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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似梦非梦

所有的等待都会如期归来,例如你在等待某人的消息,某天,她会突然发消息给你。但是,可能如村上春树所言“所见之日,便是终止之时。”也许,你等来的,只是最后一个消息。

恛益香楼下客人熙熙攘攘,客人们都在争先恐后的来吃米线。楼下再无空席,客人渐渐上来楼上吃米线。老板,在一间最里面的小房间里面睡着,睡得可香了,客人上来楼上都未曾吵醒于他,这是他睡的最香的一觉。他昨晚刻意睡的很晚,他在夜里等待,他在夜里沉思,他在沉思中,度过这漫漫长夜。昨夜,老板确定唐凌明天来上班以后,如释重负、思绪到处飞,在沉思中睡去。上午10点左右,太阳悄悄从窗外跑进来,照在老板的脸庞上,照的他无法再安祥的睡觉,他眯着眼、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每次,苏醒过来时的他,总是要看一下手机,在手机的某个软件,寻找某人的信息,也在等她的消息。此时,他也例外,眯着眼,手到处摸索着手机。他摸索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在枕头底下摸了手机。他眼睛都未睁开,就习惯性的解了锁,然后,登录于某个软件,微眯着眼,瞄了一下手机有没有消息,看到手机的消息,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内心想着又做梦了,这梦真真实,继续着刚才的梦吧,让我在梦中,回她的消息,让我在梦中,把内心想说的的告诉于她。老板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

给梦中樱子的信:

阿樱好久不见

海鸥有海,而我却再无你。自从你我一别之后,我又去了两次海缘公园。四周的海鸥欢声鸣叫,情侣给海鸥喂食物,海鸥鸣叫着飞驰而来,它们的叫声像是在感谢,却又像是嘲笑于我。我漫步于这人海中,漫步于海鸥欢叫声中,却只是漫无目的的漫步而已。累了往公园的椅子上坐会,吹着风,静静的坐在那里;累了,随地栖息,听着海鸥鸣叫,任回忆在脑海里游走。情侣拍照随处可见,有一对情侣,却让我记忆深刻。男孩在给女孩拍照,女孩手里拿着面包,手举过头顶,海鸥缓缓而来。咔嚓,男孩刚好拍下海鸥来觅食于女孩手中面包的这一幕。看到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只是不同的是,我看见女孩硬要两个人合照,男孩摸摸口袋,然后一语不发,旁边的摄影师们一个接一个地上来问他、她两人要不要合照,洗一张照片才13元。女孩看出了男孩的窘迫,上来问的摄影师通通被女孩拒绝了,她的拒绝的理由很简单,摄影师们拍的没有她拍的好看。男孩,傻笑着、摸摸女孩的头,一切都在不言而喻的进行着。女孩把手机调成自动式拍照,放在他、她两个人的对面,然后,迅速跑回去,一只手搂着男孩的腰,一只手拿着面包举过头顶吸引海鸥到来。谁也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几十遍,还是没有拍下女孩刚好搂着男孩的腰,海鸥刚好停留在头顶上觅食的那一幕。女孩,每次看了拍完的照片,总是,先皱眉,然后,微笑着跟男孩说:“这张、还有那张都很好看……”

男孩摸摸女孩的头,说:“我们再拍几遍吧,傻瓜。”

我轻轻地走到他们的身旁,面露微笑问“我能手机为你们拍照吗?”

男孩尴尬、惊讶的呆愣在那里,女孩说:“真的吗?太感谢你了。”男孩也附声道。他、她们好像等了这一刻很久,因高兴、渴望已久的原因,他、她们两个考都不考虑,我是不是坏人,会不会拿着手机跑了。

“嗯。”我点点头应声道,我站在两人的对面,屏住呼吸,静待海鸥来临于两人的头顶上方,生怕我的呼吸声,惊吓于海鸥;生怕自己没能为两人画上句号。“咔嚓”海鸥位临于两人头顶上方时,我下意识地点了手机,拍了以后,我细看了一会,女孩笑到很甜很甜,男孩搂的女孩很紧很紧,而女孩只是更加微笑着,接受男孩的搂着而已。两人小跑过来,女孩说“哇,拍的真好看,谢谢你。”两人弯腰答谢。

我说:“只要你们满意就好,不要谢,应该是我谢谢你们。”两人都听懵了,呆愣在原地,我继续漫步,是啊!应该是我感谢两人,谢谢他、她们让我再次感受到了人间还有真情,让我更加坚信了某一刻,你也是爱我的。隐约听到两人在说:“那位先生真是怪人,看上去年龄没多大,却很苍丧,说话比老人还胡言乱语。傻瓜,别说了,我们应该感谢人家,至少人家帮我们拍照。你看,这张拍的真好看,到时候回去洗两张出来,你一张我一张随身携带;我要把它设置成我们两个手机的壁纸;我要把这张……

樱子,谢谢你,温暖过我短暂的人生,给了我一世的回忆。听说,你结婚了,应该过得很好吧!有一日,我在网上见过你,你怀抱着一个婴儿,那个应该就是你的小孩吧。看到那一幕,我这个老男人没有哭,真没哭,只是茫然,不知道该为你高兴,还是继续恨你。人们都说有多爱一个人就有多恨一个人,这个原理,在我这里是成立的。是啊!我情愿恨你,也舍不得忘于你。我以为,你走后,我会活不过那个冬季或者会很努力生活、改变自己,努力过上我们以前向往的生活,但这些,我都没有,有的只是在等待,也只能是等待而已。口口声声说能为你放弃任何东西,能为你努力生活,给你想要的幸福,时至今日,我都只是在等待而已,没有什么可以为你放弃的事物,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最多能给你的,只是陪伴,你病、饿时端药、送饭仅此而已,至于这些,每个男孩都可以为心爱的姑娘做到。

樱子,春季将至,樱花将花,你去和樱花拍合照吧,你笑起来应该像樱花一样美丽。愿你如樱花般盛开,也愿我永远活在回忆里。若不能相伴左右,不去打扰你,是我对你最后的祝福。

笔:爱哭的老男人

“在干嘛?”老板自然睡醒,醒来之后,发现手机上有条消息,然后,他往上拉,拉了几十次都没有加载出来任何其它消息,原来又做梦了。他看着这条消息,呆呆的在那坐着,消息还附加着撒哭的表情。这是他盼望已久的消息,却不知道怎么回了。脑海一片空白,时间在呆愣中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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