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吗就是你所谓的蜕变?”
韩小羽举着一盏白色的陶瓷灯冲着马君厉声质问道。
这盏立式陶瓷灯放在国主办公室的角落,用来代替几天前被韩小羽抱走的水晶灯。
陶瓷灯有一个宽厚的底座宽大的灯罩,灯筒也很粗,放在几天前,韩小羽是不可能轻松提起来这盏灯的。
长达数个小时的痛苦折磨并没有给少年留下任何后遗症。相反的,昨晚这一觉他睡得安安稳稳,异常香甜。
经过一夜的熟睡,韩小羽起了个大早,倍觉精神,仿佛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在白色研究所的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照了很久,他好像长高了几厘米,胳膊上也有稍微鼓起的肌肉了。
于是,他跟随马君一路赶回冰城。冰城大楼附近有一个体育场,他在那里进行了一个简单的体能测试。
跑步,爬树,摸高,所有的成绩都是勉强及格。尤其是跑步,才跑了两公里就累的气喘吁吁。先不说他经历了药液的洗礼,就算没喝药之前,他在中考体育加试上也能勉强跑下来一公里呢!
马君也是一脸黑线,他哭笑不得的说:“真没想到,价值几个亿的药剂在你身上居然发挥不出来一点效果。”
“也别说没效果,力量确实大了一点。”韩小羽单手提着陶瓷灯做着上下的举动,“不过也仅此而已!”
他放下陶瓷灯,一屁股瘫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
他本以为经过昨晚的药液洗礼,自己也可以释放御灵呼风唤雨了。但没想到,那么痛苦的折磨,也仅仅是让他能提起一些重物,能多跑一公里而已。
他满怀期待,却又被现实沉痛打击。
两个人沉默着,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韩小羽脱掉鞋子,盘腿坐在沙发里,目光又定格在面前的陶瓷灯上。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好像又进入到发呆的状态中。
马君并不在意少年脱鞋,也不心疼那几瓶药剂,对于他来说,药剂虽然造价高昂,但与韩小羽比起来,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可眼前这位碎碎刘海少年发生的微弱的改变,实在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要知道,随便一位御灵者喝下药剂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天赋强的御灵者更是天渊之别。
“还剩一瓶蓝色药剂,等过两天负责教驾驶的老师有空的,你再喝吧。”
“还喝啊?没有一点效果,这是不是假药啊?”
闻言,马君白了韩小羽一眼,然后从怀里抽出一支雪茄,点上。
“对了,昨晚我回忆起来很多事。如果都是真实的,那么很多时候我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是我在犯病。”
“犯病?你犯病的时候,周围可不会有活人的。”
马君说完,一拍光秃秃的脑袋。他很激动,仿佛寻找到了某个突破口,激动的差点被烟气呛到。
“本来没想让你参加试炼的,但听你这么一说,参加一下试炼也未尝不可。”
“不是吧?又让我做什么?昨晚我就差点丢了半条命了。”韩小羽满口拒绝的意味。
“你先回去休息两天,试炼的事儿过几天再说。”语罢,马君又发现韩小羽的目光一直紧盯面前的灯具,“这盏陶瓷灯你要是喜欢就拿回去。”
马君的司机坐在奥迪A8驾驶位里鼓捣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彩票的走势图。作为马君的专属司机,他的工资还算是高。他没有女朋友,父母也不必他赡养,便把每个月剩余的工资用在了他唯一的爱好——赌博上面。
眼下他正研究着数字,大老远就用眼角余光看见一个碎刘海少年的身影出现在正门那里,正朝着自己走来。
少年单手提着一盏白色的陶瓷灯,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透。
司机赶紧放下手机,按下后备箱的按钮起身相迎。这几天他一直服务于马国主和韩小羽,对于后者他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
今年的药剂全部用在了少年身上,看来是马国主倾心培养的人才。少年每次走出国主办公室,都会抱着一盏立式的台灯。他虽然满心好奇,但也不敢过多打听。
司机双手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接过陶瓷灯,轻轻的斜放进后备箱里,然后拉开车门,伸手挡住门框,等待少年进车。
马国主倾心培养的人才,他可不敢怠慢。
司机驾驶技术很好,一路驶向莫城,平稳的没有一点颠簸。他也从后视镜观察过后座的少年。
韩小羽除了抠了抠鼻子,目光一直望向窗外,他也没有低头摆弄手机,看起来是个有心事的少年。
两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莫城学院。司机下车,打开后门,又把后备箱里的立式陶瓷灯双手递给韩小羽。
礼节很完美,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韩小羽跟他说了一句谢谢,转身走进偌大的校园里。
此时,李长生正坐在宿舍的椅子上看书。自从李佳在御灵者考核上认输,李长生一直都没有出去上课。
仿佛李佳错失冠军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见到韩小羽回来,李长生明显一愣。
“兄弟,你去哪淘来的这么多台灯啊?”
韩小羽不答反问:“兄弟,你书读得多,你知道精神分裂症么?”
“精神分裂?知道一些,怎么了?”
“我有个朋友是个精神病,他第一人格以为自己睡着了,其实是他的第二人格苏醒了。这种情况你觉得有可能性吗?”
“你这是无中生‘友’吧?”李长生撇了撇嘴,“实际上是你自己有病吧?”
“我见过一次,半夜里你穿衣服就要出去,我被你穿衣服的动静吵醒了。我说兄弟你咋了,你说你快死了,想出去活动活动。手机都丢在床上没有拿,你就直接消失了。当然,我也睡得迷迷糊糊的,也可能是我在做梦。”
韩小羽满心震惊。
原来自己真的有第二个人格甚至更多的人格,他们会随时占据身体的主导权。虽说李长生表明了自己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所说的并不一定是真。
眼下还有一个方法可以确定,那就是高考时用的那张草纸。
他记得很清楚,那张草纸就放在家里的单肩背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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