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至冬去仍是一片寒冰,哪怕早已做好准备心里的两位仍是有些受不住,去宗阁领了一些御寒的法衣后又是待在杂役峰等待任务的到来
“今天又是秃头的一天啊-”含义曲拍打着桌子,掀翻了些许茶具后还是一闷不闷的趴在那儿
“不做任务哪来的灵石?”这杂役峰平日里也就是帮那些外内门弟子收拾一下院子,打扫一下宗门,她觉得还是挺轻松的
“可这灵气那么稀薄!”情绪不佳时她就喜欢嘟嘴,那嘴噘的都快上天了
“以我三灵根的体质!我不得老死这里!”太白剑门虽讲究剑种为主,可灵根是基础
“好了,会有机会的”
略微歇息一番后,钟声响了,杂役们相继起身向那德殿行去,不出一会杂役峰上就只剩下了那“两条虫”
婉仪睡了会儿也就起身了,可那位还是撒着大小姐的脾气,好似不愿动一般,好在自己也叫的动她,否则,就真的要老死在这了
“没灵石别找我要”言罢就转身离去
那位大小姐无依,只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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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两怎么这么慢!”带着高帽的管事拿出一份卷轴“啪”的一下摔在桌面上,试图找到她两的名字,手指一行一行的在那名册上滑动,然不出展茶的时余就将她两的背景与身世翻了出来
“凡世来的就是麻烦!看在你们初来匝道这次就不追究了,你两赶紧去领一个任务”叫嚷声传遍整片大堂
含义曲耷拉着肩,好似不在意他的那番语气一般,懒洋洋的“哦”了声就拉着那带着狐狸面具的女子向那挂着令牌的墙角处走去
“婉姐,这有内门任务诶”她想碰却又被婉仪一掌打掉她那伸出一半的恶手
“别再惹祸了”她迅速收走一张铜令牌,扯着她的衣袖就是往外走
云石梯台下,一片幽森的林野是通达外峰的必经之地,宗门为了历练弟子经常放一些无害的妖兽进去,常常吓得那杂役连喊带哭的奔走,日子久了被传了出去,导致内外门弟子经常欺负嘲笑她们
“诶,这群缺德的家伙”含义曲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时不时还呸几声,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不羁
“走快点吧”走至中心处时那兽吼声越显越烈,仿佛它就在身旁对着自己呼着热气一般,含义曲这段时日下来都已经习惯了,翻了翻白眼,拉起婉仪的手向没有丝毫停顿的继续向前走
一些胆小的女弟子蹲在树根一旁抱着头不敢哼声,更有甚的一些男修也是颤着腿,可脸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相当的滑稽
含义曲起了调戏之心,走到他身后大声吼了一声:“嗷!”
“喔凸(艹皿艹)”那人吓得崩起,蓦的扑倒在地
“噗,真没用”含义曲耸了耸肩,一脚跨过那人,也不顾别人的目光,直曲曲的向前走去
躺在地上的那位使劲力气用手肘撑起身,一只手还捂着心脏,嘴里吐着粗气,从脸上残留的几滴冷汗可以看出他现在非常虚
“你神经病吧你!”他对着婉仪的方向骂了一句,谁知一片石头划空而过直哒哒的打在他的脑门上,欧~的一下就晕了过去
“呿”含义曲对他毫无淑女样的吐了口唾沫,看的婉仪是冷汗涔涔
“这家伙//..”她对义曲的第一印象可不是这样的!
“这家伙也太暴力了吧!”
“是啊是啊!”
抛下身后的流言直面那寒森的恐惧,更近一步后鼻尖传来几股腥味,婉仪意识到不对,急的拉住还在往前冲的女莽夫
“有古怪!”她往袖子上闻了闻,除了一股淡香外并没有别的味道,刚刚那是错觉?
含义曲也停了下来,像狗一样狠狠地向四周嗅了嗅,一会后她对婉仪摇了摇头,表示她没有闻到
婉仪神中不定,如今处境还是得慎重万分才好,拉着含义曲就是往后退了十里路
“前面有些不对劲,大家先停下”她对向那浩浩荡荡的人群,隔着面具对他们喊到
那众人好似未闻似的,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行去
倒是有几个留意了几眼婉仪,然对着她一片交头接耳:“那女的为什么要带着面具?”
“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不会吧?她身材和声音都那么美!”
那灰衣少年却是对着那人脑壳上来了一拳道:“你笨啊!长得难看的往往是声音好听的!”
那人捂着脑袋呿呿的出声:“好像有点道理//”
你一言我一道的根本没有把她说的话放在心里,继的欢颜笑语向那危险地域前去
“通知掌事”说罢她就向着那人群奔去
含义曲犹豫了片刻,蓦的还是转身向那德殿奔去
“你说什么?!”万里迢迢带回的消息却迎来管事的一句怒吼,他好似不信一般,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就是为了偷懒
“是真的!”不管怎么说他都不相信,那群人不关她事,可婉仪姐还在那,她不想也不愿让她出事
“别臭屁了!你就是想偷懒!赶紧给我去做任务,不然这个月的灵石别领了!”
“不要就不要!我还怕你不成!”言罢后就要撸袖子动手,那管事却退了几步,拿着跟鸡毛掸子直指着她
“你别过来!我叔公可是外门长老!”他虽是管事,却没有灵根,也没有剑种,跟凡人无异
“身轻体弱的,娘们都比你能打”一拳轰出直逼他面门“咔嚓”一声就见那管事痛苦的跪扶下身双手还捂着出血的牙齿
“掉..掉了!”他慌忙的捡起掉在地上的牙齿,剧烈的疼痛差点没让他昏了过去,忍着被打掉门牙的痛楚狼狈的爬向门外大声嚷嚷:“来人啊!”
