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与死这个话题,我和这个自称鼹鼠的家伙并没有探讨的更为深层,因为我们的交谈被一阵咝~咝!的声响打断了。
我能感受到这只鼹鼠的不安,他没有再说话,而我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一直都在思考鼹鼠之后的那句话,这样说也不对,因为那是倒数第二句,因为最后一句是“见鬼”!因为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被拖走了,拖走他的肯定是一个大家伙,最起码他很长,因为我能感觉从他进来到离开,足足用了二十几秒。
他的命运可想而知,但是这一次我的心中没有过多的不安情绪,可能是因为那条蚯蚓,也可能我早已习惯这种特殊的“交际方式”。
鼹鼠努力活着是为了每天都能品尝到一条肥美的蚯蚓,蚯蚓呢?或许也是为了每天都能品尝到甜美的食物,而这个拖走鼹鼠的大家伙,我想可能也是为了这只和我探讨宇宙最为复杂的关于生与死方面的鼹鼠。
慢慢的我不再纠结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这件事会给我带来困扰,也会给那些生命带来不幸,时间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了概念,我只记得三个寒冬后是六个伏夏,然后接着又是三个寒冬,我还是在这个幽闭的空间中没有丝毫移动。
“在我保持绝对安静的这些日子以来,那种寂静仿佛就像时间被冻结了,让我感觉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是命运在捉弄我,为了折磨我而创造的一个独立空间,可是后来我慢慢发现我是错的。”
“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我能看见东西之前的那几天,那时我虽然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我的嗅觉、听觉、感觉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我能感受到周围生命的出现与消失,他们都在跟随着某种规律栖息着,并没有受我的影响。”
“我觉得这是好事,因为你没有因为这个而绝望。”
“你呢?我认识你有两个月了,你为什么没有和你的族群在一起?你们冬眠的时候不应该呆在一起保持温暖吗?
“因为我是骄傲的,我要证明即使是我自己,我也能熬过这冬天。”
他接着开口说道
“你很了解我们这个族群。”
“是的,在很久之前我还是另外一种生命形态的时候,知道一些。”
能视物,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那是一种超越任何其他感官的体验,特别是当你之前拥有这些,突然间又失去,然后经过漫长的岁月再次重新获得那样,喜悦充斥着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而这条翠青蛇是前几天才到来的,通过两天的交谈,我逐渐明白这是一条被族群排挤出来的,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骄傲”!
“你觉得你是什么?”
“这是一个带有死亡诅咒的问题,曾经一只蜗牛、一条蚯蚓、一只鼹鼠都因为它消失了,一种很不好的消失方式,我觉得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才好。”
“死亡诅咒?那就更没问题了,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个族群的另一个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