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云莱嫡公主为后是父皇的意思。
不可否认，这个决定对唐月极为有利，唯一的不足，在于我不想娶一个我不爱的女子为后，我总觉得，正妻的位置，是要留给我心爱之人的，最多封她个贵妃就好。
父皇不允，说只有皇后之位，才是我唐月的诚意。
那我就换一种方法来解决，在路上把这位公主杀了伪装成秦留的手笔，一切就皆大欢喜。左右听说这位公主在云莱不太受宠，过后只要假装哀思与云莱和宛南一起联手攻打秦留为皇后复仇即可，皇后的位置也就有理由先空着等我喜欢的那个人出现。
事情要背着父皇来解决，他虽然退位将皇权交给我，但几十年执政的影响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的。收到送亲队伍即将到达边境的消息后，我就亲自带了一小队暗中培养的亲卫赶往边境。
有些出乎意料，父皇竟是派了季晓亲自来迎接这位公主。季晓是我的伴读，自小就很熟悉，虽然换了黑衣蒙了黑巾，只与他过了两招他就认出我来，虽然满脸不解还是悄悄放水开始配合我的行动。我顺利突破防卫骑马冲向队伍中间那辆最华丽的马车，等到马车旁时从车窗将准备好的淬毒的暗器掷进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还隔得有些距离，我就看见有只白嫩的小手拉起了车帘，一个小脑袋伸出来好奇的往我这边看。骑马经过马车时，我就和她对上了眼。
她的眼神很清澈，带了点好奇，没有一丝恐惧。
她长得很好看，并不妩媚张扬，但是极为舒心，只一眼就让人无法忘记，我一瞬间很想用手掐掐她那水灵灵的小脸蛋，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有些害羞而变得红润。
马明明跑的很快，我却看得格外清楚。服饰很华丽，头饰也很精美。
她一定就是楚柠，我的皇后。
在一瞬间我就下了决定，心情很好地带着人马撤退，季晓更为不解，当然只能配合。从云莱跟来的那队护卫反而不好解决，花了很长时间才摆脱开来。
属下告诉我眉间好像被划了一个小小的伤口我都没有去在意，只觉得父皇真是英明。
这时我当然不知道，她一点都不害怕是因为马车里有个叫茴辛的侍女，特别能打。更不知道那个侍女在她掀帘子前和她保证，就算是暗器她也能拦下。
大婚行礼的时候，我本以为她会紧张害怕，希望在她脸上找到点不安的情绪，谁知她却一直盯着我看，也不知是不是想在我脸上找出朵花来。晚上我来到汐文殿，悄悄让房中的其他人离开，几个老嬷嬷一脸为难地端着一堆洞房礼要用的东西看着我，我毫不犹豫就把她们都瞪走了。
我想过去掀她的盖头。白天大典的时候，看到她妆容精致，和之前见到的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心跳的很快，怎么看都看不够。还没等我走到她面前，她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我大惊，快步过去揭了盖头探她的鼻下，指尖传来她均匀的呼吸。
原来是睡着了。
这一路真是累坏她了。
我如愿以偿的掐了掐她的脸蛋，触感光滑柔软，让人欲罢不能，神奇的是，她依然睡得很香，没有半点醒过来的意思。本想让她的侍女进来，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转回去亲自给她卸了妆容换了衣服。她真的是个很美丽的女子，各个方面，我手脚麻利，在身子燥热到难以控制之前给她盖好被子离开了汐文殿。
清早见到她时，她精神很好的样子，一身明黄色的衣服将她衬得很明朗。皇祖母很喜欢她，拉着她的手半天不曾放开。
母后不喜欢她，一直就很不喜欢她，母后希望我娶秦留的金又灵，那是很出名的公主，而不是从来没听过名字的楚柠。我之前并不在意到底娶谁，反正路上都是要被我杀了的，关键是哪边对唐月更有利。现在看母后对她的漠视让我很不高兴，假如父皇最后的决定是金又灵，她现在一定是一具尸体了。
整个拜见长辈的过程里，我一直在看她，她今日只是略施粉黛，少女的灵动美丽扑面而来，让人移不开眼。独自回御书房的时候我才想到，都没和她说上一句话。
傍晚的时候王微带着一张苦瓜脸进来，说皇后娘娘一个人坐在汐文殿前的台阶上很久了，太皇太后让人传话过来说那孩子多半是想家了，让我去安慰安慰她。
我到汐文殿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看天，背影看起来很孤单，可怜、幼小、又无助。我好心提醒她云莱在相反的方向，说完我就后悔了，听说她在云莱并不受宠，她可能在想她的亲人，但未必会想念云莱，这是两回事。
我派了人去云都打听她的消息，我很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消息没多久就传了回来，快到让人瞠目结舌，因为实在太好打听了。
