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
柳妃不太记得那天是如何回了，只记得一盏镜子破碎的感觉，无数的裂隙，密密麻麻的疼。
“哗。”
无数水花溅起扑腾道地上，化为一滩水渍。
玉足踏在云锦上，湿透的衣裙贴身，还在滴水的墨发披身，柳妃一步一步走向镜子。
镜中人眉眼如画，明媚皓齿，柳妃稍稍歪头看了看，笑了。
……
翌日。
长乐殿中，燕青禾于鸡鸣时起床，练完琴棋书画舞后，换了身衣裳。
随便吃了点什么，燕青禾望向宫女，“寻鹭，昨日父皇母后姨娘可有来？”
一旁寻鹭笑嘻嘻上前，“昨日陛下还有娘娘们来了，只是那时公主早已睡下，我便擅自做主没叫醒公主。”
燕青禾淡淡抬眸，“寻鹭，你几岁来到我身边的？”
寻鹭怔了下，而后答道，“十岁。”
“你该知我的性子，我有我的底线，你别碰”燕青禾认真望着，眸中是满满的坚定。
“公主，我昨晚逾越了，不该擅自做主”寻鹭知道这是警告，慌乱跪下。
自从昨晚公主回来后，就再未说过一句话，人也变得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公主。
寻鹭想哭，公主与太子殿下吵架，为何殃及她们？
燕青禾慢条斯理吃着饭，吃完，放下碗筷，“在长乐殿当值应当是最轻松的吧，我虽小，却也是一国公主，这些手段还是认得清的。”
底下的寻鹭瑟瑟发抖，呜呜呜，太子殿下快来，公主好可怕。
——
安信殿。
上朝回来的燕陌这会正气的不行，朝自家皇后念叨，“皇后，你说那些个大臣有何用，光会吵架。”
宋妗胥贤惠贴心，“陛下，怎么了？”
燕陌深吸一口气，“江南那边下起暴雨，说是百年一遇，怕是会形成涝灾。”
“涝灾？”宋妗胥皱起眉，还是百年一遇，确实有点麻烦。
燕陌还想再说几句，奈何外边传来太监的通报声，“陛下，公主来了。”
在见到母后父皇的一瞬间，燕青禾眉间的冷意瞬间化为无。
“父皇，母后”燕青禾重新露出笑容。
宋妗胥走到自家囡囡，牵着手坐下。
“昨晚睡得可好？”宋妗胥倒了杯温茶，茶尖在水中翻腾，映着一家三口。
燕青禾低头喝了口茶，“昨晚困意来得猛烈，早早睡下，恐人打扰，就吩咐寻鹭不让人打扰，没想到父皇会来，是儿臣的疏忽。”
“朕的小公主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节了”燕陌打趣道。
燕青禾娇嗔，“父皇，你就别打趣我了。”
宋妗胥又倒下一杯温茶，插话，“囡囡打算不理你皇兄多久？”
燕青禾鼓着腮帮子，撑着下巴，“母后，我有分寸。”
“囡囡长大了，会独自处理事情”宋妗胥很是欣慰。
燕陌亦摸了摸自家闺女的，他由衷希望自家囡囡健康快乐，做天下最幸福的公主。
燕青禾紧紧抱着自己的母后，只觉得安心，心中的烦逐渐消失。
“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人看见”宋妗胥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手却轻轻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