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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初战(下)

东望月毕竟年幼,对所谓江湖规矩并不在意,只是见张雨吃亏,竟没人上前帮忙,早就按耐不住,一把抽出护身长剑,踏步前冲,刺向那女子。东乾云则是见东望月出手,想也没想,就拔剑紧随其后。

女子笑意更浓,蓦地转身腾挪,避开剑锋,却在张雨肩头一推。

张雨脚步踉跄,被她一推之下,竟向东望月剑锋倒去。

眼见自己的剑尖指向张雨,东望月大惊。

可是二人距离已近,东望月收势不及,剑尖直向张雨肩头刺去。

“当啷”一声脆响,却是东乾云从旁跟上一剑拨开东望月的剑尖,紧跟着上步挥剑,逼开那女子,以防她追击。

东望月顺势抱住张雨,扶着她缓缓站直。

“望月,我姐姐……姐姐……她……”张雨抱着东望月,眼圈微红,语带哭腔。

东望月轻轻拍着张雨后背,安慰道:“咱们一起打她,不怕她不说。”

上官若明见形势稍缓,本想让三个孩子退下,还未开口,却听东大海忽然朗声说道:“望月、乾云,你们会一会这个妖女,让西武林见识一下咱们东武林的手段!”

本来自己擅自出手,东望月内心还有些忐忑,怕长辈责罚。此时一得到东大海首肯,不由得喜形于色,响亮地应了一句“是”。

三个孩子并肩而立,拉开架势。东望月和东乾云自然用的是“发蒙剑术”,张雨却是身形微沉,右掌前伸,左掌护胸,双掌双臂似绵软无力,正是张氏的“流云掌”。

三个孩子的架势气度不凡,颇有高手风范,围观众人均是心中暗暗喝彩。

上官若明却担忧得很,愁眉苦脸地望向东大海,不知他是何用意。

东大海捻须笑道:“机会难得,让孩子们历练历练。而且有若明兄弟和诸位英雄在此,还会让孩子们吃亏吗?”

东坤风在东大海身边为他包扎伤口,看到东望月和弟弟摆好了架势,不由得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用来包扎的布条本已经裹好,却连打结都忘了。

见三个孩子蓄势待发,那女子却只是双手交叠,笑盈盈地站着,倒像个谦和有礼的丫鬟,正等待主子召唤。

见女子似乎毫无防备,东望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正踟蹰间,忽听东乾云轻声道:“分进、合击、上!”

说着,东乾云向右一跃,随即跳步前冲,袭向女子左边。

“小心暗器!”这次是张雨轻声提醒,随后身子向左急掠,脚步飘忽不定,却是向女子右边包抄。

东望月微一愣神,没想到两个人居然冲在自己前面,不甘落后的她长剑一摆,护在前胸,紧跟着大步冲上。

三个孩子分三面攻来,那女子只是不慌不忙地向后一跃,双臂忽地外展,几道黑影蓦然飞出,瞬间便袭到三人面前。

东乾云连忙手舞剑花,撤步疾退,只听“叮叮当当”几声轻响,却是几只袖箭被他击落。

张雨一个旋身,鼓起衣袖向前一拂一卷,挡住了激射而来的几只银针。

东望月只听得前方“咻”的一声,连忙挥剑荡开袭来的黑影。不成想那黑影甚是沉重,撞在剑上令她几欲脱手。好在她反应灵敏,跟着侧身卸力,才勉强接住这招。

东望月惊魂稍定,却听有人叫道:“望月!低头!”