楚柠在云都是很出名的，就连茶馆的说书先生都很喜欢讲她的事。云都因为她而有一项活动特别受欢迎，那就是养鸟。
云莱皇宫里最受宠的明贵妃特别喜欢养毛色美丽的鸟，楚柠的母后也就是云莱的皇后不受宠，常被明贵妃欺负，楚柠就和明贵妃过不去，一把弹弓从不离身，见到明贵妃的鸟就打。被抓到会被她父皇惩罚，罚完下次还敢。所以明贵妃经常缺赏玩的鸟，云都里的贵族世家就会给明贵妃送鸟巴结她和她的母家，云都的养鸟业因而特别发达。
据说楚柠和楚枫还一起剪过明贵妃的头发，因此得了她父皇的一耳光。
我又是好笑又是担心，遣了王微经常去盯着她，母后也很喜欢养画眉，现在还总是给她立规矩，我怕她拿母后的画眉出气。虽然没看到过她那把传说中从不离身的小弹弓，我很坚信，她一定带到唐月来了。
果不其然，王微带了两颗圆润的小石子回来，还夸了一句，“皇后娘娘的弹弓打的很准。”
婉婉经常来和我说她的坏话，她一直觉得楚柠这种名字都没听过的公主很小家子气。
我还听说她在云莱的时候经常收拾那两个喜欢欺负她的姐妹，我有点替婉婉担心，她再这样招惹楚柠被她推水里怎么办。
我的担心是对的，只是下水的人变成了楚柠。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对婉婉发了火。
楚柠的脸白得吓人，她就用这张让人心疼得要滴血的脸问我，之前为什么要杀她。
她居然一直都知道，那个我没有介意的小伤口把我暴露得彻彻底底。
那晚我做了个梦，梦见她还在马车上掀着帘子看我，问我为什么要杀她，原本在我手中的剑，不知为何插在了她的腹中，她很难过很难过的看着我。我被吓醒了，出了一身的冷汗。外面还黑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我披了件外衫，悄悄地没有吵醒守夜的王微去了汐文殿。
汐文殿里一片黑暗，也不知道她今晚睡得好不好。正准备离开，殿门开了，她的侍女茴辛一脸见鬼的看着我，说是在里面听到了脚步声还以为是有贼人。我让她好好照顾楚柠，她犹豫了一下问我要不要进去看看，说娘娘睡得很熟。
我摇摇头离开了。
算是借着婉婉的光，我才又好好的见到了她。想着这段时间对婉婉的重罚，心里有些愧疚。
想着楚柠在宫里也憋了很久了，就决定带她出去散散心。
在我最早的计划里，等灭了秦留之后，邻近的宛南和云莱，同样也是一个不能放过的，尤其是云莱。云莱地处江南富饶之地，若是纳入囊中，便是将来征服中州最好的钱粮来源。但是有了楚柠之后我就改主意了，毕竟是她的故国，她的兄长楚枫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虽然云莱王更偏爱明贵妃的儿子楚棋，但我一定会帮他登上云莱皇位。宛南还是要打，但会留着她舅舅等人的性命，赏他们一世清贵。
我告诉她庆和郡主的事，本意是希望她和我撒个娇，谁知她就扑进了我怀中，想用身体来和我做这场利益交换。
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回去后我躲了她很长很长时间，忙只是一小部分，我需要想一想到底值不值得对她这么好。
推举楚枫为将后他在前方的表现远超乎我的想象，季晓呈递的信函中提到，楚枫在军中的势力其实很大，之前只是一直装作被明贵妃的母家杨氏压着，就算这次没被任为主帅，只怕他也有办法随军出征立下大功劳。他也极富军事才能，多场重大的战役都是在楚枫的指挥下胜利的。季晓在信的最后写道：云莱易主，指日可待。
楚柠啊楚柠，你看你的哥哥这么聪慧，你怎么就是个缺心眼呢？
听说她特别怕冷，我就送了一大批上好的皮子到皇祖母那让皇祖母先挑，别的都以皇祖母的名义赏给她。皇祖母笑话我，“辰儿呀，你这又是何必？”
正在御书房和几位大臣议事的时候，王微进来悄悄告诉我，她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我只感觉一团火气从脚底升起，遣了大臣离开后就把她抱了进来。一直在想的值不值得等问题，在抱起她的一瞬间就有了答案。
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只要是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
看她这样小小的一团缩在斗篷里特别可爱，长时间以来的辛劳顿时都涌了上来，只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换了寝衣后的她感觉更小了，身体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轮廓，也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一把火顿时从小腹烧了起来。我其实是想等她的，等她也能够喜欢上我，能彻彻底底地把自己交给我的时候。但我现在不想等了，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顺着脸颊一直吻了下去，她一动都不动，刚刚的颤抖也消失了，我认真一看，她竟然睡着了，睡着了！
