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车门被人敲了好几下,一个穿着深色大衣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车窗在,脸上的胡渣挂着些飘落下来的白雪,是个看起来脾气有些急躁的人。
“你们年轻人太着急了,也不注意安全!”他搓搓手,继续喊到,“玩刺激啊,我当年也是这样的,不过你们不要往山里跑了,最近这几天可能有暴雪,过来玩在山脚就行,等风雪过了再上去也行。”
“好的,谢谢。”两个人尴尬地看着彼此,平复好情绪,准备在前面扎帐篷。
“还好。”李景苑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直望着车窗外,根本不敢和他对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的是超级丢脸的。
单智澈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还在回味那个深吻,以致于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了。
“啊哈哈,月色不错。”他拍拍自己的大腿,手心还在冒着虚汗,把上衣的扣子往下解了一个,被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哪里有什么月亮,分明只是黄昏落日。
“你,是不是脑壳昏了。”她指了指他的脑袋。
两个人又尴尬地对视了几秒,陷入了极度安静的状态。
接近黄昏时分,风穿梭在林间,拉扯着光秃秃的枝丫,偶尔还能从远处传来几声寒鸟的凄鸣。车窗外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雪,飘飘洒洒地落下来,原本雪地上隐隐约约可见的脚印已经被新雪覆盖住了,又是一片齐整。
“你知道失乐园么?”她眼睛一直在看着外面,突然勾起了自己的一些回忆。
“久木和凛子虽然最后殉情了,但是总觉得里面含有太多的无奈了,被动接受很多。”
“是啊。”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就是突然想到了。总感觉有些开局的美好是为了弥补未来的遗憾,有得有失。”
“或许是,又或者不是,未来太远,我只看当下。”
天色越来越晚了,怕时间来不及,单智澈在不远处把车停下来,刚好旁边有个小木屋,在木屋前把帐篷扎好。
他们正准备进入小木屋放点东西,突然发现木屋里面已经有不少的物品,看样子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小木屋布置得很温馨,虽然在野外,但是舒适度一点不比家里差,里面垫了软垫子,还做了防风取暖措施,屋里打着暖色调的柔光,可能屋主人也是来度假的吧。
“怎么办,只有帐篷,木屋已经有主了。”她摊摊手,满脸惆怅,万一半夜风太狂了,帐篷都掀起来了。
“四周已经黑漆漆的了,明天再看看。”
“明天出发可以,但是你准备的帐篷是不是少了一个,我睡哪儿。”
“你可以选择和我睡一个帐篷,也可以选择露天。”
“你。。。。。。”有种入了虎口的感觉,自己还没法反抗,“帐篷可以两个人住一个,但是不准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哈哈!”
“笑什么。”
她越是这样子问,就越对她有想法,略带挑衅地说道:“这么秀色可餐,不尝一尝岂不是浪费。”
单智澈把外套脱了,单手解开扣子,露出了宽厚的臂膀,用力一推把她推到了床上,就像一只猛兽扑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危险。”
“我又怎么招惹你了。”
“孤男寡女又在野外,会发生什么你不知道?”
“我相信你。”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紧紧地抱住她,在额头深深地吻了一下。
“你每次都用无辜地眼神看着我,很容易让人有非分之想,别总是软绵绵的,想要反抗就反抗到底,不要犹豫,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否则,遇到但凡有一点不理性的人,可能你就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她呆呆地望着他,脑子一直停留着他说的那些话,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这段时间一直过得不安,她曾试图反抗,可是越反抗就被摔得越狠,她累了,不想挣扎了。
“你不反抗,就会让别人觉得你默许了这种行为,觉得你是在装的。”
他帮她把衣服穿好,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可能是觉得自己吓到她了,心里一下子内疚起来了,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