含义曲愤的一脚踹向他的屁股,把他足足踹飞三米远,他慌疼的捂住屁股脚下有一趔趄,连摔带哀的掉了下去
这阶陛足足有百丈之高,这凡人之躯一摔下场可想而知,滚了半天终于到头了,届时他全身上下只剩软骨,口吐鲜血不断,那气也只剩半截,远的看去好生悲凉
“嘶~真惨”她用手遮住半边脸溜似得离开了这
幽林内猩红的血液溅满四处,令人作呕的腥味扑鼻而袭,一张如洪的兽嘴一口便吞下半截尸体,咀嚼片刻后竟将那残断的白骨吐出
当婉仪追上时,四周早已尸横遍野,遍地都是残肢断臂,百余人的队伍仅剩数人,其余的全全都入了那兽腹中
她转眼对向那如芒的黑瞳,拔出镶在泥里的那柄剑便向那六丈高的凶兽刺去
手上那柄剑明明毫无灵气,可那气势却蓦的一惊如宏,剑尖锋可碎星尘,一刃可斩千河界
一切似的停止,待到一片落叶被分作两半之时,方圆百里万树倒塌,轰然间尘烟四起,火光不断
“发生何事!”一位女子放下手中的纸笔,从抽柜上递出一份卷轴展开,只见册上一处闪灼着斑斓一点,相比别处是格外的耀眼
她叫来一人传了几句话后,那人便拱手往外退去,离开了这片山头
远界外一处石桌前坐着两位白胡花花的老朽,其中一位放下手中的黑棋,目光被远处吸引
“报!”来者一身白衣道袍,风貌黯然,他跪下半膝,向两位道了个礼:“传星阁来信,六千里外有异时发生”
他捋了捋胡须,一脸笑意的看向与他下棋的那人,然对一旁还在拱手的那位罢了罢手,便见他告退下去
“这剑气的锋芒,那么远,仍是未绝”他用手嗖的一下抓向一处,随即展开手掌给他看了看
掌处一道红线分明,时不时还滴下几滴血
“这?”那人一惊,这得是多模可怕的力量!
两人的修为以步入渡劫后期,另一位更是天下被称之剑神的轩辕南旭,那剑术使得是天下一绝
“她实力恐在我之上”穿过一片云雾,神识已达事发处,那人斗转千里,早早便离了这是非地
“女子..”他楠楠一句既收回神识,太白来人了
烽火处一女子正楚着那顿足,她用力捂着流血的胸口,可那鲜红却如流般始终止不住,她撕下一块红纱系在那处,后疲惫的躺在树根下
胸前的嫩白被血染红一片,那及骨的刀口触目惊心
她身躺之处渐的成了血泊,鲜血染作暗红色,她快死了
树枝贪婪的吸吮这她的精血,一炷香的的功夫小萌芽便长作苍天巨树,异常的骇人
含义曲赶来时婉仪仅剩一口气的吊在那,面临着随时灯枯的险境
她飞的跑向那,触及胸口时差点没被那伤口吓晕,心里疼的留下几滴泪,却始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对!灵..灵气”她脑中一个机灵,如月般的净气疯的往婉仪体内涌入,不出一会含义曲便撑不住了,一脸煞白的坐躺在地
“愈..愈合了!”也不顾往日,她掀开婉仪胸口处的遮衣,那惊心的伤口竟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愈合,不出一会儿便不再流血,又是一片洁白如雪的肌肤
她抹了抹她身上的血渍,后再将那遮胸的纱衣披了上去,一套动作后她虚的背靠在树,冷静下来后的她竟红了脸
“我..”她不再去想,毕竟她也是女子,这些东西应该不用避讳吧..
碰了碰她的额头,热的都快烫手了,她忙的寻了块布用凉水浸湿后敷在她额上
用砍来的竹筒烧热水,再找根细竹管慢的将温水灌入她喉中
“婉仪姐,你一定要好起来..”她细眉微蹙,暗眸上尽是担忧
“柔..”蓦的深夜里她珉嘴细微的开声道,如梦话般嵌入耳中
含义曲揉了揉眼,有些惘然的趴起身来,一夜陪她睡在草根上说没有不适那是假的
“婉姐姐”含义曲轻拍她的肩膀在她耳根前唤了两句
埋葬于深渊的灵魂蓦然开眼,就在昏迷时她感到有一股熟悉的柔力涌入全身
遥远的天边闪过一道霞光,她只是用手遮了遮眼,四处光景便陡然转变,暮色入眼,竹香淡淡的漂入鼻尖清甜的有些入肺
一旁处少女正轻轻的用手微拍着她的肩膀,口中还细微的呼唤着:“婉姐姐”她片晌后便反应过来,是谁救了她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鬼门关上游走了,那道温纯的灵力第二次救了她
“辛.苦..了”她想说话,可那声音始终沙哑,久久的发不出声来
“姐姐别说话,我给你端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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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场意外的“天劫”以是足足度过了数月,太白上下仍是一片忙活,可怎么寻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为了稳下人心,只得对外宣传,这是渡劫期的大能在渡天劫
果的,不出几个月,那风波的热度便降了下来,那场事件后,再也无人敢踏及此地,而这也成了太白唯一的禁地
“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德殿早就换了管事,那所谓的叔公也被罚楚
如今全宗上下都不知,含义曲曾找过那位“管事”
宗册上的档案也神奇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