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我们没办法改变,现在要想该怎么办。
“娘,我不要去参加金面大会。”心欣歪在龙心母怀里撒娇道,作为龙心族长房长女,天生丽质,自幼倍受宠爱,被龙心族寄予厚望。
“傻孩子,这种重要的机会怎么能不去呢?过段日子就是选色大会,正好金面大会可以见见龙宫的人。”龙心母劝道。
龙心族作为龙门小族一直在夹缝中生存,龙心族长子尚小指望不上,只能指望着龙女能借着选色大会被龙宫诸子选上,若能攀上龙影宫龙锦宫那是最好不过了。也能为龙心族赢得一点喘息的机会。
心欣自然知道父母族长们的打算,她自己也早有打算,自上次与龙影在祭祀时相遇,两人已经互相喜欢,只是这龙影与龙云族长女云霄定了婚约,还跟龙纹族长女纹笑纠葛不清,心欣不确定龙影到底待自己有几分真,关系龙女声誉,只是与龙影偷偷见面,不敢让其他人知道。
“你看,这是龙姨特意给你准备的衣衫和头饰,为娘保证你是当晚最出彩的。”龙心母说道,为了在金面大会上出彩,这头面特意在龙门京都的龙角阁定制,这头饰新颖别致,上面缀满了晶石,放在暗处熠熠生辉。
“母亲,何必破费,这金面大会连脸都看不着,走走过场而已。”心欣不想拂了龙姨的好意,心里却是很不屑,若是单靠衣衫头饰就能得人家青睐,那龙门其他大族早就秒超龙心族了。
“傻孩子,就算是百分之一的机会,也要认真对待,选色大会前都不可懈怠,娘啊,就盼望着你能出人头地,我们族也就有盼头了。”龙心母摸摸女儿的头发,想起在外值守的丈夫忍不住叹息,龙心族长年被大族欺凌,身为一族之长的丈夫也不得不长年带着族人巡守族界,小心翼翼地经营着龙心族狭小的地盘。
龙心祖母房间里欢声笑语。
心绰心燕心澜等一众龙女姐妹跟着龙嬷嬷上完课,正围着祖母说笑,缠着祖母讲当年龙宫旧事。
祖母说道,当年龙主为笼络各龙族,便与势力大的龙族结亲,龙宫公主嫁给各龙族,龙族长女嫁入龙宫诸子,当年,龙心祖母就这样嫁到了龙心族。一呆就是一辈子,说起当年盛况,祖母仍不住赞叹。
“祖母,那你喜欢祖父吗?”心绰歪头问道。
“傻丫头,就你问题多,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在一起生儿育女自然就喜欢了。为了龙族我们就是妻子、母亲。没有其他。”祖母笑道。
众龙女点头,从小她们就被教育如何当贤妻良母,被教导龙族利益至上,为了龙族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感情。
作为龙心族三房次女,心绰自知与龙宫诸子结亲排不上她,各项礼仪技能学习并不十分上心,但也期望能嫁一位才貌双全的知心人,不求富贵,但求一心人。
“五小姐,大小姐在等您。”心绰随身侍从龙青在门外恭敬禀报。
心绰听到,忙辞别祖母和众人,跟龙青往回走。
“欣姐姐可有什么事情吗?”心绰看看龙青,龙青一张俊朗的脸低眉顺眼下有点女气,据他说,他本是龙青族人,因生下来父母双亡被视为不祥之人,被龙青族人驱逐,沦落在外,被人欺负差点死掉,被心绰救了,因无处可去,便做了心绰的随身侍从,对心绰甚是忠心,心绰也极为信任龙青。
“大小姐从夫人处来,可能是关于金面大会的事情。”龙青说道。
不一会儿走到房间,心欣正在看心绰的画。
“大姐姐,你找我啊?”心绰欢喜道,心欣平时跟心绰并不亲近,心欣是长房长女,众人捧着,心绰是三房次女,中间隔着好几个姐姐,只是心绰身形与心欣很是相像,背后看如同一人,常被祖母笑称双生花。
“经过妹妹房间,想着好久没跟妹妹说说体己话,过来找妹妹说说话。”心欣明眸善睐,好看的面容如春花一般绽开。
“哈哈,难得姐姐来我这里,快给大姐姐端茶。”心欣开心地吩咐龙青。
龙青早已备好了茶,小心地端给心欣,心欣笑着看向龙青,说着家常话,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金面大会,把金面大会盛景说的天花乱坠,引的心绰羡慕不已。
“妹妹,你没去过真是可惜了。”心欣惋惜道,又说道,“你若真想去看看,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心绰伸长了脖子欣喜地问道。
“我已经去过了两次了,我去都去烦了,你跟我差不多身形,你这次就替我去,到了只管吃和看,也不需说话,都带着面具,保准谁也看不出来。”心欣说道。
“啊,那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岂不是欺主之罪?我还是不要去了吧。”心欣暗自思考,虽然想去,但万一被抓到,训斥事小,累及族人就坏了。
