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类可以合成蛋白质,合成DNA,唯独无法合成生命,哪怕最简单的细胞都不行,想要得到新的细胞,必须依靠原有的细胞。
生命之所以为生命,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生机”,生机是有限的,生命在死亡的那一刻,生机不会第一时间就全部流逝,而是慢慢的流逝,附着在生物的尸体上,随着进食,生机就会流入新的生命体里面。
生命存在格位,虽然格位是早在食物链之前就已经存在的规则,如同物理规则一般。
实际上进食是掠夺“生机”最好的方式,格位决定了食物链地位,格位越高,就是食物链的顶端。
格位存在着高低,想要维持格位,需要不断消耗生机,想要晋升格位,需要压缩更多的生机。
格位越高,不代表有灵智,老虎,狮子是自然界格位最高的存在,但是他们没有灵智,灵智不同于格位的必然,而是偶然中的必然。
苏泽记得从塔,现在已经在大地上抽取“生机”,只不过现在是汇聚游离生机阶段,所以并不明显。
等到三天的那一刻,所有不在塔庇护范围的生命,生机全部被抽断,变成一堆有机物。
到处都是一滩滩的烂泥,在一个月后,从烂泥中诞生灾厄,这就是末世的真相……
“你听到了吗”?
陶雁雪问了一句,毕竟眼前这个男人还没有走,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算了,既然世界要毁灭了,MP3还给你了”。
“世界毁灭,不至于吧”,陶雁雪虽然胆子大,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挺畏惧的。
苏泽也没有说什么,就直接走了,这三天第一天也许没什么事,第二天,和第三天,人类的七八千年的文明全部被自己摧毁。
伦理道德,在即将毁灭的世界,就像“坚强”前的最后一件衣服。
不论是脱还是不脱,结果都是一样,除了少数人还愿意留着这身衣服,其他人干脆就不穿了。
苏泽当初是因为运气好,三天一直在旅游的地方上,虽然有海,也有山,毕竟不是真暑假,而是高三最好的一段假期。
哪里没有什么人,塔也不想现在自己看到的这么高大,除了中央区域的塔,所有地方的塔一开始都是两层房子高。
塔有着自己的逻辑,不会选择那些恶的人,那样会让塔走向毁灭,所以塔一般都会选择自己的主人。
因为没有人和苏泽竞争,开启塔的功能,必须要找一个塔主,所以苏泽成为一塔之主。
苏泽在五楼眺望着,搜索着附近塔的存在,既然重活一世,当然不可能放过这种无上的地位。
苏泽闭上眼,感觉生机的流动,生机不会大范围离体,离体意味着死亡,但是日常会消耗生机。
所有生物都可以吸收游离的生机,只是积累极其缓慢,往往远不如进食。
现在生机不断流失,又没有办法吸收新的生机,生命死亡是正常事情,只不过这个过程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
生机不是可以无限积累,格位是容器也是生机级别,晋升格位的方法,目前苏泽只知道一种,那就是通过图腾压缩生机。
但是图腾是什么,直到苏泽离开的那一刻也没有明白。
这种作为塔的馈赠,自然也能如同塔一样吸收周围的事物的生机。
星球的生机是恒定的,想要变强,那只有不断吸收生机,成为进化的顶点。
苏泽一直在想,生机汇聚起来,不过是更大的生机,似乎从未有人思考过塔的主人是谁。
是否哪位存在,如同饲养羔羊一般,圈养在塔的范围内,当成长到合适的时机,如同人类一般宰杀。
当苏泽发现“生机”之谜之后,一直庇护着相当多的弱者,就是为了成长的慢一点,以及谋求新的进化方法。
人类之所以战胜豺狼虎豹,不是因为人类有锋利的爪子,强有力的后腿,而是人有了工具与陷阱。
“找到了”,苏泽感受着周围一部分生机,有一股不断往自己身上汇聚,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流向一个地方。
这个方向在学校后面,自己这也是算是走运,遇上了一座塔,距离应该不会很远。
苏泽也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一些生机在溢散,这是正常的,维持生命这种形态,就是不断的吸收生机,生机消耗一边之后,重新变为“无格位”的生机。
陶雁雪看到苏泽消失在楼梯角之后,对这个男人感到很好奇,这个人很神秘。
身上那种成熟和沧桑,带有一种太阳的温暖,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即使她经常见到的那些在军队和政府里面任职的伯伯叔叔,也没有眼前这个人有气质。
而且竟然对自己身体一点兴趣都没有,这是陶雁雪最为好奇的事情,难不成阳痿了?
“雁雪,你什么时候来了”,姜淑娴刚刚从两件事中缓过来,刚刚学生道歉,还没有高兴多久,就听到了耳边的话语。
世界要毁灭了,这不是过了2012年吗?
姜淑娴还记得自己在2012年的哪一年,差一点就在路边被一群末日协会的人,给拖进巷子里面。
所幸远远就看到,就掉头逃跑。
姜淑娴看着陶雁雪,又想到了和苏泽刚才的谈话,有少许的懊悔,自己带着有色眼镜,看待一个学生。
作为一个老师是绝对不能这样,即使学生之前做过什么,都不能用“他平时就怎么怎么样”来说一个学生。
这是抹杀孩子的犯错改正的心态,要无证从无,自己果然不适合当老师。
姜淑娴有点想要辞掉这份工作,但是也找不到什么工作,这份工作还是家里人安排的。
虽然有了男朋友,但是还没订婚,没有结婚,所以作为女子,一定要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表姐,你听到了”。
陶雁雪直接姜淑娴前面位置的上,用脚作为两个支撑点,将椅子翘起,手则是压在椅子护手上面。
“雁雪,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做”,这种姿势岂不是连裙底都看到了。
而且不难受吗?姜淑娴有些许疑惑。
“我可是炼过的,不用怕,要不要我给你表演一个一字马”,语气中带有三分讥讽,陶雁雪作为一个大姐头一样的人物,一班那帮人就是她罩的。
“还有,你是不是把扣子扣一下,要是让男同学看到多不好”,姜淑娴也注意到陶雁雪领口大开,即使她也能看到里面是颜色。
姜淑娴很快就想到不对啊,今天早上自己和陶雁雪一起来学校的时候,记得一直戴着一条红丝带。
“你那条红丝带呢”?
“送人了”,陶雁雪还有要一点面子的,当然不能说被一个男生带走了。
最起码在眼前这个乖学生,乖宝宝的表姐面前要装成一个大姐头。
不然要是不陪自己玩,这么办,平日里逗自己这个表姐,是陶雁雪为数不多的快乐之一。
“那不是阿姨留给你的吗”?姜淑娴似乎想起有一次她想要扯下来玩一下,被她拍了一下,说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礼物,不能玩。
“我妈留给我嫁妆,说当我找到值得托付的男人,就把红丝带给他”。
“所以你送人了,送给谁了”,姜淑娴有些激动,毕竟两人从小就认识,而姜淑娴比陶雪雁年龄多5岁,但是一直都是她被欺负。
但是也是陶雁雪保护姜淑娴不被其他人欺负,当初姜淑娴作为一个乖乖女。
在小学经常被欺负,作为姐姐当然要带妹妹回家,遇上一群人拦在自己面前,都是六年级的女生。
当时姜淑娴已经做好被打一顿的准备了,但是陶雁雪,直接一个书包砸过去,比姜淑娴还要矮上一个拳头的陶雁雪,顺势冲出去,如同童话般打赢了,“她,我罩着,你们服不服”。
“大姐饶命,大姐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