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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马多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的成绩在学校一直都名列前茅,家里的墙壁上贴满奖状,都是学校给他颁发的,父母对他这方面很满意,从来也不去操心他学习的事情。

马多和其他成绩好的孩子不完全一样,他们共同点是上课时间都在认真听讲,好好学习,不同的地方是,成绩好的孩子下课时间大多会留在教室里搞学习,而他却总和那些成绩很差的孩子在一起,打弹珠、拍洋画、跳皮筋,玩着各种各样的游戏,他对学习和游戏都很感兴趣,这些都能让他感到快乐,他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样满足。

马多从来都不会挑食,他的身体比大多数小孩都要长得壮实一点,家里经济条件不好,除了正常粥饭以外,他很少能够吃到其它东西,他对吃的渴望是很多人不能理解的,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小孩吃零食,总会很羡慕,却也不会把这种感情表露出来,他是个要强的孩子,不愿开口向其他孩子讨要,会表现得对这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好让别人以为他不爱吃这些东西。

每次吃饭得时候,马多总是拿大碗盛饭,他吃饭的时候很专心,注意力都集中在碗里,不管碗里有没有好饭好菜,都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村里的大人每次见到他吃饭,都会以为他在吃什么好东西,问“吃的什么好吃的呀?多多。“说着就忍不住他碗里瞅,看清碗里的饭菜后才笑着走开。

母亲单纯善良,热爱自己的生活,热爱着身边的人,不管走到那里,只要遇上一个她认识的人,都像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朋友,能扯着大嗓门和别人聊上半天,如果她带着马多,总是马多等得不耐烦了,不停催着她,她受不了才肯走。

她的善良和对生活的态度也传递给了马多,马多很有正义感,在学校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欺负同学,他可怜哪些被人欺负的同学,讨厌那些喜欢欺负别人的学生。有时他会专门找那些坏同学的碴,借机教训他们,小孩子打架都是谁先哭谁就输了,他的性子坚韧,被打疼了也不哭,总是胜利收场。

在他上三年级的时候,学校有个六年级的学生故意欺负马多,高年级的欺负低年级的,因为害怕,低年级的学生很少有敢反抗的,马多虽然也有一点害怕,可更多的是愤怒,他的气势冲上去就和人抱在一起,扭打了起来,最后把那个六年级的学生都快打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双方才停下手来。

打完架的事情被老师知道以后,马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学校的老师大多都是从其它地方淘汰或者走后门,才到这又小又穷的农村小学教书,普遍素质都不怎么高,特别是男老师,体罚学生对他们来说就像喝水一样平常。每次马多自觉做完英雄后,都会被老师当着同学的打一顿以作惩罚,他也不敢回家找父母说,说了可能又会被父亲再打一顿,被惩罚的次数多了,马多就不再打抱不平了,就算看不顺眼也不管了,自己那些脾气坏的同学不惹到自己就行了。

几年后马多上六年级了,有一次他在学校操场玩耍,学着练习武术的同学在沙坑里面翻跟斗,不小心把脚扭伤了,他怕给自己找麻烦,想着忍一忍也许就好了,没敢对任何人说。

放学回到家里以后脚疼得越来越厉害,一走路就更疼,马多一反常态的没有出门去外面玩,而是偷偷摸进卧室,脱掉鞋子上了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脚,默默的忍受着脚上的疼痛,想着也许再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一直到妈妈做好饭,喊他过去吃饭,他才揭开被子起身下床,可是当他的脚和地上的一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底直接传到他的大脑,疼得他一屁股坐在床上,低头一看,脚后跟已经肿得像个大馒头了,吓得他再不敢强行站起来了,继续回到床上用被子捂好自己得脚,以免被父亲发现。

妈妈过了一会儿看见儿子没有过来,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反应,就找了过来,马多发现瞒不住了,才向妈妈坦白,相比于脚所受到的伤害,他更加害怕的是受到父亲的打骂,不过那一次也是出乎他的意料,父亲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生气打骂他,接着母亲带他去看了一位老中医,开了几副中药,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在马多十岁以前,父母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抓住马多的一点毛病,不管三七二十一对他就是一顿打,母亲还好一点,父亲打的最多最狠,每当这样的事发生时马多会感到极度的愤怒,可却无力反抗,这同时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

聪明的马多为了保护自己,慢慢摸索出了对应的方法,他在父母面前会老老实实的,谨言慎行,不做出格的事不说出格的话,甚至连玩笑都不开,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方法也确实有效,还是父母看着儿子一点点的长大,开始尊重他。

十岁以后马多就就没怎么挨打了,父母也察觉到调皮捣蛋的儿子的变化,变得规规矩矩不惹事了,这让他们感到开心,认为孩子长大了,变得懂事了,每次母亲跟外人说起自己的儿子,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小孩子的性格都是天生的,我们家多多天生就老实。“这是马多父母对小孩子的一种看法。

父亲和老师在马多面前可以算是权威人物了,他们的暴力形象深深的刻在了马多幼小的心灵上,马多潜意识里认为他们不好相处,就不愿意和他们走的太近,他工作后都很难和领导长生亲近之感,除非工作上必须接触,接触也紧紧是为了工作,除了工作外,一刻都不愿意接触领导,了解领导,他和领导只能是点头之交。

母亲喜欢和村里人谈论自己的宝贝儿子,总说她的儿子老实善良,不爱说话,善良确实有,至于老实不爱说话,要是马多的同学听到这样的评价,他们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母亲以为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可她却没见到儿子在没有父母和老师在场的时候的样子,他和同学在一起的时候活泼可爱,阳光开朗,要说班里谁的话最多,那他肯定是其中之一。

在教室里经常可以看到马多和同学疯闹,他还常爱坐桌子上,对面坐着几个相好的同学,给他们讲一些很有意思的笑话。

“有一只乌龟从一堆牛屎上面爬过去,为什么只留下三个脚印?“

“答的不对“

“不对“

“还是不对,我直接告诉你们吧,因为牛屎太臭,乌龟有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这个笑话是他讲的最多的一个,每次给人说这个笑话,还没等别人笑起来,他就已经抱着自己的肚子,自顾自的笑起来,笑得前仰后翻连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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