那声音满是惊恐,听得东望月悚然一惊,不由自主地猛然低头。

又一道劲风从头顶掠过,这一次却是从后方袭来。

转瞬之间,三个孩子便在生死线上徘徊一回,这不再是孩童间的玩闹,更不是跟师傅试手,一旦跟外人动手,便真的踏入江湖,而江湖上的搏杀,是真的会要命的。

三个孩子都是第一次与外人动手,刚才满心激荡的焦急和义气被肃杀的危险瞬间冷却,他们的胸口“突突”狂跳,手也不由得微微颤抖,但他们都知道此时真是骑虎难下,既然出手,便必须见个分晓,于是三人全神贯注,摆好架势,紧盯着面前那女子。

那女子莹莹孑立,娇俏可人,双手却托着一条雪白的绢丝长绳,绳子的一头是鸡蛋大小的黄铜骨朵,竟是一个流星锤。

只是普通流星锤往往是鹿筋为绳,可以自动伸缩,且鹿筋一般是五步长短,而这绢丝绳至少长达七步,更像是一个绳头带骨朵的绳镖。

这绢丝绳在那女子手腕带动下,反而比鹿筋更为灵巧。刚才便是一击被东望月荡开后,她便手腕一抖,被荡开的骨朵却向东望月脑后袭来。

若不是东坤风见机最快,高声示警,东望月恐怕性命不保。

东坤风自己无力出手,心中焦急却无可奈何,只得对东乾云怒道:“乾云你怎地不护住望月?若她有个闪失,我们怎么向长辈交代?”

这一下倒点醒了东乾云。只是大敌当前,东乾云不敢分心,只闷闷地应了一句,紧盯着面前女子,一步步退到东望月身边。

张雨此时也缓缓退到二人身边,轻声说道:“她暗器厉害,要多注意她的手。若她退走,最好不要单独追击。”

张氏武功虽然有一路刀法,但还是以拳掌功夫为主。正因为不常用兵刃,所以对于防备暗器便比东氏更加注意,此时与伙伴共同对敌,便把张氏防备暗器的一些法门告诉二人。

“如不需防备之时,她却手臂回收,便是要用银针、飞镖,若是展臂挥动,便可能是袖箭。那流星锤变化多端,但终须用绳控制,小心了。”

东望月点点头,说道:“这女人厉害,我们还是同进同退。”

“张家姐姐在她手里。”东望月长吁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们要救她。”

如同一个火苗在昏暗中亮起,驱散了初战的胆怯。

二人用力点了点头,随即三人齐头并进,挪着步子缓缓接近女子。在不到两丈的距离时,三人忽地同发喊,向那女子攻去。

女子依旧不慌不忙,看准三人来势双臂一挥,又是两柄飞刀分袭望月、乾云二人,流星锤跟着豁然出手,却是击向张雨。

三个孩子甫一冲上,马上便被暗器逼得退了回来。

女子双手来回翻飞,暗器延绵不绝,暴雨一般不停施放,一条流星锤更是犹如灵蛇,在飞掷暗器的间隙忽发忽收,在三个人之间游走,不停地从侧面后面袭击三人。

三个孩子全力抵挡,互相扶持,“叮叮当当”的轻响不绝于耳,却只能勉力支撑,加之那女子步法精妙,脚步轻柔,却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令三人难以近身。

三人当中以张雨最为灵巧,对暗器也最有心得,同时张氏武功不像东氏剑术要在十六岁后才能学习精妙招数,所以要论身法手法,张雨还在望月、乾云二人之上。兼之救姐心切,令她更加搏命,于是在女子犀利的攻势下,张雨不停左突右冲,竟渐渐接近那女子。

女子显然不愿与她缠斗,莲步轻移,轻巧地拉开了距离,同时将暗器更多地打向张雨。

张雨立感不支,连连闪避后退,却已经慌乱无措。

女子看准机会,流星锤忽地出手,直向张雨喉间击去。眼看张雨便要中招,东望月急向流星锤的绢丝绳斩去。

女子却忽地手腕一抖,锤头跳起,带动绢丝绳脱离了东望月剑锋。紧跟着左手一挥,两只袖箭闪电般飞向东望月。

却是“叮叮”两声轻响,是东乾云挥剑打掉袖箭。

女子一笑,手腕一抖,旋身一带,那流星锤竟似活了一般,在空中忽然转向,直撞向东乾云太阳穴。

又是“当啷”一声,被东望月出剑打掉。

三个孩子这一番互相救护,接住了女子几下杀招,令那女子也是一愣。

但就是这短短的一愣,便令张雨瞅准空档,忽地欺身到女子身前,“流云掌”绵长细密,似慢实快,张雨双掌齐发,袭向女子手腕。

张雨性子沉静,在练气上进境颇快,饶是张氏内功不易进阶,她也在小小年纪,便迈入“浩气诀”第三层“阳明真气”的门槛,所以她一双手掌虽然细弱柔嫩,发掌时却隐然有风雷之声。

