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相片,看到照片中的女孩,泪水夺眶而出,“塞拉……”思绪随着泪水回到了六年前。
此时舜一已经失踪了五年了,就连准都已经放弃了转而成为了一个战地记者,那天的惨剧让他坚定了记录人们活着样子的决心,他作为一个记者,来到了北非一带。
“来塞拉,笑一个,对!茄子!”准说着按下了快门记录下了塞拉的笑容,“走吧,去下一个地方。”塞拉牵着准的手,“好,走吧,还要把照片都洗出来呢。”两人便顶着烈日前进,下一个村子的村民们受到战争的压迫已经有了几年了?这次去还是带点东西,干干活什么的吧。准想到,一边上了车,确认了货物和物资都还在后载着塞拉一起前往下一个村子取景。
自己到底为什么做这样的事?
他没想过,但是心里好像一直有个声音将他引到这里来,让他拿起了相机穿行于战火之中记录下一个个鲜活的身影,直到来到了那个村子,全村只剩下了一个孤儿,而她,就是坐在副驾驶上的塞拉。
“准!小心!”另一辆车上,同伴向准大吼!“快闪开!”
“什么!”准一个漂移躲了开来,一看,后方的地面上有一颗未引爆的地雷。
“这绝对不是最后一颗。”准道,一边小心翼翼的开着车,每一次都得仔细检查路面,“这群混蛋。”他转头回到车上继续向前开。
终于一边检查,然后上车开车的流程,一队人终于是迎着夕阳到了村子里,然而……
准木讷的站在了原地,看着眼前的惨状———
所有的村民都被用铁丝网紧紧缠住,裸露在外的皮肤被铁丝勒出了鲜血;在头上被棕色的麻袋缠住,脖子处被人用粗麻绳绑住,有的脖子已经被勒出了紫色的印记;村民全部保持跪地的姿态被人枪杀,有的是被人一枪贯穿了胸腔,有的干脆就被人靠着脑袋处近距离射击直接打碎了半个脑袋,最惨不忍睹的是这些尸体还被火烧,看来没有使用汽油或者其他燃料助燃,尸体烧毁程度不太深,应该是一天前的一场大雨给浇灭了?
“这是……”准踩着尸水和血液,屎尿走向那一堆被虐杀的村民,又一个小小的身影,死前似乎竭尽全力向远处爬行但被割开了后背大量放血最后死在了这里,远离他的家人和朋友的位置。
“卧倒!”准说着扑倒了一个同伴和塞拉,五个蒙着面的持枪者冲了出来,说着向准他们扫射,准暴怒的抽出手枪向一个持枪者的头连开三枪将他的脑袋打爆,“准!走!”同伴死命拉着准和塞拉翻滚进了旁边的河中消失了。
“啊!”三人被湍急的水流冲击着,身体不断被巨石砸中或者敲击,准在这样的冲击中失去了意识,手不再护着自己的脑袋了,视线也随着头部的疼痛慢慢消失,眼看着塞拉被水流冲走,水流裹挟着鲜血和剩下的三人向远处奔走着……
“咳咳咳!啊!塞……塞拉……塞拉!”准一边艰难的呼唤着塞拉的名字一边挣扎着站起来,准擦擦额头上流出的鲜血就跌跌撞撞的跑向远处浅水中已经奄奄一息的,鲜血淋漓的塞拉。
“准……”塞拉缓缓地吐出最后一个字,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