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剑就在琼山派举行,场中除了道衍宗和易仙宗的队伍,就只有琼山派的师妹们了。
进场后,李逸就发现徐风年的目光总是被某处吸引,转头一看,果不其然,正是昨日见到的张素婉。
“真是女追男隔层纱!这就好上了?”李逸心里有些酸,他就看不得别人秀恩爱,尤其自己还是单身狗的时候。
“徐兄,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
“师弟所言为何?”
“秀恩爱,死地快!”
“。。。”
不提李逸这边,双方进场后,司徒琴真便开始了讲话,一通废话后,终于到了重点:“琼山斗剑正式开始!此届斗剑由道衍宗先定人选,吴长老,请!”
琼山斗剑第一场的先手定人是轮流交换的,上一届是易仙宗,这一届就是道衍宗。
吴嵩阳淡淡地说道:“我宗由刘子平率先出战!”
“是,长老!”
刘子平听到自己的名字,便动身走到了台上。
此事众人早就商量好了,率先出战的容易被克制,而李逸和赵明玉实力最强要留到最后,所以便让剑法纯正,虽没特色却也少有破绽的刘子平出战。
惜字如金的杨延终于开口:“于文琦!”
“在!”
“去吧!”
“是,长老!”
于文琦正是易仙宗队伍中最为年轻的那个女修,应该也是其中修为最低的一人。
刘子平心头一喜,易仙宗的五人绝非泛泛,而于文琦修为最低,应该也是其中最好对付的。
“第一场,刘子平对于文琦,斗剑开始!”
两人摆开架势,相互警惕。
刘子平并不因对方看起来好对欺负而粗心大意,仍旧根据自己平日的节奏,以守待攻寻找破绽。
于文琦见此,决定先下手为强,抬手一放,拙钢剑便快速刺出。
刘子平无悲无喜,将自身守得滴水不漏。
于文琦虽然剑法精熟,却根本破不开其防御。
几剑过后,刘子平已经对其剑法有了大致的了解,此女剑走轻灵再加上修为不足,剑上的力道便差了几分,绝难破开自己的防御。
一念至此,他开始主动靠近,想要拿下首胜。
于文琦缺乏经验,被靠近之后就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刘子平窥见破绽,嘴角微挑,心想,易仙宗不过如此!
在于文琦惊骇的眼神下,一剑荡开了她的拙钢剑,接着就刺了过去。
刺了过去?人呢?
刘子平大惊,回首四顾,竟看不到于文琦的身影!
“幻术!不对,斗剑不能用法术,是幻剑!”
“嘻嘻!这位师兄,猜猜我在哪!”
刘子平的耳边出现了无数或张狂或魅惑的声音,根本无从判断其所在位置,于是他索性紧守心神,以静制动,这时候绝不能胡乱出剑。
吴嵩阳皱起眉头,轻声说道:“幻胧惑心剑!”
在李逸他们看来,刘子平几剑过后,就时不时会对着空处挥剑,像是在拦下什么无形之物一般,转守为攻后更是频频出错,完全没有平日剑法森严的模样。
到了后来,他更是站定不动,面朝空地紧守门户,神情也变得极为紧张起来。
若非如此,于文琦早就败了。
直到听了吴嵩阳的话,几人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是对方的剑法所致。
“好诡异的剑法!”项山忍不住自语道。
他的剑法直来直去,擅长正面对攻,若是面对于文琦,估计比刘子平还要不堪。
于文琦虽然修为最低,但凭着一手幻胧惑心剑,便能克制剑法高深之辈,她能在易仙宗外门弟子中突围,赢得参加琼山斗剑的资格,绝非偶然。
刘子平面对这门诡异的剑法,一时间只能防守,失了进攻之力,好在他剑法森严,倒还能坚持得住。
然而久守必失,在于文琦的强猛攻势下,他最终还是露出了破绽。
于文琦面色一喜,拙钢剑就朝他肩头刺去。
项山见此大惊失色:“糟糕!”
郑昊精修卜算之术,似是看出了问题:“未必!”
当拙钢剑距离刘子平仅有一寸的时候,他突然侧身一闪,躲了过去,原来那处破绽是其故意留下,即便看不清剑路,也能及时躲过。
好个卖个破绽,诱敌来攻!套路虽老,却从未过时。
若仅是如此,不过延缓了败阵时间而已,找不到对手也是无用。
刘子平的计划可没那么简单,此刻他的真气全力运转,赫然又上升了一层,原来他的道法也已经突破到了第五层,只是一直被他隐藏着,连和李逸比斗的时候也没有暴露。
幻胧惑心剑虽然诡异,却也无法弥补修为的差距,于文琦不过练气初期,道法也仅修到了第三层,加上中了套路心下慌张,幻胧惑心剑顿时轰然告破。
重新见到对手,刘子平不敢犹豫,连忙挺剑强攻。
若论剑法招式,于文琦还差得很远,没过多久便已险象环生。
最终一招不慎,被打落了剑器。
刘子平,胜!
终于赢下了第一局,刘子平大大地松了口气,虽然过程曲折,但总算不负众望。
吴嵩阳笑得很得意,勉励了几句后,便看向了杨延,等待他派出第二个人选。
于文琦输了下场,面对同门师兄,顿时神色暗淡,泫然欲泣。
“对不起!”
杨延面色不变,卓梦琪也没有出声指责,只有张宏端冷哼一声,状似极为不满。
王竖成见此,心头一怒,自己请缨道:“长老,下一场请让我来,我定能拿下!”
杨延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去吧。”
“是,长老!”
王竖成一跃而起,上了擂台后对着李逸这边吼道:“下一场谁来和我比过?”
郑昊心中一动,有些跃跃欲试。第一天两人曾隔空交手,但对方有绝剑仙子帮忙,他远不是对手,如今倒想再战一场。
吴嵩阳也觉察到了郑昊的异样,于是便说道:“郑昊,你上!”
郑昊一点头,起身走上了擂台。
“是你?手下败将还敢上台?”
“若非卓仙子在侧,哪有你赢的份,即便如此,不还是被斩了一剑。”
郑昊一脸戏谑地看向王竖成的额头,那里被白布包裹,正是受伤之处。
没想到他平日不声不响,言语交锋起来倒也不输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