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们赶紧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怎能抛下皇后。”
“说不定,她已经自己先跑了。再者,她是大晋公主,也许就是她通风报信,里通外敌。”
“众位姐妹可真是惦记我得紧。”若同一身黑衣裹身,神情肃穆的跨进大殿,妃子们不在言语。
“若同,我们赶紧走,此次是刘裕的北府兵攻城,他们人强马壮,朕的军队也就能抵挡一阵。”
桓玄拉住若同欲起步,而她却未动半分。
“皇上,我们哪儿也不去。”
若同转过身子,与他四目相对,他看到她眼中有泪。
“若同,别怕,我拼死都会护住你,绝不再让任何人欺辱你。”
“陛下,若同不怕,我只是叹息自己命薄福浅,也许这一生你是唯一真心待过我的人。”
她凝视着他,眼着这个男人冠玉之表、书生之才,怜她爱她,只可惜,生不逢时。
不待桓玄开口,她吻上他的唇,朱唇温软,热气绵绵而入。桓玄感到一阵眩晕,是何时刻怎得还如此沉沦,他想推开她,却越来越无力,眼皮乏沉,缓缓合上。
若同扶住桓玄摇摇欲坠的身子倒放在地面,一滴泪落在他平静的脸上。
“玄郎,你说过,我是你此生最爱,如今死在我怀中,想必你也可瞑目。我不会让你走的孤单,若同虽不能追随你,但其他姐妹们会代我陪着你。”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那帮只会争风吃醋的后宫女子哪应付得来这般场面,前刻吓懵,后刻尖叫着四散奔逃。
若同起身,推手而出,其中一个妃子就象被吸铁石吸住般嗖的飞到她身前。她的手掌捏住妃子纤细的脖颈,眼中的瞳子越渐烧红,眉间赤焰跳跃。
“不是一直嫉妒我常占龙床吗,如今我把这份恩宠让给你。”
妃子被掐住咽喉发声不得,双手用力猛抓撕若同的手臂。长长的指甲在纤白之手上留出几道血痕。
“不知死活的东西”若同看到臂上的血痕,露出一丝嫌恶之色,使力掐住她的脖子,朱红的指甲象活的藤蔓迅速变长,一根一根扎入粉嫩的皮肤中,血一道一道顺着指甲垂滴而下。
“给刘裕的礼物可否备妥”拭掉臂上的血印,踏过满殿尸首,若同声色平静如常。
“娘娘放心,都已办妥,全数是奇珍异宝,够刘将军整装一只军队。可娘娘,您确保那刘裕收下礼就会放过我们。”
“芍芍,你还不改口,如今又是大晋的天下。”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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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时分,皇宫复又安静。朝天独自站在繁花殿的园子里,听完花仙的一番回话,分神落于此处。已是秋寒,花落木枯,一片萧瑟。走过水的殿阁还未完全修复,但纷繁执意住此,有时她的执念实在不置可否。
不禁想起昔日在这树下起舞的人影,那日茶花正艳,那日佳人正好,那日心有微荡。
他曾问过大哥,爱那凡间女子何许。大哥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突然抑制不住的想去看一眼她,手上的伤可否还疼,心里的痛可否抚平。想到此竟不愿再等一刻一分,他挥袍转身,忽又止在原地。
耳边响起向夜的敬告“爵爷,劝你切莫重蹈你皇兄的覆辙,天律如铁,你一庶子可不会如他般被宽罚。更何况,不要祸及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