈儿,此行可有受伤?”宫后故作温柔的问道。龙云澈一抬头两人目光正好相对,龙云澈似乎看到了宫后眼中流出的寒意只是这寒意在目光交织中一闪而过。
“不曾,母亲为何这般询问?”此刻龙云澈脑海里浮现出那暗器上可怖的盈盈冷光与夏婉眼中刚闪过的相似极了。这寒光刺裂了龙云澈对夏婉的信任。
“澈儿,你是我儿又救了你弟弟,这翠薇难采撷,为母甚是担心你啊。”宫后说着便走上前来欲将自己的手覆在龙云澈的手之上以表感谢。
“劳母亲惦念,孩儿不孝。”龙云澈顺势便将手垂下了。宫后的手玄在半空好不尴尬,于是她顺手将手高抬放在发髻上假装是为了捋顺发丝。
“父亲,澈儿身累,若无吩咐想回去休息了。”“好好好,澈儿快去歇息。”宫尊回应着眼里满是欣赏。龙云澈转身离开。
“宫尊,澈儿越发与我生离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娘?”宫后生气道。
“好了!你问澈儿话时候澈儿不是很好的回应了吗?你还要澈儿怎样?”
“你就这么袒护他吗?就因为他是她的儿子对吗?她都去世多少年了?你为什么总是念着她?”“我并非袒护澈儿,你休要闹了。”“我闹?你把银月血寰给他不就是希望他继承青川宫?可他不是嫡子!他娘也不过是个草女!他怎么配得上青川宫!”
“够了,夏婉,我不许你这么侮辱锦诗!”“我侮辱她?我偏要说,她哪里比我好?她就是一个下人,一个你给我的嫁仆,一个狐媚子!当初分明是我先遇见你,你我是师兄妹,你却偏偏喜欢她!如今她早已泥销骨,你还念着她!你对她偏心也就罢了!如今放着嫡子不惦念培养竟培养这庶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不可理喻。”宫尊欲拂袖而去。夏婉不允断了去路欲争高低。“你必须给我说法!不然我今日定去东极殿扰得龙云澈不得安生。”
“你!好你要说法我就给你休要打扰澈儿。锦诗是我唯一心仪之人,是我心中唯一发妻,二十年前你下山贪玩当街招惹血魔之子令狐英,令狐英后曾多次找师傅提亲,师傅不愿你嫁给魔道中人,更不愿你嫁给不爱之人,他知道你心仪于我,便叫我娶你我不肯,最终血魔觉师傅辱没他,上门寻仇师傅和众多同门拼死暂时击退血魔,师傅怕血魔不肯放手他日你有危险临死之时传位于我,将你托付于我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了却令狐英的念想,当年师傅于我有恩,你于我有同门之义,可我亦于锦诗有情,我两头为难,是锦诗劝我娶你并将妻子之位让出她甘心做妾并让你做她的小主,她不愿我为难,这才有了你八抬大轿进门。我唯愿守着锦诗,是锦诗告诉我要与你恩爱早日得子弥补我无子的遗憾,她深知无子之妻将来如果我有不测将被送至山中祈福诵经,她深知你出身高贵这等委屈定受不了,便日日催我与你修好,这你才有了吟清!至于云澈是上苍对我跟锦诗的垂怜,我怎能不爱?我已愧对锦诗,绝不负澈儿!”“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可怜我的,你走吧。”宫后忧伤的说,夏婉忽然没了那如斗鸡般的精气神,反倒落寞的像个落汤鸡。宫尊拂袖而去。宫后踉跄着离开大殿走向凤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