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冥梦见叶芸悠一个人回来,脸色不太好,一回来地就躺在床上睡觉,有些担心。
“芸悠,怎么了,看着怎么心情不太好啊?”冥梦忍不住发问。
“没什么。”叶芸悠背对着冥梦说到,虽然她的语气很平淡,冥梦隐约听出了哭腔,她皱了皱眉,这妮子是受什么打击了?
“是不是牧云歌那个混蛋做了什么?让你受委屈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惩罚他。”冥梦一脸认真的表情,语气颇为严肃。
“真的没什么...而且,我已经罚过他了...”叶芸悠轻声道。
罚过了?那就是牧云歌的问题喽,冥梦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既然已经确定了是收云歌的错,那之后再罚他一次就好了。
……
牧云歌靠在轮椅上大口地喘着气,他这次被折腾惨了,整整一个小时的自由落体,虽然速度不断被重置,但还是把他搞得欲仙欲死,而且叶芸悠根本没想过要善后,最后一下,他差点和大地真正地亲密接触。情急之下,他将周围大范围的灵力汇到一起,形成了高密度的流体,这才缓缓减速停了下来,要是用什么六轮零镜之类的防御,那估计和直面大地是一个结果:摔得半死!
“这丫头,下手下得太狠了,呼,不过,我貌似开创了一个新的能力运用呢。”牧云歌缓了许久,脸色苍白有点发紫。
他准备尝试用大量的灵力构成一小片灵力汇集区只要不将纯灵力化作实物,那基本不会消耗他的精神力,只要以自己为中心将区域扩散,那他在这片区域畅通无阻,而对手越近他,便越寸步难行,而他只要一直跟着对方打,对方就跑不出他的领域。而且,他自己的攻击在这片区域中有更多的灵力加成,威力也会有所提升。
“靠!这么强的用法,我以前居然没有想到!而且周围只有自己的灵力,那敌人的攻击岂不是会被削弱不少?
牧云歌有些兴奋,这个能力对他的战力加强,恐怕提升的相当多。
不过兴奋过后他又想到了能克制这个能力的方法:释放自己的能灵力来抵消收云歌的灵力,虽然这样消耗的灵力对于其他灵能力者来说很多,但总好过被大幅削弱,总之这个能力还是很强。
牧云歌在计算着这种打法的消耗。
“嗯,看样子,你这禽兽没有在反省呢!”文薇看着牧云歌的样子,语气中有些不爽,她还是很喜欢叶芸悠这小姑娘的,而对方明显让叶芸悠生气了。
“嗯!对了!我刚刚到底做了什么?”牧云歌一脸认真地看向文薇,叶芸悠对他下这么狠的手段肯定是有原因的。
文薇一脸震惊地看着收云歌,但对方貌似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无奈之下,她只能将刚刚发生的事又复述了一遍。
“啊!?我刚刚……做了这种事!?”收云歌瞪大了眼睛,得,就算他喝醉了,但两人的关系远远不到这一步,芸悠估计完全把他当禽兽了!
假如平时没想过做这些,那醉酒也不会做这种事啊!
“准备跪搓衣板吧,纯钢带刺的那种,呵,禽兽!”文薇冷笑一声,往军营那边走,这里离军营有几十公里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牧云歌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决定坐看枪椅回去,刚刚惨,那回去之后只会更惨!
……
元都,东灵君的议事厅中,革命军的几大统帅,总将包括东灵君的数位容卿皆聚集在此。
上座,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高坐于上,此人便是东灵君,余东凌。
“诸位,近来战事算我们占优不过南境那边一直没什么动作你们怎么看。”东灵君道。
玄武思索片刻,说道“南境对于战争,向来不管不顾,只要我们不危害到南境,南境估计也不会派出支援,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帝国的军队依然一城不破,那他们也只能退兵了。”
“只怕到时候帝国会下重令强攻,嗯,之后,老夫也去战场上搏杀吧!”东灵君旁的老者缓缓开口,大客卿林镇元,即便是余冬凌,一向也比较尊敬他。
“有林老出手,那我应该能高枕无忧了。”余东凌笑道。
……
“呀呀呀,小云歌,你今天,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哦。”林月莲用扇子遮住嘴在一旁轻笑。
“那真不能怪我我当时喝醉了啊|”快云歌一脸无辜他觉得这真的不怪他。
一旁的冥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平时要没这种心思会做这种事?!”
“总而言之,我们是不打算放过你了,去芸悠门口跪着吧,搓衣板都准备好了哦。”林月莲说道。
牧云歌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怎可轻易下跪!?”
他的语气很强硬,连林月莲都听得愣了一下这小子这么注重名节?
倒是冥梦冷哼一声:“今天确实是你的错不跪着认个错,就等着被讨厌吧,至于被讨厌多久,呵呵,谁知道呢?”
“芸悠房间在哪儿?带我去!”牧云歌态度十分坚决。
林月莲嘴角微微勾起:“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么?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牧云歌义正言辞!
