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之地范围极广,虽然终年雷云密布,但这雷云之上确有另外一番光景。
穿过雷云,竟是与漆黑的雷云截然相反的景象,放眼望去竟是无尽的雾状灵气,如同那山巅处的茫茫云海,这茫茫灵气之海围绕着那神来峰缓缓运转。
神来峰颠,一座极为恢弘的宫殿坐落于此,无尽的灵气之海围绕着这恢弘的宫殿,宫殿中央的王座之上隐约可见一模糊的人影。人影坐在王座之上丝毫不动,透露出与日月星辰一般的沧桑之感,仿佛天地初开便已于此。
突然人影站了起来,沉声道:“护山??”
“神来护山雷藏谨听神主差遣!”一精壮汉子出现于王座之前,头戴赤金盔,仅漏出双目,赤|裸上身,下身穿着赤金甲,身后背着一根硕大漆黑的铁锤,铁锤之上雷光闪烁!
“这云上界灵气比万年之前如何?”
“禀神主,经这万年修养,灵气已恢复到上次域外之战之前了。”
“神主,还有一事,请神主责罚。”
“无妨,那元婴修士有些手段,身上有一件可挪移的灵器,且这元婴修士身上背负有些功德,随他去吧!不过我略施惩戒,将那灵器送予一个有合道机缘的小娃,大战在即,吾等去了域外之后,天地规则变动,一些蛰伏已久的妖魔必将伺机而出,乱世将至,这有挪移神通的灵器可是保命的宝贝,而且我又将这灵器炼化了一番,悉心培养成为仙器不无可能啊,之后到底如何就看这小娃造化了。”
“让神主分心如此小事,雷藏无能!”
“事也不小,域外之战取胜关键在于合道。”
“众神何在?”
“火神蛮炎谨听神主差遣!”
“水神溪源谨听神主差遣!!”
“风神羽君谨听神主差遣!!!”
……
“诸位老友,这天魔贼心不死,觊觎元宝大陆已久,如今死灰复燃,吾等受元宝大陆亿万人族供奉而生,既是守护,亦是自保,随我去域外。”
……
西海水宫,平日只有的打扫的小厮在府内来回走动,今日却不同往日,整个西海水域的风云人物皆在水宫大堂,西海水君在大堂中央正襟危坐。
“诸位,万年的太平盛世怕是要结束了!”
“水君,此话从何说起,万年来天下太平,凡是有逾矩者皆逃不掉神罚,神罚之下谁敢乱来!”
“水君,规矩之内谁敢乱来?”
“水君,莫非是上界有变?”
“确实有变,你们仔细感知,也会有所感应,这天地间的神道压制弱了很多啊,神隐之世来了!!!”
“水君何谓神隐,难道是今后逾矩者没有那神罚打杀了?!”
“哈哈!水君,这不是天赐良机,之前做事束手束脚,而后是不是可以大开手脚了,舒服!舒服!”
“你这蠢鲨鱼,妖外有妖,如此行事碰到软柿子还好,要是碰到铁块,你这满口尖牙怕是要被蹦掉,神隐来临更要小心行事。”
本体是只鲨鱼的西海巡海大将凑了过来,满脸坏笑,眉毛一挑揶揄道:“老乌龟,你就躲在龟壳里面,如今天地规则有变,偌大的西海定要出现诸多机缘,你我在这金丹瓶颈时间可不短了啊!此番机遇我定当不会错过,等老夫元婴之日,就把你这老乌龟的龟壳卸下来当球踢,哈哈。”
“你这蠢鲨鱼,不识好歹。”老乌龟气的吹胡子瞪眼。
“诸位,如今天地规则却有变化,尔等行事受神道压制变得极少,但神隐非神灭,若是被上界秋后算账,也难逃灰飞烟灭,再者我身为西海水君,今后行事若碰到小瞧我西海水宫之人,也不可弱了我西海水宫的名头,在这西海水域就算是元婴巅峰也休想全身而退!”
本体是只鲨鱼的西海巡海大将正色道:“多谢水君提点!”
“好,散了吧!”
“老龟,你留下”水君以心神传音道。
待众妖散去,老龟道:“水君,有何吩咐?”
