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磐随着小五来了施粥的棚子,果然人多,还有长队等着施粥,崔磐小五两个人也跟这队往前走,等排到二人时,施粥的小厮满脸疑惑地的看着两人
崔磐问道“小哥为何这样看我二人,我们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没有,只是两位小哥穿的干净,不太像需要施舍粥饭的”
四周人听了小厮的话,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着,反正话不是很中听,崔磐者才意识到不会,自己是来看得,不自觉的怎么跟着排起队来,不过既然轮到自己了,也不能白排不是,想哪封家那么有钱,自己吃他一碗粥也穷不了便言道“是这样,我们二人外地来的,初到此处,丢了钱财,饥寒交迫,才来讨碗粥吃”
小厮虽然还是有些狐疑但毕竟是主人家的散的银钱煮的粥,有进不了自己腰包,给了就给了,便给一人盛了一碗
崔磐小五端了粥,走到一旁台阶上坐下来,小五以前也是乞丐出身,吃个舍粥轻车熟路,崔磐端了碗,看着小五喝的这么欢实,咂了砸了舌
旁人看小五喝粥的样子,比他们这些职业的乞丐还有过之,便信了崔磐的话,只觉得可能崔磐是个富家公子,没喝过这东西,所以迟疑
小五很快便喝完了一碗白水粥
“好喝吗”崔磐问小五
小五擦了擦嘴“还行,比南海那些舍粥的强些”
“南海还有人舍过粥?”
“当然,大户们每年轮着舍”
崔磐点了点头,把碗放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一点味道都没有,可能怪自己口味太重了吧,如喝白水一样灌下
小五打趣道“公子也好这口啊”
崔磐只是笑笑,没应他,想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南海
两人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突然那粥棚旁有一人昏倒,引起了一阵骚乱,两人也站起来看过去,昏的一个女娃子,不大,脸上有些脏,不好说岁数,那女娃子的家里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一旁十分焦急,一边叫着娃子的姓名,一边求四周的人帮忙,四周虽然有人围上来,但是都不会什么,而且大冬天的死个乞丐很平常
不一会来了几个人,自称是封家的家丁,会把娃子送到医馆医治,治病的钱封家老爷会出
那家里人一边帮忙扶上马车,一边不停地道谢
崔磐招呼小五“走”
“去哪啊,公子”
“走就是了”
崔磐拉着小五悄悄地跟在马车后面
“公子,你说那家人怎么不跟着一起去医馆”
“有人给你饭吃,生病了还主动给你治病,又不要钱,你还要好意思的得寸进尺吗”
小五点点头“也是,那我们跟着又有什么用”
“你别管了,跟着就是”
封家赶得马车路过好几家医馆都没停下来,崔磐虽然心中有疑虑,但是也还不确定,指不定人家有自己家中有医官呢
又跟了一段路,马车停在了一处宅子外面,这宅子倒是偏得很,比封家大宅还偏,宅子门口有两个看守,马车上的小厮下来跟看守交谈几句,看守便过来从马车上接过那女娃子,扛进了屋,小厮在后边跟着
崔磐二人躲在墙角“这怎么看都不是给看病啊”、
崔磐不轻不重打了他一下“小声点”
等人都出来,小厮驾车离去,看守又在门旁站定
两人蹲在墙角商量着
“公子,这。跟丢了啊”
崔磐压顶声音说到“嘶,你就不能小声一点啊”
“公子,跟丢了啊”
“我知道,这不是在想对策吗”
“要我说我,你就跳进去,打他们个人仰马翻”
“有点脑子不行啊,非得动手啊”
。。。。
崔磐纵身一跃跳进了院子,动作很轻,没什么人察觉,小五在外边给他放哨,崔磐进了院子,院子不大,就几间瓦舍,窗子也破得很,窗户纸轻轻一捅就破,屋内一人在喝酒,旁边两个人貌似是手下,虽与那人痛饮,但话少得很,那人说什么两人就应什么,还有几名女子被绑在一旁,一直哽咽着,怕的浑身颤抖,那人喝着喝着不知有什么不快,上去就是一脚,踢翻了其中一女子,女子倒在一旁,没了声音
那人招呼旁人过去看,趁他一歪头,崔磐方才看清了他的样貌,这不是那封三爷吗,既然这样,就好办了,一个纵身翻进了屋内,两个手下人都蒙了,不知该如何,崔磐没理会他们只是与那黑脸汉对视着
那人看着崔磐,眼角不自觉地留下泪水,喃喃道“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