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月亮上不曾有青草,谁说可可西里没有海。
谁说太平洋底燃不起篝火,谁说世界尽头没人听我唱歌。
夜太黑了,黑到睡不着醒来的夜晚找不到手机。
一阵摸索,视线恢复了一点,发现它静静的躺在桌角。
拔掉充电器,按下开关键,忽然一阵朦胧,干什么呢?
我会去听音乐,波澜不惊的悦耳吉他声,缓缓飘进浮躁的心灵。
夜,更安静了,虫鸣蛙叫,早已停止,我有些想念,在我耳边最后一缕声音,不是一句甜甜的晚安,而是那聒噪的乱叫。
整理整理思绪,看看时间,才凌晨几点,天还没亮,漆黑的夜幕,微微发蓝。
本已放空的大脑,就像开了阀门,一件件事,从铁笼中涌出。
我想把他们重新放回大脑,但每件事发生后的甜蜜,苦涩,占据了我的脑海。
就在我沉浸在这些事里时,那抚慰心灵的吉他声再次飘来,我的灵魂回归身体,我的思绪飞回心底。
一滴水滴,重新沉入海底。
这,每天都会发生,我把它当做常事,但那种滋味,确实不好受。
甚至,在我忍无可忍时,还会点起一支香烟,这是我最后的抵抗,不要厉声警示我,那黑夜中的一缕烟雾,是我最后的武器。
那一次,爷爷看到了,他没说我,但那种想不通的背影让我心酸,我本来应该是个不怎么听话却又不会犟嘴的青春期少年,但那种落寞的背影和眼神,然他陷入了深思,爷爷与我有过交流,但那只是有旁人在的时候,平时,我们不会怎么说话,我想要跟他交流,但两个跨越一个时间纬度的人,确实很难有话题。
也许是夜晚是孤独的,所以把阳光的我留给太阳和蓝天,把落寞的我,留给了夜晚。
曾几何时,我见到过最圆的月亮,但它的身旁,除了那深蓝色的幕布,再无他物,也许星星不想承受永恒的孤独,结伴,去了远方。
现在的我,不再奢望太多,我只需要在我需要时,在电话里听到你们的声音,只要你们愿意,我可以聊到任何时候。
坐着坐着,天,慢慢褪了色,变成了缕缕青蓝。
困意来临,我慢慢睡去,耳边依旧是那在陪伴着我的沧桑清脆的嗓音,和那声声入耳又入心的吉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