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着手办理之后的规划,和老板提了离职,去办了签证。
下午她到超市买菜,联络宁书和梅梅晚上在家吃饭。
傍晚她开始动手做菜,等两人到家时,桌上早已摆满佳肴。
三人坐下后,灵夕看着眼前的两人说,「我要到国外去生活。」
当下两人震惊的看着她,梅梅直说,「妳要放弃?」
灵夕无奈的点头,「在这样下去他会倒下的,我不愿让他不快乐。」
「可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快乐?」
「我的离去,可能只是他短暂的不快乐,他不会每天有批不完的公文、不会有无日无夜的工作。我继续待在这,他会快乐,可是他的身体会垮的。」
梅梅听到这些话,不禁湿了眼眶,颤抖的声音问,「但妳舍得吗?」
她心很痛、很酸,却还是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舍不得、也很痛,可是啊,我更想看他平安、健康、快乐。」这样的痛,短暂、短暂的就好。
宁书伸出手拍拍她的手,「我和妳一起去,算是圆满我们的约定。」
梅梅看着一旁的宁书,「为什么你就这么释然呢?」
宁书听言转过头看着他说,「因为我不想再一次看到她抑郁而终的样子、不想再次看到她眼神如同死水般。」
那天晚上,梅梅知道原来真的有前世今生的存在,最后她只说让她想想。
入冬后,灵夕穿上长裙、毛衣在披上灰色大衣,脖子上挂着酒红色的围巾。
新闻上还是一直在报导他们的事情,即使已经是两个季节过去,这样的热度还是不消。
灵夕打给许久没联络的人,「岳理?」
「灵儿?」对方的声音显得沧桑、疲累。
「我们见面吧。」
两人约定好餐厅后,便各自从公司、家里出门。
等到达时刚好在门口相遇。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餐厅,各自点了杯茶和咖啡。
「怎么了?」岳理伸出手握住灵夕放在桌上的手问。
灵夕看着眼前的男子,消瘦、憔悴,胡子都还没来的剃干净,衣服也有些皱痕,头发有些长了、有些零落,曾经仿佛踩着七彩云朵的人,如今变成这样,让她很心疼、除了心疼她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情绪了,很痛、很疼。
她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说,「岳理,我想很久、很久了,我终究还是没能过去我心里的坎,若未来我们结婚了,我嫁的不是只有你,还有你的家庭。」
岳理有些茫然,长期高密度的工作让他的头脑顿时像是被灌满泥浆无法转动,只能听着她说的话,却无法消化。
灵夕看着他没有说话,则是继续说,「我相信你,也很爱、很爱你,但是我不愿成为你的软肋,不愿我们之间的感情,成为记者、广大民众茶余饭后的话题。」
「灵夕?」
「我们分手吧。」说完,没有等到饮品上桌,放了钱后就转身离开。
等岳理消化完刚才的话时,回过神发现眼前的人早已离去,他连忙放上钱,夺门而出,「灵儿?」他一声一声的大喊着。
妳是在开玩笑吧?灵儿,妳出来啊,我不要分手,即使不要这个世界,我也不能没有妳啊。
他嘶声力竭的一声、一声的喊着灵儿、灵夕。
可是那人仿佛凭空消失般,没有半点回应。
最后,他喊哑了嗓子,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泪水不断涌出。
「灵儿,妳怎么舍得?」自言自语说完这句话后,他眼前一片黑倒在路上。
灵夕看见这些画面,用袖子擦去不断流出的泪水,对不起,你没办法残忍,就只好由我残忍的断开这些,让我来让我们之间回上正轨,回到命运的正轨。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并不是被彼此或是时间打败,而是被这个世俗打败。
我们要到哪一生才能打破这个宿命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