嘴角还噙了一抹甜甜的笑意，睡得很香的样子。
我犹豫了一下，离开被窝让王微打了一桶凉水，泡在里面好半天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更过分的是，她就这样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楚柠对我逐渐亲近起来，经常来御书房给我研墨，还会亲手给我做些云莱的小点心，模样不是很好，味道也就一般，但是每次吃完后看到她开心的笑容，我就觉得很满足。一有空我就带她出宫去玩，玩起来她就连寒冷都忘了，非得到尽兴才会回宫。
唯一的遗憾是每次去汐文殿就寝的时候，她都入睡得极快，基本上盖好被子我刚把她抱住她就睡着了。
知雁偷偷告诉我，娘娘只要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就会睡得很快，以前一般不到二十只就能睡着，现在好像更进步了，不到十只就能睡。
我真是哭笑不得。
最多也就能趁她睡着的时候亲她一下。
王微说楚柠把金又灵带回来的时候，我最初是不信的，从秦留带回来的俘虏里，没有她的名字。金又灵当然是重点要抓的人，我给季晓下了指示，金又灵绝对不能活。传回来的消息是，破城之日，金又灵就不见了。
我不太确定一个女子到底能聪慧到什么地步，但隐隐有些不安，让季晓继续安排人暗中搜寻。谁都没想到，她竟是混在那帮怕死得很的贵族里，来到了合安。
唯一的好处就是，柠儿终于对我彻底解除了心防。原本因金又灵的出现让人烦躁的一天，变成了我最美好的一晚。
我终于能够彻彻底底的拥有了柠儿。
从皇宫的正门离开总是很麻烦，所以除非是很正式的出行，我一般都是走角门。这一日也是如此，只是简单去巡视一下，身边也只带了几个亲卫。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我把缰绳交给侍卫。冷箭飞过来的破风声极为明显，轻轻一偏就躲过了，我拔剑砍下继续飞来的箭矢，侍卫的反应也很快，更快的是不知从哪出来的金又灵，我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她，只是被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吓了一跳，没躲开射入左肩的那支箭。换句话说，如果她不出现，我其实一点伤都不会有。
刺客跑的很快，我让人封了合安城门，通知季晓亲自去查。赶来的王微脸都吓青了，忙让人又是喊御医又是抬了步撵来送我回御书房，步撵要走了才发现脸朝地躺着插了好几只箭的一个女的。王微一看，告诉我是金又灵。
肩上伤口的疼痛远远比不上我现在的头疼。
我示意王微把她带上，至少表面上是护驾的人，总不能就把她丢这。
楚柠来得很快，也不知跑的有多猛，发髻都散了，跟进来的茴辛手里还拿了两支应该是她跑掉的簪子。她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我想抬手给她擦擦眼泪，肩上传来一阵疼痛，她按着我不让我再动，自己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居然害得她这么难过，我更想杀了金又灵了。
本以为金又灵的目标是我，没想到却是母后。
先前只知道母后对她极为欣赏，实在没想到母后对楚柠的嫌弃这么深，更没想到她对金又灵的执念这么大。“皇儿你要知道，后宫里不可能只有皇后一个人，你迟早要纳别的嫔妃，后宫子嗣昌盛，才是唐月之福。哀家看这位金又灵公主就很好，才貌品行皆是上佳，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封她为妃，还能抚慰旧秦留的那些旧民，可谓是一举多得。”
母后说完就把凤印放到了桌上，“你听母后的话，从今以后这凤印我就交给皇后了。”
“母后说笑了，这后宫之权，又哪里是一枚凤印可以主宰的。”楚柠来这不过一年时间，哪里比得上母后浸淫了几十年，凤印在不在，这后宫都是在母后的掌控之中。
母后笑吟吟的看着我，“不如你先回去问问你那位好皇后，看她同不同意。”
我后背一凉，看来在我之前，她已经找过楚柠了。
我到汐文殿的时候，楚柠又坐在台阶上了。见我过来，她就往旁边挪挪，把垫子分给我一半。我现在常来这里陪她看天，所以茴辛重新做了很长的垫子，够我们两个人并排坐的。我伸手搂住她的肩，她顺势靠了过来。她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味，闻着很是让人舒适。
