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次在青山门,这已经很久都没有关于青山门的新闻,仿佛,他们因为洛羽香的死已经彻底一蹶不振了,不关心天下,不关心盟约,自己静静的在那里。
唯有众仙盟的人,愿意在后面默默的帮助他,毕竟,洛清河是洛羽香的父亲,看着青山门渐渐的消沉,是他们不想的,洛羽香已死,却不代表,死去的人她的精神也跟着离去,恰恰相反,它会变得更加激励。
众仙盟的人立了杨汉亭做他们的新盟主,就是想要依靠仙帝的力量崛起自己的势力,这中间有一个洛羽香做桥梁,他们就更是近水楼台了,不然,像他们这样的散修,几乎没有机会。
八派的地位突然出现了动摇,有些比不过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几个众仙盟的人来到琴阁,想要求见杨汉亭,杨汉亭来到仙桥上与他们见了一面,他们乱七八糟的说了一些话,杨汉亭几乎没有听懂,就让他们离开了,自己回到琴阁,细细琢磨他们的话,他们的意思,大概是要效仿洛羽香,建立一个像青山门一样的大门派,这样,众仙盟就名正言顺的可以在仙界立足。
许久,杨汉亭都在考虑这件事,虽然觉得有些见解和想法,但是那样的话,八派的地位一定会下滑,他们会不甘心的。
岂能成全少数而委屈了多数?
又岂能没有新生力量,永远守着那些已经没有生气和发展的东西。
杨汉亭左右为难,自己毕竟不是仙帝,一个魔女之子而已,他还是选择不插手,让他们自己去抉择,他不会为仙帝做任何有益仙界的事。
这是他在命运上的见解,人最终都是要隐匿于尘埃的,一时的兴衰最好还是看淡,免得将来难以抽身。
无奈,众仙盟的人不放过他,非要拉着他一起,他也就没有办法,和他们去了。
一年之后,在大势的驱动下,杨汉亭看着众仙盟的府邸建了起来,地址选在了十万大山的西面,气势上还算可以,大气磅礴的,充满了耐人寻味的机锋。
可是,众仙盟那么多人,不能全都住下,只有一些重要的人住在那里,其他人依旧过自己以前的生活,该在哪在哪,四海漂泊,随遇而安。
这些人来的也太奇怪了,杨汉亭站在众仙阁的门外,想着他们是不是和仙帝一起下凡来的,是来追随仙帝的,自己总觉得怪怪的。
他立刻立刻众仙阁,去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众仙阁的人也没有找他。
大概又过了一年半载,杨汉亭的踪迹总算被人们发觉了,他去了远离了这个中原的一个海边,那里人迹罕至,都可以说是天涯海角了。
他始终知道,自己与凌雨之的仇恨终究躲不了,就算被人发觉,他也还是固执的留在那里。
这天,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身蓝色道袍,身后一柄古剑,他在海边站了一会,没有发觉自己要找的人,他就算在哪里看着自己,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来过,就当下了战书,随后他几离开了。
这个人就是凌雨之,他甚至没有回蜀山,杨汉亭自知做的太过分,恐怕逃不过这一劫,他下了狠心,只要再遇见凌雨之,一定和他决战到底。
他望准了蜀山的方向,这么对自己说道。
凌雨之就是料定了他会去蜀山找自己,所以他没有带在蜀山,想要给他一个意外和措手不及。
杨汉亭去到蜀山的时候,感觉自己被耍了,那里只有前所未有的沉寂,完全没有凌雨之的踪影,这让他突然背脊冒汗,他去了哪里,在干什么?
墨蝉依然在蜀山,这让他放下心来,凌雨之难道只是在怪他,其实不会做出什么?
杨汉亭猜想他会不会在雪山呢,于是他启程独自前往,看着雪山的风景,他想起自己对凌雨之的过分举动,心中十分惭愧,只是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其实,在那一掌打出去的瞬间,他就感到了后悔,虽然没有对谁说出来过。
在雪山待了片刻,他就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
焚梅和杨汉亭来到了琴阁,杨汉亭独自去了内阁,曲中亭在接待她,焚梅四处观看这琴阁的规模,她突然对曲中亭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们琴阁的规模实在不错,人也不错,就是少了一个女子去打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
曲中亭听见说,不禁看着她,想要知道她什么心思,接着他说:“本来,之前师傅在的时候,确是有心收些女弟子,可是,后来他不在了,所以这件事也就一直没有施行。”
“不知,你看我焚梅如何,是否可以入你贵门。”焚梅的语气带着一些奇怪,像是另有目的似的。
“焚梅姑娘,你是什么意思,要做我琴阁唯一一个女弟子吗?或是我理解错了?”曲中亭不解的问道,小心翼翼的。
“我是说,我可能做你们的掌门,掌管这个琴阁。”焚梅终于没有掩饰,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是不是我听错了,你要做我们的掌门?姑娘你不知道我们有掌门吗?就是杨师弟,而我只是在代他处理琴阁事务,代他管理琴阁,师傅在临终之时亲口告诉我,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不知焚梅姑娘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曲中亭尽量告诉她实情,怕她不能理解。
“我没有荒唐,我要做你们的掌门,此言不虚,你若考虑,我就给你时间。”焚梅语气变得有些急了,有些命令他似的。
“姑娘,你的话实在令人不能接受,你没听见,我们有掌门吗,而且,就算没有,那也不能立你一个外面的女子做掌门,这是不可能的,琴阁三千弟子,岂能由一个女子来统帅。”曲中亭开始不淡定。
“我再说一次,我要做你们的掌门,我要得到琴阁的每一个弟子。”焚梅像是在胡言乱语。
曲中亭还没来的及说话,这个时候,杨汉亭已经来了,他听见焚梅的话,有些讶异,不禁走上前来,问她道:“琴阁弟子三千,你都要吗?”
