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没顾上洗澡,就跑回房间着手准备半夜逃跑的计划。
今晚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老板娘本住在酒楼后院,经过杨开这么一折腾,只能去二楼客房暂住。
杨开一直透过窗户查看老板娘那屋的动向,丝毫不敢眨眼,生怕下一刻眼睛就离体而飞。
忐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老板娘房间里的灯熄灭后,才勉勉强强松了口气。
又等了半个时辰,杨开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拿起收拾好的包袱,悄悄地走出房门。
借助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少年稚嫩的脸上透露出了少许坚毅。
向着老板娘的房间重重鞠了一躬。
却不知老板娘透过窗户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要走了,却不能道别,更不知如何道别。
杨开翻墙而去,没有留下一丝声响。与他刚来的时候,雷电交加,完全不一样。
都说天气犹如心境,总是如此应景。
老板娘还记得
八年前,火烈国西部贸易之都——贸都,上层动乱,组织遭受剧烈动荡,老东家和少主也销声匿迹。
随后传来消息,老东家曾在在战火纷乱的火烈国现身。
各方人马齐聚,使原本战乱的火烈国局势更加扑朔迷离。但因势力混杂,各方牵制,让火烈国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老板娘坐镇贸都,稳定局势。长老、舵主、堂主、香主,组织的大半势力,纷纷隐藏身份入境火烈国。可惜老东家的行踪如昙花一现,再也没有了任何线索。
组织的车队在行进去火烈国国境南方的江南郡时,车队前方站了个小孩。刘堂主出于警惕,打量了杨开一眼,也就五六岁,蓬头垢面。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谁家的熊大人把熊孩子扔在这,要是他老爹在世,我肯定要先砍他两刀,再痛扁他一顿。
等等,有点像少主啊。刘堂主身体一颤,翻身下马,问道,“小孩,你家大人呢?”
杨开把右手拳头放在刘堂主的手里,松开拳头有张纸条。
刘堂主看过纸条后,不敢犹豫,护送杨开赶往最近的江城,与江城长老会面。
杨开和纸条被送到江城据点的会议室里,杨开面无表情,异常冷静。外面却是另一番景象,雷电交加,天阴沉的可怕。
纸条内容已被传回贸都,‘贸都一役,损失惨重。组织必要由明转暗,厉兵秣马。振臂一挥八万里,气势如虹刺青天。若有重来日,把酒敬豪杰。’
老板娘大发雷霆,“一声招呼不打就走,把我们当什么了!”
...
两天后,老板娘风尘仆仆赶到江城,第一次见到杨开。
组织里的事交给了瞎子,自己带上杨开来到现在的酒楼。
杨开从之前的高冷,到现在的开朗。正是这八年的沉淀。
刚要出城门,杨开被老瞎子拉到一旁。
“瞎子爷爷,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
“等你啊。”
杨开把手伸进包袱,老瞎子见状,低声一笑。
“把手拿出来吧,想用石头对付我这个老头,我一眼就看穿了。”
“瞎子爷爷你真厉害”,杨开一边说着,一边松开石头。
顺势把手伸进龟壳里,掏出来就是一记头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