女子不敢硬接,依旧是转身游走,贴着张雨掌缘轻巧避过。

张雨这次却不再转身追击,反而引掌后退。

望月、乾云两个跟着引剑杀到,虽然用的同是东氏“发蒙剑术”,但望月沉稳有力,乾云轻巧飘忽,居然是两种风格。

偏生这同样剑术的两种风格,还能互补不足,望月取剑法中的威猛霸道,极具威势却空档颇多,乾云取剑法中的轻灵奇巧,力度不足却正好补上望月的空档。

女子依旧不正面相抗,急向后跃,双臂连挥,瞬间十几只银针袖箭如雨点般洒出。

三人再次被暗器逼住。

望月乾云两个挥剑勉力抵御之时,却忽然面前黄光一闪,竟是那流星锤飞旋而来,霎时间眼前尽是锤影,不知要击向哪里。

这便是那女子的一记杀招,流星锤击出之时,她依旧双手挥动绢丝绳,带动锤头如车轮般翻飞。一般人连判明锤头方向都做不到,更遑论防守?

二人看着面前黄光逼近,不由得僵立当场,全然不知如何抵御。

“不好!”东大海眉头一皱,失声叫道。在一旁观战的上官若明反应更快,于锤头黄光乍起之时,便冲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上官若明扑到,那女子却忽地惊叫一声,锤头失了掌控,从东乾云头顶掠过。

两个孩子死里逃生,却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见那女子眉头紧锁,飞速后退,手腕一抖收回流星锤,却没有再击出,只是捂着右臂臂弯,满脸痛苦之色。

“哈哈,中了!”

上官小小高声笑道,满脸得意。上官若明满脸诧异,回头望向身后的上官小小。

原来上官若明全情戒备之时,上官小小便一直躲在父亲身后。形势危急之际,上官小小却似未卜先知一般早有准备,上官若明还未出手,他便已瞄准女子臂弯掷出一只酒杯。

那一掷劲力颇大,打在那女子臂弯处竟撞得粉碎,连着几道碎片扎在臂弯,令那女子一只手臂登时动弹不得。

张雨看准机会,猛地扑上,双掌如流水般分袭女子小腹和右臂,打算制服女子后问出姐姐下落。

女子再次挪步闪避,但张雨对女子奇诡的身法套路已经掌握了一二分,出手时留有余地,待女子闪过后,张雨已经调整好步法,转身再击。

谁知这一掌还未击出,却忽然觉得似乎有东西在肩膀上猛地一抽,紧跟着便是皮开肉绽。

张雨痛呼一声,捂着肩膀慌忙退走。

东望月只看到那女子在闪避之时,衣带如鞭子般飞旋而起,鞭梢打在张雨肩膀上,登时便鲜血直流。虽然看不出那女子是怎样出招,但是那衣带上定有暗器。

看着张雨满面痛苦,捂着肩膀的指缝间尽是血红,东望月忽然感到心中像是有什么锵然碎裂,一股霸道的暖流随着她的怒气勃发,从背后命门穴猛地窜出来,霎时间便游走全身,激得她手脚发麻,力战之中的疲惫瞬间消弭无踪。

东望月大喝一声,猛地全力扑上,青色的身影如一道闪电,刹那间便逼近那女子,手中长剑如银光一闪,带着劲风直刺那女子胸口。

这是东望月自练剑以来刺出的最强一剑,旁观众人禁不住“咦”了一声,满是惊叹,就连东大海也是一愣。要知道东望月之前显露的武功,即便不弱,然而终究是孩子的水平,唯独这一剑,虽然用得鲁莽,但是无论劲力还是手法,几乎算的上是江湖上一流好手的水平。