“老龟你可还记得天海城的那颗蛟丹。”
“当然记得,当年老蛟可是巡海大将中战力极强的一位,只因贪图那一片不知真假的龙鳞,在天海城被护城大阵镇杀了,落得个形神俱灭,这老蛟心性不坏,只是为了那一丝元婴契机落得如此下场,一枚蛟丹也是落入了天海城主手中,为了得到这枚蛟丹,水君当时还与天海城主做一番交易,只因这天海城主狮子大开口作罢了。”西海老龟一脸唏嘘。
“这蛟丹可是极为难得,当时这天海城主狮子大开口,如今神隐已至,这蛟丹可是烫手的山芋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偌大的西海,眼馋这蛟丹的可是极多,没了神道压制,这天海城主不好当啊。”西海水君抚须笑道。
“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如今这天海城主不仅要将这蛟丹拱手相送,怕是还要求着水君护这天海城免受海妖侵扰,到时这天海城主不就是毡板上的肉了,哈哈!”老龟附和道。
西海水宫大殿正门,走来一位小美女,白玉瓜子脸,鹅黄细纱裙,一看就是沉鱼落雁的美女胚子,“爹爹,你跟龟叔聊到什么好事了,如此开心。”
“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为父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还是爹爹最好,到底是什么礼物啊?”
“不说不说,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出三日天海城主自会把礼物双手奉上。”水君宠溺道。
……
与此同时,涯角村,柳星家中。
“柳星你这发光的玉牌哪里来的,咱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是吃穿不愁,那种鸡鸣狗盗之事可做不得!”杨月放下手里精致的玉牌,伸手就揪住柳星的耳朵。
“妈!疼疼疼!!这玉牌可是祁连山上的神仙送我的,你看看玉牌背面那个祁字,做不了假啊!”柳星疼得跳脚。
杨月变脸如翻书,笑眯眯道,“就知道阿星不能偷东西,这玉牌可是好东西啊,这以后家里的烛火钱可就省下了啊!阿星你这得记大功!”
“财迷。”柳星小声嘀咕。
“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妈,阿星去把这玉牌挂起来”
柳星接过玉牌,伸手刚要挂起玉牌,杨月就看到柳星手腕的镯子。
“阿星你过来,你这镯子也是山上的神仙送的?”
杨月把柳星拽了过来,翻起柳星的手腕,看了看这手镯,花纹精致,造型古朴。
“阿星,你把这手镯摘下来,我仔细看看。”
“娘,这个可不是神仙送的,这是我在老树林的捡到的。”
柳星挽起袖子,却发现原来有些大的镯子却变得和手腕一般粗细,无论如何也是摘不下来了。
柳星无奈道,“娘,这镯子摘不下来了,真是奇怪啊,我记得昨晚带的时候镯子挺大的啊,当时我还想着送给二花呢。”
“温家小姑娘挺好啊,说话轻声细语的,以后一定是个温柔贤惠的姑娘!儿子,你这镯子别费劲摘下来了,妈明天去集市买个好看的给你,顺便再买几个好看的头花。”杨月笑眯眯道,仿佛这温家小姑娘已经成了自己家的儿媳妇。
其实温二花本名温雅,在温家排行老二,生的漂亮,柳星便叫人姑娘温二花。
这一向脾气极好的温雅,第一次听到柳星喊她二花,追着柳星围着村里跑了几圈,实在跑不动了坐在了路边,小脸通红,眼睛也通红。
柳星就在旁边稍远点的地方,看着温雅,小声嘟囔道:“咋还真生气了啊,二花这名字不也挺好听吗?”
温雅一听柳星又喊,直接扭头回家了,换柳星跟在屁|股后面一个劲的道歉认错,温雅走在前面,小脸通红,眼角还有泪痕,但嘴角却轻微上扬,透露出一种俏皮的喜色,此情此景人生难得少年时。
……
第二天早上,月色刚刚褪去,小村东边还未看到光亮,只见渔村西边海天相接之处,黑云伴着闪电雷鸣极速蔓延过来,片刻整个渔村宛如午夜,于此同时,村头警钟急促的响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海妖来了!海妖来了!”负责巡夜的渔民大声喊道。
“丑三儿,你怕不是昨晚的酒还没醒,海妖咋个可能上岸。”壮汉开门不耐烦道。
“你你你…自…己看…看…”被唤作丑三的汉子,吓得不轻,手指向海边,哆哆嗦嗦道。
不等丑三说完,壮汉扭身跑进屋里,拉起自家婆娘和孩子,就往村东跑,也顾不得自家婆娘衣衫不整,春光乍现了。
村里其他人也都纷纷向着村子面跑去,不出一刻钟整个村子的人聚在了村子东面的山坡。
“村长这可咋办啊!我家那位才出海,这海妖就作乱啊,也不知道他们海上是什么情况。”一位妇人面露忧色。
刘星和其母杨月也不禁担心柳星的父亲柳新。
“村长这海妖如何能上岸的啊?”大家纷纷疑惑的看向村长。
村长眉头紧锁沉声道,“怕是大事不好了,规矩坏了,乱了,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