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欣蕾这里已经是傍晚7点多了,欣蕾的妈妈杨芷要留夏天在这吃了晚饭再走,但被夏天推辞了过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会想着过往与欣蕾的点点滴滴,想来也是有趣。
当初就因为自己在班级里玩了一局某某荣耀,然后这个校花就开始对自己死缠烂打。
其实夏天真的不知道应不应该与欣蕾继续走下去,毕竟自己与欣蕾都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只不过会促成一段荒唐的感情罢了。
一路思绪万千,最后夏天觉得,顺其自然吧,尽一个男朋友该有的责任,做到就好,不管日后怎样,如果有一天欣蕾有了自己的决定,夏天也一定会支持的。
走到家门口,看了看江碗屋里的灯已经灭了,想必已经是睡着了。
正想开门进屋的夏天被人从侧面一掌振飞五米开外,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定睛看去是两名身穿袈裟,光头的和尚,两人手里都握着一杆禅杖。
为首的一人正是一掌振飞夏天的和尚,见他右手持杖,左手合适放在嘴边,送了一句佛号说道:“老衲灵隐寺掌门法号净婵”
“师兄,何必与这逆天贼子多说,先斩之。”这时净婵身边的老和尚拿起禅杖指向夏天对净婵说道。
净婵却是出手阻止到:“师弟,先莫要出手,待我封闭他的筋脉,且可不必杀他,枉造杀戮。”
说罢还不带师弟开口,便缓步走向夏天,而此时的夏天还在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前面这俩老和尚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
夏天只感觉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嘴里大口的往外涌着鲜血。
净婵走到夏天身前,左手拧指,嘴里说道:“不要怪老衲了,要怪就怪你是那命中注定之人,逆天之人,我不杀你,只是封住你的筋脉,也是救你一命。”
说罢,净婵老和尚就向夏天的胸口点去,就在净婵的手指距离夏天还有几公分的时候,一柄剑鞘从屋内急射而出,正对净婵伸出去的那只手。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剑柄就在净婵手背穿过,手心出来,鲜血飞溅,把近在眼前夏天那张本就沾满鲜血的脸,更是溅了一层净婵的血。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夏天更是自始至终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要杀自己?又为什么杀自己的人被洞穿了手掌心。
过了许久,净婵的师弟才从蒙圈中回过神来,赶紧去搀扶净婵,刚直起身来的净婵看着一脸茫然的夏天,捂着自己的手心,便对其师弟说道:“师弟,我们走。”
夏天看两人就像那电视里的仙人一般,脚尖点地,一跃数十米,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夜幕中。
远远的还传来了一声佛号,随后便是那净婵苍老的声音回荡在这夜色中,“老衲灵隐寺主持,今日不知哪位道友出手助这逆天之人,但还请道友三四,逆天之人不除,三界必将大乱。”
此时江碗的屋内,江碗没有开灯,走到窗前望着下方瘫倒在地的夏天,一道光束落于其手心之上,定睛一看,正是那柄救了夏天一命的剑鞘,将其从新穿回项链之中,待在了那雪白的脖颈之上,没有在看下面的夏天,而是转身进屋休息去了。
与此同时,阴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正默默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正是那天在学校内撑着雨伞的人,此人隐藏极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而夏天根本不用多说,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要不是身上传来的疼痛,夏天便以为刚刚那只是一个梦境。
艰难的站起身来,拖拉这身体像屋走去,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那莫不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那我是不是受了内伤?”
抬头看看楼上江碗的房间,发现这么大的动静,江碗都没有醒来,又在心里默默想着:“平时没看出来,这么冰冷的美人儿,睡觉这么沉???”
其实夏天不知道的是,在夏天被一掌振飞的时候,江碗项链上面的剑鞘就已经把江碗惊醒,剑鞘挣脱束缚,自主的去护住了夏天,而江碗则是快步走到窗边查看外面的情况,看到夏天没有什么大碍,便转身回屋了。
夏天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也没有洗澡,简单的把身上的血迹擦拭掉就往床上一躺。
夏天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虽然说净婵那一掌没有用尽全力,但也不是夏天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躺在床上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夏天无法入睡,思来想去,夏天都觉得哪里不对,自己在学校那天的表现来看,此事必定会引起一场风波,但后来到学校虽然也有人在讨论,但基本寥寥无几,按道理来说那么不正常的情况发生在校园,应该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连社会都会被波及,但奇怪的是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就那么过去了,这一切的背后就像是有一只巨手在推动所有事情的进展。
迟迟没有想通的夏天带着浑身的疼痛进入了梦乡,但这个梦还真就不香。
刚睡着的夏天像是进入了梦里,当夏天睁开眼的时候,身边一片尸山血海,鲜血汇集成河,尸体堆积成山,而夏天漂浮在半空,手拿长剑,俯瞰着鲜血染红的世界。
突然夏天发现正前方有一具尸体,看其身影,应当是一名女子,身穿白衣,但白色的衣服身边已经被鲜血染上了几朵梅花。
木得,夏天身体一颤,看着躺在地上一身雪白的人儿,心口隐隐作痛,心中戾气更胜,有种想把这天地间的一切都化为灰飞的念头在脑海中生起。
夏天也不知怎么的,明知是个梦,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终于,戾气冲破了理智,像是黄河侵泄而出。
只见夏天手持长剑,双眼猩红,浑身被杀戮之气所笼罩,长剑斜批而下,这一剑貌似贯彻古今,带着愤怒,遗憾,凄惨的一剑落在远处的尸山血海之中,随即山河动荡,空间炸裂,貌似这天地间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承受这一剑的威力…
“醒醒,你怎么了,夏天?”江碗轻轻摇晃着躺在床上的夏天。
夏天睁开双眼,只觉两股热泪,顺着眼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