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看什么呢?”
覃妤儿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孩一直盯着自家姐姐打量,好没气的开口道!
“妤儿,不许混闹!”女子温声制止道,随后转身对着季安说:
“丫头,不好意思,我这个妹妹被我惯坏了,她没有恶意的。”
“不碍事,我倒觉得她性子直爽,挺好的!”
季安不亲不疏的答道。
那小丫头倒也不领她的情,瞪了她一眼后,拉着自家姐姐胳膊撒娇!
天色越来越暗,瓢泼大雨倾盆倒出,车子只能无奈地停开在路边,
季安看着女子渐渐潮红的脸色,目色沉重,打开了一侧的车窗。
斜风带着雨滴打在车内,覃妤儿面露不悦,呵斥道:
“你开什么窗户呀,淋到了我姐姐,你……,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她话还没说完,发现自家姐姐斜靠在座椅上,没了生机!
“姐夫,你快来,我姐姐晕倒了。”覃妤儿冲着前排大喊。
前排的男子脸色铁青,慌了神,推开车门,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
季安迅速起身,把女子侧卧位放平在座椅上,一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你想干什么?”
女孩想要阻止,却被季安凛冽的眼色吓退。
“不想她死的话住嘴!”
声音不大,凉薄而坚毅,带着十足的分量,让人不敢违逆。
“你是医生吗?”摔倒的男子,此时已经来到车门外,急切地开口道。
医生早就说过,婉儿身体孱弱,如若再发病怕是很难挺过来!
季安没有搭话,换一只手腕,继续搭脉。
“姐夫……咱们赶紧开车去医院吧,我怕……姐姐,我害怕。”
覃妤儿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带着哭腔祈求宋西阅,
她以后一定听话,一定不再顶嘴,只要姐姐能够醒过来!
此刻宋西阅满目疮痍,心如刀割,看着失去血色的脸颊,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她说过,她不喜欢医院,她怕疼,更不想浑身插满机器,冰冷躺在医院里死掉!
“姐夫,你说……话呀,你不是说要照顾姐姐一辈子的吗?”
覃妤儿看着失魂落魄的姐夫,声音尖锐了许多。
“住嘴!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二十分内赶到医院,或许还有救过来的可能;第二,让我试试!”
季安切完脉后,直截了当地说道。
依照现在的路况别说二十分,就是一个小时也赶不到医院,可是她?
宋西阅左右思量。
“不行,姐夫,你不要听着丫头瞎说,咱们赶紧去医院吧!你赶紧去开车好不好?”
覃妤儿几近哀求的嘶吼道,医院!
只有医院才是最能救回姐姐。
“妤儿,来不及了,你姐姐……。”
宋西阅满脸愁苦,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转而,祈求的目光看着季安:
“你要怎么做?”
宋西阅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相信这个陌路的小丫头,或许是他恰逢绝路的无奈之举吧!
亦或者是她眼眸里的坚毅和认真,一份独属于医者的强大磁场!
“把车载急救包拿过来,另外我还需要20ML的注射器。”
“好,我这就拿!”
“姐夫,你疯了,她怎么可能救得了姐姐,咱们快去医院吧!”
覃妤儿再次抓住宋西阅的胳膊哀求道。
“妤儿,咱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宋西阅泪目,推开覃妤儿的手。
“不行,我绝对允许!”
看到季安在宽解姐姐的衣服,覃妤儿发疯一样的扑过来。
季安有些烦躁,扭着她的胳膊把她丢出车外,墨眸里透着不可反驳的威仪,厉声呵斥道:
“不想她死,就不要捣乱!”
很快宋西阅把急救包取来,季安接过一针管,向着第三肋骨下缘,
垂直插入,一时间鲜血充满了整个针管。
覃妤儿瘫坐在地上,雨点打在脸上,混合着泪水,又涩又苦,她一辈子都不想再遇到这么味道。
季安一只手在真空处压迫止血,另一只有扣击这她的心门,一声声一下下,像极了在跟死神赛跑。
终于,在她手节泛红的时候,躺着的人有了反应。
宋西阅激动的围在她的身边,紧握她的双手,包含神情的注视着她。
“西阅,我好……疼,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会到,你这不是醒了吗?你不会有事的,我不允许你有事!”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西城我……走以……后你要好好的,找一个……健健康康的女人,好好……生活,把我忘了吧!”
泪水斜靠着脸颊划落,落在黑皮脂的座椅上,显得格外醒目。
“不,你答应过我的一辈子都要在一起,你不能半途而废!”
宋西阅双眸猩红,心里刺痛的好像窒息一般!
“西城,遇见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我一直祈求上天,我们能有一个孩子那该有多好呀!”
季安扶了扶额头,看着生死诀别的二人,有些无语,难道她看起来医术很差劲吗?
在她面前生离死别,她JN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无奈的开口道:
“能不能先让我插一句,你们如此这般是在质疑我的职业操守吗?”
二人探究的看着季安,她这话什么意思?
“你现在开车,你现在闭目眼神,睡一觉以后什么都会有的。”
二人惊诧?
季安无奈,
第三次感慨:果然京城的人智商普遍不高!
“你去开车,老婆会有的;你好好休息,孩子以后会有的。”
“我……?”女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简制止,
“再多说一个字,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变卦!”
从刚才脉象上看,只要调理好身体,怀孕也并非是绝无可能!
季安斜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雨势也轻减了许多,车厢里恢复了平静,没人敢说一个字,生怕惹怒了这位医术高明的小神医!
覃妤儿一边扶着昏睡的姐姐,一边偷瞄季安,心中的感激之情,陡然而生,
她救了姐姐,就是她覃妤儿的恩人!
她以后一定结草衔环,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