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音把书包放好,就掏出手机。
景容不经意间瞥见她划着电话簿找号码,然后看到了她划到阮程礼的备注‘哥哥’。
阮疏音就要点击进去拨打电话。
“你干嘛?”
阮疏音没抬头,“给我哥打电话啊,我看今天嫂子过敏得厉害,又红又肿,必须让我哥带她去医院看看。”
景容看她就要打出去了,他从她手中抽出手机,叹了口气,一时不知作何解释。“…她没事,不久就会自己恢复了。”
“啊?可是过敏很难受的啊,我就是芒果过敏,一过敏就痒,可难受了,不看医生怎么行?”阮疏音倾身过去抢手机,“你可是她弟弟,她对你多好,你都不关心她。”
阮疏音一凑近,景容就闻到一股属于她的清香,茉莉花香混着少女的味道,他舔了舔唇。
“你干嘛?”
“你还我手机啊。”
她一心想着抢回手机,都没有发觉两人现在这个距离,这个姿势有点,暧昧的感觉!
“你……”
“抢到了。”在景容怔愣的片刻,阮疏音就快速抢回了手机。
景容还在怔愣中,她刚刚只想着抢回手机,景容怕她太激动摔着了,就扶了一下她的腰,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可她腰的感觉很柔软舒服,也很细。
阮疏音播出电话了,嘟嘟声惊醒了景容。
“喂,音音,你忘带什么了?”
“没有……”
手机被景容抢了。
“程礼哥,她只是想说饿了,我现在带她去小超市,先这样。”
眼看他就要挂电话了。
“哥哥,你一定记得……”
景容一手挂电话,一手捂着她的嘴。
阮疏音才发现两人凑得很近,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柔软的触感从手心传来,景容说,“你嫂子不是过敏,那是你哥哥在她脖子上盖的章,懂吗?”
阮疏音愣了,什么跟什么东西?我哥哥没事去盖章?单纯的阮疏音突然脑子打结了。
景容盯着她,“还打电话吗?”
阮疏音摇头,既然不是过敏,她还打什么电话。
景容松开手,对上陈旭祺和易晨惊呆的表情,他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玩手机。
阮疏音拿出手机,决定百度一下,等她了解了景容口中的盖章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小脸红得跟个西红柿似的。
原来那玩意叫草莓印。
顿时尴尬充斥着整个人,她却一直提,还被景容指出,尴尬癌晚期了都。
阮疏音磕在桌上,恨不得钻进桌洞里面。
——
星期三就是期末考试,接着就是放假。
阮程礼和边梨的婚期定在8月1日,边梨开启了护肤日常,还有20天就是婚礼,她要以最完美的状态嫁给心爱的人。
阮疏音和边梨刚从美容院出来。
边梨说“景容这小子回了庆市三天了都没什么动静,不知道他跟姑父怎么样了。”
“姑父?”阮疏音不知道景容和他家里的情况。
但是边梨也没瞒着,但毕竟是景容隐私方面的事,就简单和阮疏音说了说情况。
“我姑父,也就是景容的父亲,他们因为我姑姑去世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景容7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我家。”
“哦。”原来景容还有这样的背景,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家里不错的有钱公子哥,甚至说是太子爷也不为过,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矜贵又豪横,像个18世纪欧洲皇家贵族一样。
“他一直都想摆脱他父亲,虽然姑父把他丢在我家,不闻不问的,但对景容的人生,却是安排好了的,就连他来到这里,也都是安排了人盯着他。”边梨说起这个就生气,凭什么从小不闻不问,却试图安排别人人生。
原来他也是一个不被父亲喜爱的孩子,突然心刺痛一下,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居然会有这样的遭遇吗?
那也不影响他的高傲。
那时阮疏音是这样想的。
——
晚上,夜空星星特别多,暗示着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她和景容并不经常发微信,可以说几乎不发微信。
她和他的聊天内容还停留在成功加好友的界面。
阮疏音:[听说你回庆市了?]
想想又觉得不对,把所有字删除,来来回回删了几次,干脆不发了。
过了几分钟,她又捞起桌上的手机,点开景容的微信。
阮疏音:[你现在有空吗?]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回微信,刚想撤回,已经过了两分钟。
又过了十几秒,还没回,阮疏音干脆删除了聊天框,当做没发过这微信。
删除后把手机扔桌子上,开始懊恼她为什么要给景容发微信。
叮~
微信消息提示音响了一声,阮疏音立马拿起手机,是乔粤。
阮疏音点开乔粤发过来的语音。
“音音,明天你来我家吧,教我弹吉他。”
“你怎么突然想起弹吉他?”
“开学第一天晚上有个晚会,是为高三加油的,谁都可以报名参加节目表演,为高三毕业生加油。我想参加。”
“你是想让陆延竞学长看到你吧?刷存在感的?”
阮疏音从床上爬起来上个厕所,她边听语音边往厕所走。
乔粤又发过来一条语音,“能不可劲的发存在感吗?就剩一年了,而且高三了,他学习时间更紧张了,见面机会难得,这样吧,明天我去你家吧,你家好像有个音乐室?”
阮疏音洗右手,左手发微信。
“嗯,那你明天来我家,我大概八点起床,我哥去上班不在家的。”
上完厕所,阮疏音一身轻松的躺床上。
她点开微信,这时一个月亮的头像跳出来一个红色的1。
这是景容的微信,他总算回复了。
阮疏音点开对话框看,傻眼了,她怎么把发给乔粤的信息发给了景容?
她点开一听,“嗯,那你明天来我家,我大概八点起床,我哥去上班不在家的。”
她又退出来点开和乔粤的对话框。聊天还停留在乔粤发来的语音。
“粤啊,我糊涂了,我发错信息了。”
她点开和景容的聊天框,他回复了。
很官方的,[有事?]
最后一条信息,[?]
她该怎么回?
手颤颤巍巍的打字,[我说我语音发错了,你信吗?乔粤明天约我练吉他,我发错了,你别误会。]
那边回的比较快了。[嗯,有事?]
阮疏音想了想,[想问你一道题。]
对方依旧很官方又简洁明了,[题目]
阮疏音屁颠屁颠的跑去把今天那道想了许久的物理题翻出来拍给他。
嘈杂的酒吧里,景容放下酒,单手招来服务员,要了一支笔和一张白纸。
服务员看到他对着手机演算着什么,还有模又有样的写着他八辈子都搞不懂的公式。
服务员挠挠头,一脸惊奇的去做别的事。
陈旭祺和易晨互看了一眼,绝了,泡了三天酒吧一个劲把自己灌醉的人,居然在酒吧做物理题,他还有那心情和清醒的头脑做物理题,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