“你想多了,我们又不是什么大族豪门,没人注意的,去也只是充充数,况且还坐在后面,若真是被发现,你一口咬定就是我好了,金面大会规矩,从进到出全程都不得摘面具,这事就我们四个知道,怎么样?敢不敢去?”心欣像小时候拿着糖球逗引她样地看着心绰。
“那姐姐这次怎么不去了?”心绰仍有疑问。
“一是我不想去了,每次都差不多,吃吃喝喝,再一个是我身体不舒服,每次我都疼得直不起腰,你懂得,也怕失了仪态,丢了我们族人的脸面。你跟我身形最为相像,所以就想到让妹妹帮我个忙,顺带长长见识。”心欣说道。
“好吧,那我就去试试,可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心绰听着心欣说的在理,便略一沉思答应了。
心欣甚是开心,和心绰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走出门去。
看心欣走远,龙青仍觉得有些疑惑,金面大会意义重大,只有龙族长房长女才可以参加,属于龙门顶级社交内圈大会,心欣身负龙心族重望,怎么会白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
心绰却是高兴的很,准备参加明日大会,嘱咐龙青千万不要说出去。龙青又说了些金面大会要注意的细节。
“行啊,龙青,你连金面大会都知道啊?”心绰笑道,这龙青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心绰的疑问他总能回答的了。
“小人早年混迹江湖,杂七杂八的事情听说的多,但都上不得台面。”龙青不好意思地笑笑,两只手不自觉地背在身后绞着。
翌日,心绰带着龙青装作去集市买东西,路过相衣阁,看到停在门口的马车,两人走入,不一会儿与心欣换了衣衫头饰的心绰由心欣丫头萱草扶着上了马车,心欣遮住脸由龙青扶着出了门。
心欣走到一条小巷子便支开龙青,龙青偷偷跟踪心欣,发现心欣去往龙月阁,甚是惊讶。暗暗观察,心欣似乎在等什么人。
龙青又担心心绰有事,忙快马赶往龙宫。
金面大会开始众龙子龙女鱼贯而入,分列两侧,龙心族和几个小族在后,确实无人注意心绰。
这龙宫甚是华丽,处处珍宝闪耀,光彩夺目,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将大厅照的亮如白昼,随着歌舞声起,一排排龙女如天仙下凡一般袅袅起舞,诸龙首频频举杯,龙主龙母高高在上,犹如天帝一般,龙宫诸子统一金面,心绰不敢多看,暗暗观察周围华丽装饰,心里连连惊叹。
各式佳肴甚是美味,尤其是这美酒,心绰从未喝过,入口清香甜糯,入喉清爽甘冽,甚是好喝,喝着都不像酒,倒像甜米酿,心绰连喝几杯都不过瘾,旁边金面侍者连连给她满上。
大会进行到后半场,心绰觉得酒劲上来了,没想到这甜糯糯的东西竟然后劲这么大,眼前人影重重,头重脚轻起来,心绰暗叫不好,万一醉倒在这儿,丢人不说也会露馅,这万万不可。
心绰忙要起身走出去,金面侍者扶住,“小姐,您身体不适?”
“没有,我想去更衣,麻烦带我一下。”心绰强撑着故作镇静。
金面侍者忙扶着心绰走出大厅,心绰感觉头重脚轻,想往外吐,忙推开侍者,
“我自己去,你回去吧。”
侍者给她指指前面,走开去。
心绰强撑着往前走,只想着找个没人的地方吐出来或者坐下,只要没有人发现就好。
她跌跌撞撞地沿着回廊往前走,哪儿好像都不放心,终于走到底,看到是一间房,感觉支撑不住了,推门而入,一口吐在地上,好受一点,抬头看到一张床,强撑往前走几步,趴在床上昏睡过去。
心绰迷迷糊糊被一阵贯穿身体的刺痛惊醒,她猛然睁开眼,看到一张戴着金面具的脸在眼前,而这个人正趴在她身上,自己衣服敞开着,心绰惊恐地连连推搡大叫,那人似乎也甚是惊诧,却一把悟住她的嘴,把她死死压住,心绰动弹不得,惊恐地睁着眼睛,眼泪流出来,她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好大一会儿,那人终于起身,整理好衣服,掀翻心绰,看了一眼心绰衬裙上的殷红,转身就要走,心绰挣扎坐起来,胡乱捂住衣服一把拽住那人的袖子,恶狠狠说道,
“无耻之徒,我跟你拼了!”说着就去抓那人面具。
手腕却一把被那人反身抓住,毫不在意地说道,“你最好闭嘴,你犯的可是欺主之罪!”
心绰一下呆住,扬起的手垂下来。
“你身上的朱砂痣不错!”那人低低伏在她耳边说道,还吹了口气。
心绰忙闪躲开,捂紧了胸口。绝望的泪水混着疼痛和羞耻滚落而下。
那人甩袖子大步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