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会所虽然不是赵家的主要产业,但是对于赵家的用处还是很大的。
现在被这么一闹,维修所需的花费就不说了,光是这段时间,足以让很多老客户流失。
而且,就算是重新装修了,也不一定能恢复到之前的热闹。
总的来说,这次秦龙大闹皇朝会所,带来的损失不是一次性的。
所以赵贤才如此愤怒,甚至都已经表现出来了。
一直以来,赵贤给人的感觉,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那种。
很少像现在这样,表露出很明确的情绪波动。
由此可以得知,赵贤这一次是真的愤怒了。
“又是那个秦龙?”
赵贤突然转过头来,看着赵鼎邦,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赵鼎邦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赵鼎邦不管说什么,赵贤都是听不进去的。
既然如此,赵鼎邦也不会自讨没趣。
看到赵鼎邦沉默的样子,赵贤很想要把气撒在他的身上,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跟赵鼎邦没有什么关系。
看着面前的一地狼藉,赵贤感觉心里面有一股火憋着。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赵贤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周围一顿狂踩,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看到赵贤这个样子,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人谁都不敢开口说话,生怕撞在枪口上。
等到赵贤这边发泄完了之后,他才重新恢复了冷静,
将乱掉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赵贤看向其他的人。
发泄了一通之后,赵贤又恢复了理智,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
“看一下会所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客人,如果有的话,送他们离开。”
“再把受伤的人全部送到医院,按照工伤来处理。”
“还有,今天的事情封锁消息,就说是重新装修。不管是什么人来调查,一律都是这个理由。”
赵贤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分寸。
对于赵贤来说,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再去改变的。
但是这件事带来的影响,他必须做好准备。
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周家的那个赘婿。
赵志轩铩羽而归,已经让他很吃惊了。
因为徐老居然输给了周家的那个赘婿,这出乎了他的意料。
虽然知道秦龙能打,但是实力这么强,还是让他有些警惕。
所以他才会同意赵志轩的计划,先从周一帆下手,慢慢来。
但是他没有想到,秦龙居然主动打上门来。
虽然并不是对赵家的其他产业动手,但是却更加致命。
而且让赵贤更加头痛的,是秦龙动手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根本没法隐瞒得住。
这下子,另外四大家族肯定会知道这件事。
要是他们不深究,这倒没有什么。
可万一他们要仔细思考,就会发现赵家的野心。
到时候,赵家就会处于一个很被动的状态。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秦龙。
甚至仔细去思索,赵贤觉得这期中并没有那么简单。
秦龙的实力很强,但如果他这么有心计,赵贤是不相信的。
区区一个周家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物。
赵贤不得不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给周家支招。
否则的话,区区周家是怎么敢对抗他们赵家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赵贤知道,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忍。
很显然,赵贤的疑心病又犯了。
对于赵贤的忍气吞声,带着周一帆离开的秦龙,还不知道。
不过,秦龙也已经猜到,以赵贤的性格,肯定会犯疑心病的。
果不其然,秦龙的猜测并没有错。
从皇朝会所出来之后,秦龙让吴峰继续留下来打探消息,自己则是带着周一帆回周家。
皇朝会所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肯定是隐瞒不了的。
而且这件事秦龙事先都没有跟周楚楚说过,所以他现在要回去,跟周楚楚说一下。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越是靠近周家,周一帆就越是坐立不安。
看着周一帆第四次想要开口说话,却没有说的样子,秦龙有些忍不了。
“想说什么赶紧说,别磨磨唧唧的。”
周一帆的样子,秦龙看着就有些来气。
被秦龙这么说了,周一帆才有些不好意思。
“姐夫,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一定不能告诉我姐啊。”
周一帆有些求饶的看着秦龙。
虽然秦龙已经跟他保证过了,但是越靠近周家,他就越觉得有些不安。
从小到大,只要他即将挨揍的时候,就会有这种不安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或许是姐弟连心吧。
他总觉得自己这一回去,肯定逃不了一顿揍。
所以他才再三叮嘱秦龙,想要让秦龙帮他逃过这一劫。
对于周一帆的担心,秦龙觉得他有些担心过头了。
不过这也就说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对周一帆留下了一个深刻的阴影。
以后再要做什么事情,他也会更加小心。
然而事实证明,周一帆的担心不无道理。
当他们回到周家的时候,立刻就发现情况不对劲。
光是站在院子里,就能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
就算是秦龙,也都感觉有些心惊,更别说是周一帆了。
“姐夫……”
周一帆颤颤抖抖地对着秦龙叫道。
整个周家,能有这股杀气的,除了周楚楚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想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周楚楚已经知道了。
“放心吧,我会帮你说好话的。”
秦龙给了周一帆一个鼓励的眼神,这让周一帆稍微有些信心了。
两个人走进屋子里,一眼就看到屋子当中的周楚楚。
虽然只是简单的坐在那里,但是秦龙仿佛看见,周楚楚身边的空气都扭曲了。
至于周一帆,已经吓得腿都软了。
跟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比起来,周楚楚才更加可怕。
周楚楚头都没有抬,仿佛没有看到这两个人。
但就是这样,才更加令人害怕。
周一帆走到周楚楚的面前,突然之间就跪下了。
“姐,我错了。”
周一帆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之下,抗拒是没有用的,只能坦白从宽。
当然了,坦白也宽不到哪里去。
但如果抗拒的话,周一帆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错哪了?”
周楚楚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