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也乏了,你回府闭门思过、好好反省,多向你皇兄学学,此事便到此为止!”待御连夜走后,御连泽揉揉眉心,略显疲惫地说道。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先行告退。”御连澈阴鸷着脸答道,总有一天,他会坐在那梦寐以求的龙椅上,届时,这天下都将臣服于他,他定会将那所谓的“皇兄”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让这有眼无珠的老东西看看,谁才是月国天子。
只是,如今他还不甚知晓,便是他的狠绝毒辣和这一份野心,促使御连夜在今后即便是无法继承帝位,将其拱手让人,也不愿将帝位交于他,这一切,待御连澈得知之时,早已时过境迁、为时已晚。
翌日。
上官府。
不出上官冽所料,前来提亲的人的确是络绎不绝,数不胜数,上至王侯将相,下至世家公子,老少不等。甚至于昨日,在夜幕落下之前,他们前脚刚踩着太阳即将落下的地平线到相府,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几乎是同一时间,后脚就有七八家贵族公子上门提亲;今晨,天才蒙蒙亮之际,更是有数十家浩浩荡荡的礼队出现在相府门口,金银珠宝,房田地契摆了一地。百姓纷纷围堵,观看这史无前例的千古奇景,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上官府千金究竟有何魅力,值得城中男子痴迷至此。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还是低估了月儿的影响力:城中贵族十有九成上门,若是年纪相符倒也无碍;稍小些的派人定亲,这也无妨;一些年近中年的壮汉,便也罢了;可竟还有些不知羞耻的暮年老者,这叫上官冽如何作罢?于是乎,上官冽面对后三者,皆以年纪不适为由将其拒之门外;前者则一律不作明确答复。开什么玩笑,他堂堂一国宰相,便是形势所迫要嫁女儿,又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门的?为女儿挑个好人家,这点小事,他相信自己还是有能力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