林月莲:……
最后还是冥梦带着牧云歌到了叶芸悠的房间门口,房门紧闭着叶芸悠想必已经睡熟了。
“啊这……”牧云歌看着地上已准备好的搓衣板,嘴角抽动,“你告诉我,这玩意儿哪儿像搓衣板……”这所谓的“搓衣板”,其实就是一块接衣板厚的相糊板,上面是一排一排参差不齐的尖刺,怎么看都像是某种逼供犯人的刑具。
冥梦一脸淡定:“放心吧,以你的身体素质,就算没有灵力护体,顶多痛一点儿,受点伤,跪一晚上,问题也不大,反正不会成残疾人,顶多多坐一段时间轮椅。”
牧云歌撇了撇嘴:“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点儿痛?你试试。”
冥梦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没意义,做错事的又不是我,对了,把护体灵力收好哦。”
“哦,还有”冥梦停了下来,“假如芸悠原谅你的话,你们的关系便又进了一步,但是芸悠不原谅你,那后果你能想象的到。”冥梦的身影也消失在拐角处。
“呼!”牧云歌长长舒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冥梦说得对,纵使他之前说过再多的喜欢,但,叶芸悠可能也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这一次,当真喝酒误事了!但也是一个机会!
他双手支撑着自己缓缓起身,透支的后遗症仍未消除,精神和身体上的透支不同,前者对他来说恢复的很快,而后者,让他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向他传递疼痛,虽然现在好了一些,但他仍有些难受。
膝盖碰在尖刺上的一瞬问,疼痛不算太过,但接着痛觉一点点递增,连他也忍不住皱眉。
接着,牧云歌将在身体中流动的灵力一点一点收了起来,疼痛一下子就激增不少。
“呲!这么痛的吗?呼,还好,在承受范围之内。”牧云歌微微咬牙。
血液一下子浸透了他白色的长裤,时间流逝得慢了许多,明明平时睡觉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而现在,他觉得时间慢得跟骑自行车或开车时,前方一直挡着你的老年代步车一样……
“呀!他真的跪了呢!”林月莲和冥梦坐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面,她们面前是一块块屏幕,上面是军营各处的实时监控。
“和我想的差不多呢。”冥梦早料到了这些。
“也是,如果是邢凯的话,就算打断他两条腿,他也会用两只手撑着吧……”林月莲顿了顿,又道“可小云歌不一样,他最近几个月,实力突飞猛进,还不就是所谓爱情的力量,对他来说,就算是革命军的主君把芸悠抢走了,他肯定也会拼了命带她回来的啊……如果这一跪能让芸悠原谅他,他肯定没意见。”
“难得听见你如此自信的下定论,确实被你说中了。收云歌在某些时刻是完全不介意放下他的自尊的,因此他更适合去搏命啊……更何况……将来,这个搓衣板也许会一直陪伴着他也说不准。”冥梦有些感慨,牧云歌有时候一拼命便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狼狈。
“话说回来……我记得,牧家,不是早给他选订了一门亲事了么,他那个未婚妻,貌似也是个天才呢……”林月莲有些疑惑地看向冥梦。
冥梦仿佛早想过这件事,看上去很平静:“确实如此,牧家的那些人要是知道牧云歌自己在外面有喜欢的人,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呵呵,”林月莲轻笑几声,“到时候,牧云歌和那些家伙们一定都会很头疼吧,真是令人期待!”
冥梦忍不住白了林月莲一眼,自己这师父还真是不嫌事儿大啊!
……
牧云歌镇定地擦去额角的冷汗,他从凌晨一点过,跪到现在快七点了,接近六个小时,膝盖骨貌似快碎了呢。虽然数次想要起身去疗伤,但他都忍住了。
“咔。”叶芸悠揉着惺松的睡眼打开了门,看样子,还有些不清醒。
牧云歌:啊!太可爱了,迷糊的芸悠
而当叶芸悠看见清楚眼前的牧云歌后下子惊得整个人都清醒了。怎么回事?这是什么神展开?就离谱!
叶芸悠看着牧云歌染血的膝盖,眼中闪过一阵心疼感觉心被针扎了一下。
“起来!”叶芸悠低喝一声。
“我不!”牧云歌转头拒绝。
“给我起来啊!”叶芸悠语气很严肃。
但牧云歌的态度十分坚决,“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牧云歌,你混蛋!”叶芸您有些惊怒,这个混蛋,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别说是混虽,就是不当人,也总比被你讨厌好!”牧云歌轻声道。
叶芸悠退后一步,深呼吸一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原谅你了,你快起来吧。”
牧云歌闻言眼前一亮,想要起身,然后.....腿麻了,动不了,牧云歌索性让灵力流动起来,勉强着支撑站了起来,站起来的一瞬问,他仿佛化作了一道光。
“啪!”,牧云歌还没反应过来,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牧云歌眼中净是惊愕,当场被打懵逼
“芸悠?”牧云歌看向叶芸悠,却见她眼眶有些红,瞳孔上闪着泪光。
“收云歌,你就是个无赖……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我会心疼的啊!”叶芸悠眼角有一滴泪珠滴落。
叶芸悠是真的生气了,牧云歌为什么每次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这次也是,以往也是,他就没想过她的心也会难过,也会痛么。
叶芸悠还想说点什么,但牧云歌没有给她机会,他是往前一步,将叶芸悠抱在怀里,他感觉到叶芸悠的身子颤了一下,便平静下来。
“对不起,我错了,真的错了。”牧云歌靠在叶芸悠耳边,轻声说道。
“知道错在哪儿了吗?”叶芸悠道,她的心情不知为何也平静了下来现在语气里隐隐有小公主的语气。
“嗯,知道了,绝不再犯……”收云歌带着一点笑意,芸悠这算是原谅他了吧,不过后半句他只在心里说了一遍。
除非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