“姑娘,我看你年纪太小,不懂事,就当我们什么也没有听见,你和杨师弟去内阁休息吧,明天离开琴阁,不要再来了。”曲中亭急切的说道,然后,他就匆匆的走了。
哪知,焚梅突发奇难,向他伸手抓去,曲中亭听风辨音,立即出手回她,这个焚梅不知什么来头,武艺竟是很不一般,曲中亭是大家公认的武神,就连左平之都要让他三分,这个焚梅倒是很厉害,和他不断拆招,竟是一点也不发怵,有条不稳的,而且杀气腾腾,曲中亭一时措不及手,居然没有接下来,他站在不远处,心里很是不解。
“焚梅,你是不是疯了,来真的?”杨汉亭拦着她道。
焚梅依然气势汹汹的,好像非要打倒曲中亭,难道她真的想当琴阁的掌门吗?
曲中亭站在远处,他已经被焚梅的荒唐行为惊的不能说话。
二人一时对峙不下,焚梅拦在那里,曲中亭也没有办法离开,他心想:“你的武艺也就平平,怎么敢说这样的大话,还公然和我动手?”
焚梅甚至连摸清别人的武功底子都没能做到,她依然汹汹的站在杨汉亭身边看着曲中亭,生怕自己一个眨眼,他就跑了。
曲中亭在没有解决这件事情之前,他是不打算离开的,他想看看这个焚梅是否在和自己开玩笑,还是真的想搞什么鬼呢?
杨汉亭一边拦着焚梅,一边对曲中亭说:“师兄,我来看好她,你放心去吧,有事我再通知你。”
曲中亭听见说,于是,拂袖而去,潇洒出尘,实如神仙。
焚梅看的一阵心动,看见杨汉亭拦着她,才不好去拦截,只有乖乖的来到了内阁,她凭栏伫立,看着远处的山脉,左边是那个仙桥,风景美不胜收,令她一阵沉醉。
杨汉亭坐在她的附近,想不通她方才为什么会有那一番举动,是不是犯糊涂了?
“焚梅,你是不是在蜀山疯过了头,来到这里也不能清醒,怎么说的出那样的话。”杨汉亭忍不住出口问道。
“自然是开玩笑,我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想法,和你师哥闹着玩的,你别介意。”焚梅来到他身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不出我所料,你也太顽皮了,以后不许这样,师哥每天要处理琴阁事务,十分忙碌,你就别给他添乱了。”杨汉亭交代道。
“我自然知道,你也别当真,就当我闹着玩,要是真传出去,我焚梅有那样的想法,那真是丢死人了。”焚梅娇气的说,感到很是担心。
“好吧,我让他们不要说出去,免得你师傅也丢脸。”杨汉亭承诺道。
焚梅于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地上,像是在想事,样子有一些稚气未脱,又带着一种女子的烈性,实在让人觉得罕见。
不久,曲中亭传来一个弟子,想要询问焚梅是否安静了,杨汉亭告诉他没事了,让曲中亭放心,那个弟子忍不住特意看了焚梅一眼,像是有些忍俊不禁。
焚梅有些想要叫住他,可是他立刻走远了,没有停留一刻。
现在整个琴阁都知道焚梅的事,一时间议论纷纷,沸沸扬扬的,焚梅倒是很淡定,没有一点担心的神色,依然和杨汉亭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
杨汉亭交代她不要出去走动,免得惊扰到其他弟子,他们都是男人,而且个个人才过人,不是好惹的。
焚梅听见这样说,反倒动了心,想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若是真和他说的那样,才有意思呢,如若不然,岂不是一群没劲的呆子。
说着,她就起身而去,来到了练武场上,杨汉亭看她不听劝,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吃亏,他静静的坐着,没有跟着她。
话说,这个时候正是中午,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很多弟子都在那里练武,他们每天除了要练几个小时的武功,其他时间都在习文,十分的规律,很少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