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可能是被跟踪了。女儿的话对于谢树民来说,感觉有些危言耸听了。那小子虽说脾气不好,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还是不会做的。
是真的,我下课后回家的路上总是有陌生人跟着。
我看你是多疑了,宝珊。谢树民不想在电话里同她争论,但他非常担心她的精神状况。
谢宝珊的最后一堂课《古典哲学概论》是在下午4点钟结束的。然后她留在办公室辅导一个学习困难的学生。半小时后,她动身回家。这天,天下着雨,她忘了带雨伞,管传达室的孙老头要了一件雨衣。
她穿着雨衣,眼睛朝下,一边往自行车棚走去,一边沉浸在对孩子的思念当中。当她踏着树上滴落的积水,来到自己的自行车旁边时,思绪早已飞到了百里之外的实验小学,可怜的儿子呀,此时此刻,你在做什么呢?自行车旁停着一辆蓝色的小货车,车上的司机下来了,宝珊没有注意。紧接着司机拉开了货车的后门,宝珊仍是没有注意。正当她伸手到口袋摸钥匙时,司机从旁边将她一推,她扑通倒在货车厢内,手中的讲义掉到了地上。
货车厢门关上了。黑暗中,一把冰凉的匕首顶住了她的喉心,同时有人吩咐她别做声。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没钱!真的,我没有。
闭上你的鸟嘴!这人声音粗暴,接着,她的嘴被塞进了一条充满油污味的毛巾,在几欲晕去当中,她的眼睛被蒙了起来。
然后,宝珊感觉到,一个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在下体一阵刺痛的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可怜的孩子。
******,你好紧。看不出,你还生了孩子。这人好生粗鲁。身体随着车辆的晃动,她能感觉到他块头的巨大。
是剖腹产的吧。这人嘴里吧唧着,操着不伦不类的南方口音。
这是要去哪里?我是得罪谁了?宝珊痛苦地想着。下身渐渐湿了起来,她感到十分羞愧,这是不应该的,自己真是个****。
双腿被扛在了那人肩膀上,然后被压到了胸部。这姿势,她那个离婚了的丈夫常常用,这时,她想起了那个粗鲁的前夫。猛然间,她想,这会不会是他叫人来报复她的。
就在此时,车厢里又响起一个声音。弄完没有,俺这儿可等着呢。
宝珊的心里一凉,啊,这里还有其他人。
没呢。急个**。老子没搞个一小时是不会出来的。嘿嘿,看着吧。
要不,你把后面给我。另外那个人声音很细,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似的。
好吧,便宜你这小子了。
宝珊听完这句话,心里一急,晕了过去。
急促的电话铃把谢树民吵醒。电子闹钟显示是凌晨一点过几分,他有些恼火地呻吟了一声,隔着厚实的窗帘,依稀传来巷弄里卖晚粥的小商贩拖沓的脚步声。
“什么事?”他清清喉咙说。
“谢树民吧?”电话的那头气喘吁吁,似乎很忙碌,“我这儿是第二人民医院,你的女儿是叫谢宝珊吗?请你赶快过来办手续,她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不可能……”谢树民刚要骂人,对方电话挂掉了。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不详预感,自己好像是许多天没见到女儿了。
他有些气恼的放下电话,穿上衣服,关掉所有的电灯,并把银行钥匙放进了贴身的夹克里。已经是深夜了,他想了想,不用再叫司机了,打的去吧,或许还会更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