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疆,你說我是一個好令主嗎?”潘淵微微轉頭,看向陶疆問道。
“是的,少爺,您是一個好令主。”陶疆回答道。
“可是我覺得我做的沒有父親好,我很懶,又不喜歡管事,都是讓你們自己運作,我只有關鍵時刻才會出面,甚至是大型任務才會關注,沒有好好看著日常任務,不比父親的親力親為,這樣還是一個好令主嗎?”
“少爺,現在暗部的情況與當年不同,現在的暗部已經可以自己運行,不再需要掌舵人親手抓住船舵航行,只要關鍵時刻給予指引的光芒,暗部這艘船,就不會翻。”
“是嗎?是我多慮了嗎?總覺得做得不夠,這是以前不會出現的,這種感覺好奇怪,似乎我不是從前的我一般。”
“少爺,質疑自己在您這個年紀是很正常的,不需過度苦惱,許多東西都能慢慢來…”還沒說完,陶疆就被潘淵打斷。
“沒法慢慢來,你知道我夢見了甚麼嗎?”潘淵激動的說道,“我看到了鮮血染紅大地,遍地屍體倒在我的身邊,裡面有小冉、有仲柯、有連將軍還有很多我認識的人,甚至我還看到了你,你們都死了,都離開我了,許許多多的士兵與你們一同倒在地上,有些還在掙扎,有些已經氣息全失,我不想看到,不想讓你們死去,可是,我做不到,我甚麼都做不到,我甚至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我完全看不出異族想做什麼,百年浩劫,可不是說著玩的。”
“少爺,還記的我們上次的談話嗎?您不是自己也說以學業為重,做好能做的嗎?”陶疆跪坐在潘淵身後,輕聲說道。
“是嗎?但是,我急了,我不想我的夢境發生,因為我的身分特殊,我通常是不作夢的,睡覺時,都待在自己的夢境世界中,想事情、處理公務或是修練精神力,極少會做夢,甚至是這種不祥的夢。”
“少爺,您給自己加的擔子太重了,誰都無法預見未來,未來是不斷變動的,沒有什麼是不會改變的,您所看到的只是其中一種可能而已,或許只是因為少爺太過擔心我們。”陶疆輕輕拍著潘淵的背,“少爺,一切只有遇到了才知道,現在您看見的只是千百萬種可能中的一項而已。”
“嗯,我失態了,陶疆,還好有你,這兩次,多虧你了。”說完,潘淵直接昏睡過去,他今天消耗太大,又過度激動,所以直接昏睡過去。
“你們說,如果直接幫少爺換成睡衣放到床上,明天少爺起來會不會抓狂?”陶疆對著牆角問道。
“應該會吧?”
“一定會。”
“你明天會很忙。”
牆角走出三道人影,分別是阿越、阿福和趙瀚,趙瀚手上還吊著繃帶和三角巾。
“我們幫你吧,少爺也是信任我們,才會這麼直接的倒下去,不然少爺會撐著直到自己回到房間。”阿福說道。
“這句話真熟悉,我也有這種感覺,就是好像我曾經做過這個選擇。”趙瀚撓撓頭說道。
“別想了,可能曾經你有照顧過少爺,後來被消去記憶,這很正常彆境我們現在的任務也是照顧少爺。”阿越拍了拍趙瀚的肩膀,走道陶疆身邊,幫著將潘淵背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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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朱宇因為受傷太重,連石仲柯出手都沒法讓他快速復原,所以無奈之下,朱宇只好棄權,潘淵也樂得不用去找他,至少不是今天扁完人之後,尷尬地去找他。
朱宇看著手上包著的繃帶,嘆了口氣,他對那本古琴譜也有極高的興趣,畢竟,練琴的,誰對新奇的琴譜不感興趣。
朱宇抬頭看向窗外,朱宇喃喃自語道,“不過,怎麼是暗部找上我呢?還期待是其他正規軍呢!”
在朱宇心中,暗部,不算是正規軍,畢竟,沒有深入這塊,就無法感受到暗部的龐大,以及它的辛勞,還有它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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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
將領們聚集到了潘盛的行軍帳,商議要讓連拓駐紮在何處,這次潘淵並沒有給出建議。
將領們商議許久,都沒有定論。
“各位,也都累一天了,早點解決早點回去洗洗睡。”潘盛揉了柔有些凌亂的頭髮道。
“我們也想啊,可是不管駐紮何處都無法讓他們有最好的分配,甚至還會遷就到鄒宰相,鄒宰相一定是待在這裡,不如就讓連將軍駐紮在這,我們也方便,在這還能看見城牆,需要時,直接上馬就能支援,又能讓這塊形成一個小型要塞的狀態,等到方將軍帶著後備隊前來,這裡就能見出一個臨時司令部。”鍾離鎰說道。
“嗯,有道哩,還能讓工兵部隊,利用閒暇時,完善這裡,形成一個真正的前線司令部。”楊傳光附和道。
其他將軍這也沒了異議,畢竟上次被打到險城後,原本佇立於附近的帥營就被摧毀了,即便不建臨時司令部,之後也要重新選址,重設司令部,甚至可能因為倉促而有疏漏。
見所有人沒了異議,潘盛也不多說什麼。
最近暗部傳來的消息都是異族不斷的調動軍隊,大部分的九大將軍都有動作,很可能會在明年中旬前準備完成,所以現在通州也必須先強化防線。
調動連拓、方子木前來是必要的,只是這次潘淵因為墨家軍隊受困,借題發揮,讓兩人提早支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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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宅。
“淵哥,明天……”秦冉打開了潘淵的房門想找潘淵。
卻見四人正在替潘淵更衣,手腳輕柔地將潘淵放到床上。
這幅畫面非常違和,四個大男人圍著一個小孩,‘摸來摸去’,不免讓有心人,想歪,例如秦冉。
“咦?你們在做啥?”秦冉說著,也擠到了他們中間。
陶疆輕輕一帶,將秦冉移到旁邊,“冉少爺,少爺睡在外面,我們正替他更換睡衣呢!”
“喔!”秦冉應了一聲,“我還想說,找淵哥明天一起出去呢!”
“明天再說吧!冉少爺。”趙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