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低调。”
林川面带笑意地收纳下诸位书生所贡献的200点震惊值,觉得自个真是位人才,居然都开始震惊于无形了。
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轻轻一挥手,大厅上空兀然出现卷长纸,悬浮着,似乎有灵力牵引它的存在。
随着林川右手的抖动,纸张上相继浮现出文字。
《卧春》
暗梅幽闻花,
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
易透达春绿。
“嗯?”
诸位书生吟念了几遍,眉头却越皱越深,这首诗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首打油诗,与他们的预期委实是相差巨大。
要知道林川方才在船外可是即兴创造了首咏未名湖之最的七言绝句。
诗文之素养,当横贯全场。
怎转而就写打油诗了?
难不成《题未名湖》并不是其所写,为他人代笔,借由其口诵之?
这、、
好些书生脸上霎时露出失望之色,有甚者更是嗤之以鼻。
文人,最为厌恶便是代笔了!
更何况林川尊为魂师,怎能行如此不堪之事?
“哈哈哈...”
祁家大少爷放肆地大笑出声,以戏谑地目光看向林川,讥嘲道:“就这?”
“就这?!”
“还好意思送本少爷诗?”
“谁给你的勇气?”
“来人!将他、、”
“蠢啊!!!”
林川满是无奈地摇摇头,都已经写得这么明显了,祁家大少爷居然还没看明白。
这智商,这文学素养、、
果真是没有诬陷他。
“噗!”
偏角落里的一位青衫书生,听闻林川这‘蠢’字,兀然狂喷出了口茶水。
卧春!!
一副想笑又不敢笑。
使劲捂住自个嘴巴,努力憋着的滑稽模样。
“杨兄,你这是怎么了?”
同行的书生满是困惑地看向杨万明,不明白他怎么就这副模样。
有什么好笑的?
“唰、”
林川甚是潇洒地甩开手中折扇,有模有样地扇了扇,淡然道:“这船上还是有明我意之人。”
“酒逢知己千杯少。”
“兄台,我敬你一杯。”
折扇一扇。
桌上斟满酒的瓷杯,瞬即飞了出去,稳稳地停顿在杨万明身前。
“咳咳、”
杨万明正色地咳了几声,竭力让自己不再笑场。
作揖道:“鄙人愚昧,没有文化,能得魂师大人看重,实乃今生之幸。”
“嗯??”
好几位书生倏然皱起眉头,再度浅吟了几句诗文,顿时如梦初醒。
“噗嗤、”
“哈哈...竟是这般......”
“我蠢!”
竭力地憋笑着。
这竟然是首谐音诗。
《卧春》——————————《我蠢》
暗梅幽闻花—————————俺没有文化
卧枝伤恨底—————————我智商很低
遥闻卧似水—————————要问我是谁
易透达春绿—————————壹头大蠢驴
“找死!”
祁家大少爷在随行诗人的提醒下,一时间也是弄明白了这首诗的含义,瞬即勃然大怒,顾不得父亲的告诫,指着林川喝道:
“来人!把他拖出去剁了喂狗!”
“噹噹噹噹、、”
一道金石裂帛般的琴音蓦然穿云而起,暗含有浑厚的神魂之力,轻松镇压住那几位想要上前擒拿林川的锦衣侍卫。
犹如被定身了般,动弹不得丝毫。
琴音不止。
嘈嘈如急雨,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交错而弹,宛若大珠小珠滴落玉盘。
转瞬便将众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令人忘却先前所发生的不愉快之事。
仅想安静地驻足聆听。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好一会。
众人才逐渐从琴音中醒过来,纷纷鼓掌,以示对秦美人琴艺的称赞。
掌声中。
一道倩影于楼梯处缓缓走下,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宛若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修长的玉颈,薄纱掩面,仅露出双含情脉脉、好似会勾魂的桃花眸子。
很美!
美得惊心动魄。
林川都不禁看呆了,原来世上还真有这般完美无瑕的女人。
远非前世那些修图艺人所能比拟。
单论气质,便碾压八百里!
秦美人缓缓扫视全场,微倚着栏杆,轻声道:“诸位,今日相聚于此,我希望只谈诗词歌赋,以诗会友。”
“切勿惹闹是非,坏了这份清静。”
诸多在场的书生们,犹如舔狗般,连忙拱手相应,“秦大家说的是,今日我等相聚不易,切实不该惹闹事端,理应诗词歌赋为上。”
“不错,读书人就该以文采论长短!”
“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等书生也当有海纳百川之胸襟、、”
“哼!”
祁家大少爷重重地冷哼了声,谁特么地跟你们是读书人?
老子可是世二代!
目光阴冷地瞟了眼全场书生,若是在别处,他现在就敢直接活埋了这群书生。
尤其是林川,活埋都不够解心头之怒。
得千刀万剐,剁了喂狗!
只是碍于秦美人背后的势力,他不敢在船上过于放肆,无奈得咽下这份哑巴亏。
招招手。
让锦衣侍卫们退回来。
等下船后,再跟林川好好算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