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怎么办?你今天错过了回庆市的时间,那可是阮家专门找人看得最好的日子了。”
“你身体是最重要的,放心吧,我们会处理好的。”边梨拿着一篮子水果进来,脸上都是担心的表情,并没有一丝不耐烦。
“嫂子,哥哥对不起,我偏偏这时候生病。”
“说什么傻话呢。”阮程礼用力揉了揉阮疏音的头,因为她的小心翼翼而不满。“你生病又不是错,谁不也会生病?”
“音音,傻妹妹,你不用对不起,你生病本来就不好受了,我们怎么会舍得怪你?反倒是你啊,要赶紧好起来,生病可难受了。”边梨削了个桃子递给阮疏音。“音音,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你哥给你做。”
边梨笑。
“谢谢嫂子。”
一边的阮程礼哭笑不得,“我给你做好吃的,你谢她干嘛?”
“你难道不是嫂子的煮夫吗?”
这话说的阮程礼没法反驳。
“哥哥,你们明天回庆市吧。”
“说什么傻话?你病着呢,我去哪?”阮程礼正色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音音,你就别想太多了,你面前这个是谁,你忘了?我们没事的,不就迟个一两天嘛。”边梨拉着她的手温柔的说。
阮疏音知道阮家奶奶很重礼节,讲规矩,是个传统女人,结婚这种大事,自然更是看中规矩礼节,她不想因为她,让边梨在阮家长辈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在她的世界里,她恐惧两个人,一个阮栋,另一个就是阮家奶奶。
一个从小教导她大家礼仪的亲奶奶,一个犯了错就罚她跪一天祠堂的亲奶奶。
阮疏音晚上总会做噩梦,梦里有时出现的是阮栋,有时便是她的亲奶奶。
“可是奶奶那边怎么办?”
话刚说完,阮程礼的手机就响了,阮程礼拿出来一看,果然是阮家奶奶。
阮程礼揉揉阮疏音的头,示意边梨陪着她,然后起身出去接电话。
“奶奶。”阮程礼站在围墙边上,眺望远处。
“嗯,怎么还没回来?”一个没有太多感情投入的声音,冰冷却又守着礼貌。
“公司有点事情,耽搁了。”
“你还能找个更好的理由吗?”了解阮程礼的老太太直接说。
“我们后天回去。”
“你当祭祖是儿戏?”阮家这种大家族极其看中祭祖这个仪式,家族有大事情发生就会举行祭祖。
阮程礼是阮家长孙,阮家本来给他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方,但拗不过阮程礼,加上边梨家世代从军,只得认可这门亲事。
“我知道已经错过了看中的日子,后天也是吉日。”阮程礼已经让张鹤找看日子的先生看过后天的日子了,他等了边梨7年,他怎么会不看重结婚这事儿。
“阮家最看中家族规矩,你是最清楚的,你却一次又一次为了那个女人破坏家规,你知道的,阮家最容不下这样的女人。”对面的声音冰冷无比。
“阮家家规我一直都记着,重视着,后天我们就会回去,先这样吧,我还有事,奶奶再见!”阮程礼挂了电话。
他进医院的那一刻脸上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和刚刚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完全两个样子。
阮疏音在医院住了一天就出院了。
星期三这天,天气不错,阮程礼和边梨回了庆市。
阮疏音身体还没好全,就没有跟着回阮家。张鹤这几天的工作就是来陪着阮疏音,接送她上下学。
下午放学,阮疏音背着包去找乔粤。
“疏音,你先回家,我还有事。”乔粤看着有点急。
“怎么了?”
“广播室。”乔粤笑得仿若四月的山花,格外烂漫。
“什么行动?”阮疏音一听好朋友要去追人,忍不住八卦一下。
“今天他在广播室值班,当然去蹲点了,你先回家,等着我的捷报吧。”说着,乔粤已经拎着包跑了。
阮疏音摇摇头,这恋爱中的女孩子怎么看着有点傻。
阮疏音一出校门就看到了张鹤,他一身黑色西装,看得出他是天生的衣架子,这身材跟个男模似的。
“张鹤,你等很久了吧?”阮疏音背着书包。
“没有,刚到,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饭?还是外卖?”张鹤打开副驾驶车门。
“我想去安锦哥哥那里吃。”
“好,我路上联系安先生。”没有预定也可以马上吃上锦居的美食恐怕没几人。
阮疏音来到锦居,就看到安锦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他对面还有一个女人,女人目光清冷孤傲,阮疏音被惊艳到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英气又美艳的女人,这气质绝了,像极了韩国明星林珍娜。
安锦也看到了阮疏音,招手让她过去。
“安锦哥哥,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阮疏音背着书包乖巧的站在旁边。
“没有,坐吧,菜刚上。”安锦笑得温和。
阮疏音坐在女人旁边。
“这是阮程礼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阮疏音。”安锦和女人介绍完,又看向阮疏音,“这是我跟你说过的跳舞很厉害的那个姐姐林致,我现在正在追她。”
阮疏音看到了安锦眼底溢出的温柔,这是与以往他给人那种温和有礼不同,安锦看向林致时,带着宠溺,带着炽热。
“林致姐姐,我可以叫你姐姐吗?”阮疏音乖巧得像个邻家小妹妹。
“嗯,可以啊。”林致笑起来让人觉得亲近多了。
“林致姐姐,安锦哥哥是个暖男,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的。”
安锦觉得刚刚新得的名画可以换个主人了。
林致看了一眼安锦,点头“嗯,是可以考虑一下。”
“保你满意!”安锦接话。
几人吃了一个小时,张鹤送阮疏音回了家。
张鹤临时住在一楼的客房里,以防半夜阮疏音有什么突发状况,加上,阮疏音一直都不敢独居,她怕黑,一到晚上,整栋楼都开着柔弱的夜光灯。
不巧的是,公司突然有急事,阮程礼还在庆市走不开,张鹤必须赶回公司处理事情,等阮疏音洗了澡下来找吹风机时,刚好看见了玄关处刚换好鞋子的景容。
景容听到声音,也抬了头,看见穿着保守睡裙站在楼梯上的阮疏音。
她洗了发,找不到吹风机,打算下来找一下,所以她披着一头还滴着小水珠的湿发。
“你怎么在这儿?”阮疏音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