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丧尸跑的飞快,再借着下坡的力,形成的势头不可小视。
我和东子那里还敢拉扯,急忙掏出工兵铲准备迎敌,可是丧尸那股一往无前的势头确实很有威慑力,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在打颤,哪里还能接战,只是麻木地站在那里惊恐地看着这个丧尸越来越近。
说时迟那时快,老段也闪到了我们身边,钢叉的尾部直接顶在叉车上,半圆形的钢叉直直地对着冲来的丧尸。这丧尸哪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感觉到这里有活着的气息,一下子就扑到了钢叉上,带起地腥风和巨大的力道让叉车都晃了一下。
也亏得这钢叉是真材实料才挡得住这一下子的撞击,也亏得老段让绝大多数的力都作用在厚实的叉车上,也亏得老段在超市苦练这个钢叉应对突发事件,也亏得我们命大,否则这一下子我们两人就会被撞地七荤八素再被丧尸都给收拾了。
老段虽然抗住了丧尸的这一次猛扑,主要的力导向了叉车,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虎口破裂,摔倒在地。那丧尸也是砰的一声扑倒在地,估计肋骨得撞断几根,正常人肯定立马就内脏碎裂不省人事。
可丧尸仿佛没事人似的就要扑咬,我赶紧抱起钢叉用尽全力摁在丧尸身上,用出吃奶的劲喊道:“东子,快点打他的头,快点,我撑不住了。”
东子也是如梦初醒,抡起工兵铲就砸了上去,完全没有意识地挥动着工兵铲砸向不停挣扎地丧尸,直到丧尸完全趴在地上东子还在砸。
生怕他把我也给拍了,我赶紧从后边抱住东子往后拽,拉着东子的胳膊不敢松手。
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分钟,后边的几人也在最初的震惊之后火速赶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老段。
一行人无话,脱力的东子和伤了的老段被架着开始带好东西往大门的出口走去,每个人都拿出来工兵铲,我和孙玉走在最前面和他交代了如果丧尸扑上来,我会第一时间用钢叉把丧尸抵住,而孙玉负责用工兵铲将其打倒。
不多时走到了大门口,在走过一段长长的斜坡后,众人站在了大门口。一眼望去外边横七竖八躺着一些人,大多是鲜血淋淋,远处一些直立的人形生物在围着保安室嘶吼拍打,里面的安保人员也在大声呼喊,拿着钢叉棍棒把妄想爬上窗户的丧尸打下去。
由于刚才的事情历历在目,一行人都是没有太过于惊讶。眼下那里还能给脚下的受害者绑缚,更没可能去解救保安亭,只得敦促几人快点跑向精卫河,生怕慢一点就会被丧尸追上。
精卫河贯穿整个滨海城,一直流向大海。市区的流域部分被很好的设计过,有着石头筑起的河岸,为了便于晨练或者行走,还布置了台阶与围防。旁边种满了柳树,这个季节正是风景优美的时候,只是此刻却无暇欣赏,众人背负着大背包抬着充气船的箱子飞快地跑向河边。
好在精卫河就在门口处不远,大家穿越堵塞的马路就站在了河边,我让郭峰和老段站在台阶上方,俯下身子观察马路对面的危险,我们剩下的人疯狂地为两艘充气小船打气。此刻的精卫河水面升高了很多,还有半米就要漫出来了。以前虽然也没有观察过,但肯定不是这个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从地下仓库又跑出来了一些人,他们或者不知所措的大声尖叫,或者奔向超市的正门,我们在河沿下倒是没被发现,这时候围攻保安亭的丧尸发现了逃出来的人,纷纷放弃攻击窗户,转头向逃出来的幸存者奔去,他们的速度比常人更快,一边奔跑一边嘶吼着。
郭峰眼见于此,赶紧喊我上来,这时候两个小船已经充气完毕,大家身上的背包也放在了小船上。我就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观察。
从仓库跑出来了大概有三十人,大家都在四散奔走,丧尸不多时冲到人群中,四下撕咬,人们也拿着各种东西进行自卫,但是丧尸除了头部没有弱点,即便被钝器击中头部也不会停下来,反倒是死死咬住,他们只剩下了攻击与杀戮这样的本能这些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人们奔逃着,不断有人被丧尸抓住放倒,呼喊声又从两侧吸引过来更多的丧尸,一时之间仿佛是鹿群被群狼伏击,只剩下了逃亡河边这条路没有了丧尸。
那个在超市逃命成功的中年人此刻正拉着他老婆往河边走,他是一出门被满地受害者吓傻了,待反应过来之后才往河边走来,路上的躺着的受害者有些已经晃动,这一切也把这个中年人吓傻了,越走越慢。
“彪哥,峰哥,船已经下水了。这边有点深,你们快过来上船。”史瑞峰在船边大声呼唤着。
“卧槽,这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说着把背包扔下去,抄起钢叉就往马路跑去。孙玉和王树正见我已经走上了马路,也把背包扔下去和我一起跑向马路。
中年人见到有人朝他跑来,也是提起了劲往这边慌不择路跑动,却一时不查,被一个横在路上的受害者绊倒了,夫妻二人都摔倒了地上。后边的丧尸却在不停地接近这。
十几米两个呼吸就到了,我拉起中年人让他快点跑向河边,嘱咐他不行就直接跳到河里。那边有人接应,然后就和老段他们面对着奔跑过来的丧尸缓缓撤退。我紧紧攥着钢叉有些后悔,这两只丧尸一前一后动作快捷,若是搏斗怎么能够取胜,白白折损了三人。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丧尸已经扑了过来,我手持钢叉在两米外将其拦下,这只丧尸跑动的速度有限,冲击力并没有对我造成太大威胁。这钢叉前部一个U型的铁棍对于限制对手行动确实好用,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我后退三步才困住这丧尸。孙玉一看这机不可失,就抡起工兵铲斜着削向丧尸的头部。可能是过于紧张,这一铲子竟然拍偏了方向,径直砸向了脖子。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丧尸全然无所谓地继续挣扎。好在王树正及时赶到,工兵铲准确的拍到了丧尸头上,登时这丧尸就瘫软下去。我暗道好险,电光火石之间抡起工兵铲又给这倒霉丧尸来了一下。
我们三个惊魂未定之时,后边的丧尸已经跑到了攻击位置,这就要扑上来撕咬我。我眼见反应不过来,只能张大嘴想说啥,却不想一个受害者突然诈尸站起,正好挡在起扑丧尸之前,巨大的惯性让两个丧尸都摔倒在地。孙玉和王树正急忙上去使出吃奶的劲拍打两个丧尸地头部,过于紧张地我们都不知道拍出了多少下,直到我用钢叉将我们推到一边才回过神来。
然后就因为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战战兢兢浑身发抖地跑回了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