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多金银珠宝。”
“你小子要是敢偷藏,我把你的头拧掉”带头的山匪半开玩笑地讲。
“大哥,兄弟们没功劳也有苦劳啊!”另一个山匪接话道。
“那贼婆娘厉害的很呢,她把我的头给拧掉的,我肯留你的?”匪头子大骂道,“臭婆娘,长得不咋样,还弄会骚。”
“大哥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看嫂夫人够俊的。”
“你他娘瞧着好看你领回家就是了。”
“那哥哥你能愿意?”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如今兄弟你受寒,哥哥怎惜得那几件衣服。”
“哥哥说的是真的?”
“好了,你也别在这跟我扯这些东西了,只怕是让你嫂嫂听见你活不过明天。”
“大哥,那这丫头怎么处置?”另一山匪指着之前那位少女问道。
“干脆给老九的儿子做媳妇好了。”
“大哥,九哥的儿子才八岁。”
“要不给你儿子做媳妇好了。”
“别,我看九哥的儿子很合适。”
“那你跟我扯个屁。”
这山匪知他大哥的如意算盘,瓜种在别人家的地里,还是他自己吃的多。
“大王,你就饶了我父女二人吧,她才十六岁。你要金银珠宝你拿去就是,我不报官也不追究了。”
“你瞧瞧这老头会说话吗?报哪门子官?向谁追究?立刻叫你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又一山匪抢道。
这银晃晃的刀举起未落,原因是那少女挣脱了山匪护在父亲身上。
“姑娘,刀剑无眼,伤了你我怎么给大哥交代?”
“狗屁,什么叫给我交代,是怎么给九弟一个交代。”匪头大骂道。
“对,怎么给九弟一个交代?”山匪急忙改口道。
老者将女儿搂在怀中,嘀咕说了几句话,就看见老者一回身撞在车框上,头破血流,当是归天了。
少女见父亲也死了,便要学着父亲要一头撞死,免受贼人凌辱,却被一旁的山匪拉住了。
这一切来的有些突然,匪头子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见那女子没死成舒了一口气,向那一旁的问道:
“那老头和她说了什么?”
“说的好像是……癞蛤蟆……猪、像狗……男人。”
“咦,这老头见过九弟的儿子?”匪头子疑惑道。
“九哥的儿子才八岁啊。”
“你他妈这个人是不是有病,一句话要说两遍?下次喝酒非拿你的舌头做下酒菜不可。”
这时有人抢话道:“这钱财可否分我一些?”说话者正是小七。
众人都往小七瞧去,只顾着打斗、分赃竟没看见这旁边坐着两位“看客”。
依匪头子看来:两位不过年纪轻轻的男女,且无刀剑防身,只当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罢了。刚才那句话如果不是自己听错那真是可以让自己笑一阵子的了。于是反问道:“你说什么?”接着把手章弓放在耳朵边,为着听的真切。
“我说你可否将得来钱财分我一些?”
“你要多少呢?”匪头子先哈哈大笑,后戏谑地问道。
“钱是你抢来的,我便不要太多,六成即可。”
这种话真的很会惹人生气,匪头子忍了两下才忍住。
“倒不是不行,一两钱换你一两肉,如何?”匪头子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竟能以言语取胜他人。
“肉倒是可以给你,不过要外加那个姑娘一起给我。”说着将身旁剩下的虎肉割下一块扔了出去。
由于剥了皮看不出是人肉还是虎肉,这着实让匪头子惊吓不小。
“你在吓唬老子?老子杀人如麻,喝过人血、吃过人肉。”
“这么说,你不打算分我一些了?”