“苏阅辰，你以后也会纳很多的嫔妃吧？”她冷不丁地问我，语气平静的很，一点酸味都没有。“我刚把她带回来知道她是金又灵的时候，茴辛给我拿了白绫匕首和毒药，说是快刀斩乱麻解决了她。我没有同意，她又没有害过我，我没必要杀她。我问她想要什么，她说想要相夫教子，我没想到她要的居然是我的丈夫。今天太后问我难道要自己一个人守着你一辈子吗？我没回答她，但我其实真的是这样想的。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把她搂得更紧一点，柔声对她说：“这哪里自私了，我一直也是这么想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纳别的女人，有你一个就够了。你个小惹祸精我都应付不过来，哪有精力去找别的女人。”
她闻言身子一僵，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她旁边的台阶。我这才注意到台阶上不知放了什么东西，还盖上了一块很大的手帕，我看了看那个形状，心道：不会吧？
我伸手越过她掀开了手帕，果然，是母后的画眉，还是两只。
我无奈地扶额，虽然我知道春天来之前她就把弹弓给偷回去了，连石子都没落下，但想着她应该不会再去招惹母后我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我从母后宫中回来的时候这两画眉就站在路边的树上，我实在没忍住......”她声音越来越小下去，脸上一副我错了但是打死不改的表情。
好像已经有点习惯，我现在就觉得，只要她没冲动到去剪母后的头发，就很不错了。
“苏阅辰。”她小声唤我，“父皇都已经退位了，母后为什么还不肯放手。她如果一直这样坚持的话，我可不可以试着抢一下？”
抢什么？当然是后宫的权利。
我一直都知道楚柠很聪明，最早的时候只是知道我因为眉上的伤口在她面前暴露了身份，后来偶然在聊天中发现，就算没有伤口，她也已经猜到是我了，她的原话是：季将军放水太明显。
明显吗？并没有。
季晓的手下至今都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只知道当天来了一伙刺客似乎是秦留的人，因为防备太强悍被迫撤退。
但是楚柠知道。
楚枫在信中评价她的妹妹，一点不笨，就是缺心眼。字里行间可见他对这个妹妹的宠爱。
或许用大智若愚来形容她会更为合适，看似她整天被母后打压被婉婉看不起，但她从来没有受到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母后以前对付嫔妃的手段一点都落不到她身上。
我大概还是太小瞧她了，她既然敢向我征求意见，就代表了她绝对的信心。
晚上把她好好欺负了一番，她委屈巴巴地看我，我把她轻轻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说道：“你尽管放手去做，我一直在。”
我们之间的默契变得很好，没有再谈论，但我们都决定好了要拿金又灵怎么办。
我亲自给她拟了惠字为封号，称作惠妃。母后夸我这个字选的好，取蕙质兰心之意。其实只是一个谐音罢了，惠妃，会飞。只要是会飞的，就没有楚柠的弹弓打不下来的，实在不行她还可以用弓箭射下来。她的箭射的和她的弹弓一样好。
宫殿是母后安排的，我也不知道她住哪，反正我也不去。
听说她去拜见楚柠的时候，楚柠手里握了一杯茶看着金又灵在地上跪了半个时辰然后让她离开。我知道那杯茶她肯定是想拿来泼金又灵的，只是不知为何没有下手。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刚开始是因为茶太烫怕烫伤她，后来又觉得她长得挺好看的，妆也是精心化的，泼花了挺可惜。我怂恿她没关系，下次就大胆泼，水越烫越好。
去岁旧秦留遭了水患，让三国联军省了很大功夫。今年却是唐月遭了难。闽江上游处连下了十来天的暴雨，下游的河堤承受不住，淹了湘尧的大块地方。尽管从秦留拉回来的银钱一车一车大量的拉到湘尧去赈济灾民修筑河堤，还是有很多灾民北上逃到合安附近驻扎下来。
楚柠拿了自己嫁妆里的很大一部分出来帮助城外的灾民。就连母后都难得的夸了她一句，把赈灾的很多事务都交给了她。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还亲自跑去城外给灾民施粥，被灾民们奉作菩萨一般。唯一的小插曲是有几个内务府的管事贪污赈灾银两被她抓到，追回钱款后就把他们投进了大牢。
等到水患解除灾民返乡之后，楚柠在唐月树立起了高大的国母形象。母后想从内务府调一批银子的时候突然发现，她的手插不进内务府了。
楚柠靠在我身上跟我讲着现在二十四司里的情况，几乎都没有母后的人了。本来就是墙头草多，几个死忠于母后的管事犯的罪又太多，一抓一个准，换上自己的人之后墙头草也就慢慢靠过来了。只是宫里的一些老嬷嬷不太好解决，可能要多花些时间。
不愧是我的皇后，果然优秀。
母后气不过，想要收拾她的时候被父皇喝住，一耳光抽回了慈宁宫。
唐月从此一片祥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