然而即使这一剑狂猛如烈风呼啸,可那女子的身法却如风中飞鸟,擦着东望月的剑势,身形转得更快,衣带在飞旋中竟绷得笔直,这次所有人都看得出那必是一件暗器,而东望月长剑击出已不能回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衣带挟着金属破空的尖啸,如一道电光袭向东望月咽喉。

“望月!”坤风、乾云两兄弟齐声大叫。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过后,东望月的身形猛地一滞,竟硬生生地停下了,那女子也凝身而立,一脸惊讶。二人保持着出剑躲剑的姿势,如凝固般一动不动。

更奇的是,那女子的衣带也依旧绷直在空中,带梢处正被东望月狠狠地咬在口中,那呲着的一排白牙之间,正衔着一排带血的铜钱。

旁观众人又是一惊,想到刚才那女子暗器阴狠,都不由得冷汗直冒,而这样的暗器居然会被这小孩子一口咬住,更是难以置信。

东望月用力甩头,猛地一撕,随着“刺啦”一声裂帛声响,那女子的带梢竟生生地被东望月用口撕下。

“呸!”东望月吐出口中的带梢,落地时发出金属的轻响。

原是这几枚铜钱被缝在带梢处做成了暗器,铜钱的边缘满是血沫,也不知是张雨的血还是东望月的血。

“用暗器算什么好汉!”东望月恨恨地说道。“看我这招!”

东望月大喝一声,不等那女子后撤,便向前一扑,右臂猛地外展向内平挥,赫然便是那招“彩蝶舞花”。

东望月知道这招范围极大,可令那女子难以闪避,至于自己空门大开,她已无暇顾及。

就在东望月出招时,东乾云紧跟着后发先至,也是右臂外展,却是臂弯内收,将“彩蝶舞花”的第一招平挥,改为刁钻的一刺,跟东望月共同用出,正好补足了东望月的空档,令这一招无懈可击。

二人剑术相得益彰,那女子本来一双如水波般的杏眼忽地凛若冰霜,双眼紧紧盯着二人剑路,待双剑袭来之时,忽然斜身欲倒,足尖点地,竟从二人双剑的缝隙中闪过。随即她双足轻点,身子旋转后退,速度不亚于直立之时,将二人双剑合璧使出的“彩蝶舞花”后几招堪堪避过。

只听“嗤嗤”几声,那女子衣衫被划破几道,露出莹然如雪的白嫩肌肤,却是毫发未伤。

在二人合力之下,自己的最强杀招依旧几无建树,东望月原本心中勃发的怒气渐渐又被冰冷的恐惧压过。她看了一眼东乾云,心中庆幸身边有他。毕竟他不止多次救助自己,更是只看过一次的情况下就学会了这招“彩蝶舞花”,若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就死了。

女子死里逃生,像是也不敢再战,向后跃出两丈,竟又恢复了初时面带笑容的模样,虽然衣衫褴褛,却依旧光彩照人。

此时在另一边,东后思大喝一声,一拳直击和尚面门。

和尚与东后思相斗良久,气力不济,再无奇招反制,危机之时来不及抵挡,只得运起全身功力集中在前额,用“铁头功”撞向东后思这一拳。

二人拳额向击,斗了个旗鼓相当,东后思强在内力充沛,和尚则占了头骨坚硬的便宜,都是后退一步,一时间再无动作。

另一边张松欺近色目人,双臂一绞,“铮”地一声将色目人长剑绞断,跟着一拳击出。

色目人身形微沉,不退返进,手中断剑向张松喉间划去。

又是“嘭”地一响,张松一拳正中色目人左脸。

色目人嘴角流血,连退几步,却混若无事。

张松抹掉喉间血迹,笑道:“你很好,知道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原来张松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色目人一剑,只被伤到皮肉,但击出的那一拳,却也没了力道。