“分你奶奶个腿,你去给阎王爷算账去吧。”说这话时他发现毛小子身边是个女子,虽然全身脏兮兮的,但回去好好洗一洗准比寨中婆娘好看的多。心中暗想自己今天当真交好运,财色双收。
小七这边大话是抛出了,可接住就难了,对面十几人,自己手无寸铁。搁在以前,一套暗器打出去,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不管这名少年是如何吹嘘,匪头子也没掉以轻心,先是派手下喽喽去探一探“水深”。这喽喽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了,怕不是平常做惯了这类事,“水性”也练出了七八分。
小七摸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暗发出去,打中了来人的腿筋。此人稀里糊涂地单腿跪地,他吃惊看看小七又回看大哥,小七又一发石子打出,另一膝也着地。
此人虽知中了招可就是没看清如何中招的,这一次他盯着小七要看个究竟,最终如他所愿,一个石子飞来,他的眼睛睁的极大,石子打瞎了他的眼睛。
除山匪头子众人皆后退半步,深恐下一个受害者就是自己。而匪头子终于感到了事情的严峻,将刀柄紧紧握住。
小七想:所谓擒贼先擒王,杀了一个喽喽还有许多的喽喽,若是一拥而上,那还真的挺棘手的。好在他杀人先诛心、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在匪头子强令之下又有一人上前来,这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般迈开了步,完全没了之前杀人时的凶狠之相。看的出来他双腿在发颤,刀刃在抖动。
小七故技重施,却被大刀格开。
原来这人有了前车之鉴,时刻注意着小七的手,明明看见他的手动了,可并不见石子飞来,于是使出一套刀法,胡劈乱砍护住全身,至于真的挡了下来那完全是运气。
小七不知那是侥幸所致,还真以为他真有些功夫,就不总使那一套了。小七忙从俞然身旁跳开,怕她被贼人误伤到。
来人见他不再使用暗器,以为他是黔驴技穷了,加上之前挡下他一招信心大增,手举钢刀大步奔过来。来到小七面前,对准他的右肩砍去,小七左移躲开,那人又横刀拦腰斩去,小七轻轻一跳抓住一根树枝,躲去了攻击还迎面给他两脚。
那人摔倒在地上,看着在树枝上荡秋千的小七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耻辱。于是那人弹跳起来,飞身跃起对着小七的头竖劈下来,小七松开一只手,身体立刻向一边斜倾过去,躲过了攻击,可是却连人带树枝一同摔落在地上。
小七从树枝上掰下一个合手的枝条,那人再扑杀过来时,他对着那人握刀的手用力一甩,那人吃痛掉了刀,再要去捡时被小七一脚踢开。
接着局势有了大大的改观,现成了小七攻击,那人闪躲,可那人总闪不掉,被鞭打得满脸都是血坑。
“这小子真古怪,偏使些石子、树枝稀奇东西,有刀也不使,保不准还有什么古怪的招式没拿出来呢,我看我们还是快些带着钱财走吧。”两个山匪在交头接耳。
可这话给匪头子听得个差不多,这无异于是在打自己的脸,怒气之下一刀砍掉那人的耳朵。那人敢怒不敢言,手捂耳朵嚎哭着。这告诉我们人要多做事,少说话。
匪头子觉得这样下去只会一个个送死,自己再不动手恐怕有损自己的威信,以后行事、说话再难服众。二话不多说,挥刀冲过来。
此人的刀与他人不同,刀背上扣有节节圆环,挥使起来,砰砰作响。而且是左手使刀,别人若以习惯做防,正中下怀。只见此人左脚碾地运力,右脚踩地发劲,双手握刀直于肩上,直冲而来。
小七这边,右手仅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细细的树枝在胸前画了一个圆圈候他前来,以静制动。小七之前没有什么临敌经验,看不出左右手使刀的不同。现在小七一边躲避那人攻击,一边等候时机希望能够击落那人的刀,那时再比拳脚功夫他自认为有较多的胜算。
可是那人的攻击并不好躲,怪就怪在起刀无声,止刀有声,这铁环不仅乱人耳目,而且有增力作用,刀先到,环后至,若被刀砍中了骨头,刀环相撞后那便能断了骨头。
刀不好躲总还能躲掉,可破绽不漏就会一直被动,小七的“武器”伸不过去,还被削的七零八落。
枝条柔软,若以刀背相挡,必然中招,可那也不过是一道红痕。若被大刀挥中,那就情况不妙了,血肉横飞只怕是免不了的了。
来来去去八九回合谁也没伤着谁,接下来就是比耐力的时刻。
那人虽身强力壮,但手中的刀份量看似不轻,数回合下来便有些微喘。而小七的枝条细而柔软,有破风之势,却不耗半分力气。
终于等到一个时机,小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那人面前举起纸条对准他的脖子“砍”去,那人再要去躲避已然不及,便下意识用刀护住脖子。果然纸条被切断,那人虚了一口气,而后觉得不太明智,若以攻代防,一条血痕定能换对方穿肠破肚。
此人真是蠢笨,这种关头是该懊恼的时候吗?
小七在挥下之际也是挥上之际,对准那人的喉咙戳去,原来小七是在声东击西,赌定那人慌张之时会以刀护颈,其时枝条被削成短而尖锐的利器,且前后两套动作很是相当,绝不拖泥带水。
四五寸的短棍刺入近三寸之深,怕是再用些力就从鼻子穿出来了吧。
这可是致命伤,就没必要再说明那人的生死了吧?
其余众匪卷起钱财向丛林深处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