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粤在记者团里还有事儿,就接着回去处理,阮疏音也接着回教室休息休息。
时间接近两点,两点四十开始上下午的课。
教室里人不是很多,班里有些是住宿的或者宁愿回家的,还有这些懒得回去的就在教室或者校园随意解决午休问题。
阮疏音回到座位上,她的穷同桌趴着桌子睡觉。
她轻轻拉开椅子坐下,也趴着桌子微眯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阮疏音听到旁边有动静,才坐直身子,她理了理丸子头,才侧目看了她穷同桌一眼。
她刚好看到他脖颈有一处伤口,血已经凝固了。
阮疏音好心提醒:“你受伤了?”
玩手机的人手指一顿,没在意的看了她一眼。“没。”
“可你脖颈那里有道血痕。”
景容是真不知道自己脖子有血痕的,他没感觉到,听她这么一说,此时还真觉得脖子处有点辣辣的感觉,“没感觉到。”
“不是很明显,应该不是很严重。”伤口一般都不能碰水吧,她这么想也就这么一说“洗澡的时候注意点吧。”
说完她才发觉这么说不妥,毕竟他们不熟,“我的意思是,伤口一般都不能碰水。”
说着,她的脸颊燥热,应该是红了。
良久,在阮疏音以为他不会理她了,景容轻声回“嗯。”
两人就没再说什么,一个刷题,一个刷手机。
两点半,教室里人渐渐多了,乔粤也回来了。
她来到阮疏音的位置,她和阮疏音一样高,微弯腰低头说“阿音,下午陪我去做个采访呗。”
阮疏音抬头,“嗯,好。”
她见怪不怪了。
乔粤笑起来左边嘴角有个酒窝,“是采访安逸学长,安逸学长就快高三了,就要辞去学生会会长了,就做个简单的采访,放学后我们就去,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嗯,好的,乔记者。”
上课铃声响起来,教室也安静下来,这节课是英语课。
英语老师徐婧宁拿着卷子进来,她是个刚毕业的小女孩一个,人也文文静静的,带着个淡蓝色的小蜜蜂。
“这节课讲卷子,课代表上来发下卷子。”徐婧宁看了一眼在一众清一色黑白色校服中那个穿着扎眼的人,目光微微打量,不易发现的笑了一下,就转身展示卷子评讲。
一节课结束,阮疏音才想起来一件事,就是给一个高二班主任送喜帖。
这位老师据说是她哥哥阮程礼整个高中的班主任,加上阮程礼当时就是学神一样的存在,跟老师们的关系极好的,尤其是他的班主任。
阮疏音想着待会下课还要陪乔粤去采访,不如现在过去送喜帖吧。
阮疏音背着包出去,高二在三四楼,哥哥跟她说了这位老师的办公室在哪,他也已经跟老师打过招呼了。
阮疏音来到三楼,敲了敲老师办公室的门,“请问哪位是李贤宰老师?”
一位比较年轻帅气的男老师举手,“这儿呢。”
阮疏音进去,来到他身边,掏出喜帖,喜帖是用袋子装起来的,“你好,李老师,我是阮程礼的妹妹,他让我把喜帖给你。”
“嗯好,谢谢啊。”李贤宰接过来。“你就是他妹妹啊,小丫头看着就是女版阮程礼啊。”
“谢谢老师,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
从办公室出来,阮疏音去了趟厕所,里面有人在八卦。
不知名女甲“听说中午的时候沈绕让人给打了。”
“沈绕?不是吧。”女乙
“谁敢惹校霸?”女丙
“我同学都看到了,当时她就在旁边偷偷看着呢。”女甲说得语气坚定,仿佛是她在旁边。
“谁啊,看清楚没?”女丙说。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可以了吗?急。”
“再等等。”里面女生不满的回了一句,接着问,“那那个人后来怎么样?有没有被沈绕打进医院?”
外面又敲了敲“可以了吗?急。”
“都说再等等了。”被打断了两次,里面的人显得有点生气。
“快点,急。”
“催魂呢,你急,我也急啊,况且我先来,排队懂不懂。”
另一边的女甲接着说“没看清楚啊,我同学藏的地方正好是那个人背对着的,不过声音倒是听到了,那人还说了句话,我听了都觉得野得不行。”
“什么啊什么啊?”这时阮疏音等的这个厕所有冲水声,接着里面的人也同时出来。
那女的出来剜了阮疏音一眼,阮疏音也看了她一眼才进去。
女甲也伴随着冲水声出来用从她同学那里学来的语气说,“向来只有别人叫我爷的份,而我,也只会叫别人孙子。”
根本没有学到景容万分之一的嚣张。里面的阮疏音心里冒出来一个声音。
“天哪,这不会是孙一凡吧?”学校里还是有喜欢孙一凡这一挂的,毕竟十几岁的小姑娘爱幻想,喜欢看起来吊炸天的人和事。
“还真不是,另你大跌眼镜的事还在后头呢,那人刚打了沈绕,转身就把孙一凡干趴了。”
“什么?”厕所里的女生惊呼,所有人在听到有人居然敢惹孙一凡而且还把人干趴了,这绝对是南安中学的特大新闻啊。
一个个凑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女生厕所彻底沦为八卦阵地,都不知道这个把南安两大校霸打了的人是谁,据说,人长得高高大大的,身材绝对是绝的一批。
“据说他很会打架,孙一凡都不是对手。”
“不会是另外一个校霸吧?”
“我们学校除了沈绕和孙一凡,你还听过哪个人敢在南安中学当校霸的?”
“那孙一凡可是拿砖块拍死过人进过局子的,要不是人家有个好舅舅,现在哪还有嚣张的资本。”
“这人不会是比孙一凡还厉害的吧,他后台得多硬才这么牛逼。”
“有点期待后续啊。”
……
阮疏音洗了手从厕所出来,没有走几步,就看到了刚从厕所出来的景容。
他看了阮疏音一眼就走向教室,阮疏音心想,亏得刚刚我还有帮你说话的冲动,她的穷同桌可真是高冷得可以啊。
高冷同桌表示刚刚在厕所跟人干了一架,那人被打得至今没爬起来。
下午第三节课上到一半,教务处主任和邱文就来了高一19班,两人一脸不善,都带着明显的怒意。
矮胖子徐松站在讲台上,邱文站在他旁边,显得比他还高一个头。
“景容同学,请你出来一下。”
景容双手环胸,背靠椅子,整个人因为没睡好午觉,显得无精打采又气压低得骇人。
听见声音,人迟钝了几秒,就在徐松打算再叫一次之前站起来。
阮疏音看他起来的架势,不像是被带去问话,倒像是去干架的。
“让让。”
阮疏音才回神站起来。景容跟着徐松两人出去了。
放学了,景容还是没有回教室,乔粤背着书包来找阮疏音去做采访。
阮疏音跟着乔粤去了学生部。
社团总部一般都在科教楼,但是学生部在大礼堂旁边的一个小教室里面。
做了简单的采访后,因为安逸还有事,就很快结束了采访,两人也打算回家了,阮疏音全程只是录像和拍照而已。
放学了,大部分学生不是在宿舍就是在篮球场和足球场上运动。
乔粤和阮疏音边走边聊天。
后来话题一扯,就扯到了景容身上。
“阿音,你说是不是打了孙一凡的人就是景容啊?”因为中午忙,所以乔粤没怎么关注,现在有空闲了,她才想起这些小道消息。
阮疏音看了她一眼,还真是,“我看见了。”
两人从小玩到大,都是没什么秘密的。
“什么?”乔粤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你还看见了?啥时候的事儿?”
“就今天给你救援的时候,两场架我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