三伙相斗的人几乎同时罢手不战,原本喧嚣的大厅,霎时间便静了下来。

和尚傲然挺立,一双豹眼左盼右股,分别看了看两个同伴。

色目人和女子也望向和尚,似乎在等他下令。

和尚咧嘴一笑,忽地转身向厅外奔出。

色目人与女子也运起轻功,紧跟在和尚身后。

厅内众人均是一愣,想不到这伙“魔教”的人居然一声不吭,拔腿就跑,全不似江湖高手的做派。

三人疾奔而出,门口众人想要阻拦,却被这三人一个暗器连发,另一个抖出绳镖连伤数人,居中的和尚只一拳一脚,三人便如劈波斩浪,瞬间冲破人墙。

东后思、张松以及上官若明等一众高手紧随其后,其中东后思轻功尤为精深,兼之气力绵长。起步虽晚,却是很快追上。

“魔教”的三人中,以色目人轻功最差,待奔到前厅院内,东后思已将要赶上。

东后思正要去抓那色目人的背心,却听身后张松忽然大叫一声:“后思小心!”

东后思紧跟着停步后退,只觉迎面忽然起了一道烈风,吹得东后思又退了一步。黑暗之中,似有高手凌空下击,内力强横。东后思想也没想,也不管上面是否有人,运起内力,迎着袭来的劲风,猛地出掌。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紧跟着烈风飞散,吹得东后思身后的人站立不稳,纷纷后退。月光掩映下,地面上竟多了两道弯月似的印记,正印在东后思站立之处的两边,似是一股刀气,被东后思一掌劈成两半。

众人皆是一惊,不再追击,眼见三个人影在房檐上矫捷纵跃,终于消失在黑暗之中。

但那已不再重要,因为刚才那道烈风,定是有人用强悍内力隔空击出的罡风,武林中能以内力隔空攻击的已经是凤毛麟角,而能有如此威势的,更是只寥寥数人而已。

看着地上的印记,众人不由得悚然心惊:是何人有如此手段?

“那边。”张松抬手指向西南。

众人顺着张松的手指抬头远望,却见西南空中一弯清冷的新月,月下上官家西厢的房檐在夜色中模糊如远山的山岚。山岚之上斜插着一把极长极细的苗刀,在暗夜之中闪着寒光。

普通苗刀往往长俞五尺,这把苗刀竟长七尺有余,刀柄指天几乎要捅到月亮上。

更奇的是,那刀上却有一个人影,暗夜之下身形模糊,只能看出似乎是个女子稳稳地站在苗刀之上,在月光下岿然不动,只有颈后长发和腰间衣带随风飘荡,如月下飞仙。

东后思正要上前,却被东大海伸手拦下。

“对方意向不明,不可轻动……”东大海说道,低头看着地上被罡风击出的印记,眉头紧锁,面色凝重。“……而且,就算是你,也未必胜过此人。”

东后思暗暗捏了捏自己发抖的手掌,低头看去,想着刀上那人竟是从那么远的地方发出这一招,居然仍能有此威势,的确不是等闲之辈。

夜色更深,却是一道浓云遮住了月光,待得浓云过去,月明星稀,房檐上已然空无一人。

“大哥,你知道她?”东后思问道。

东大海还未回答,上官若明忽地长叹一声道:“‘白驹刀影’秦墨雪竟然重出江湖了……”

“是她……”东后思缓缓点头。“果然是西武林么?”

众人一听秦墨雪的名头,无不心惊,当年此人为报家仇,竟独自屠灭了十五家一百三十一人,其中不乏江湖上早已成名的高手,却几乎全是被一刀两断,当场毙命,毫无还手之力。只是这秦墨雪到底有何神通,却没人了解,唯一知道的,便是她那七尺长刀和人站在刀上的怪异刀法。

不过自报得家仇后,秦墨雪便在武林上销声匿迹,传言她受了重伤,不治身亡,想不到竟在今天现身于此。

“绝音阁,白驹阁的‘白驹刀影’秦墨雪……”上官若明抬头望天,轻声说道。“看来‘西武林’将有大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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