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快半夜的时候,天气冷极了,惨白月光的照耀下,沙丘好似一座银子筑成的坟,毫无动静,路尽头,一座突兀的建筑就站在那里,始终闪烁着莹莹的幽光。
两名身穿制服的狱卒正押送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应是十三四的岁数,头发枯黄,破衣烂衫,眼中透露着迷茫。
走进大牢里,在昏暗油灯的照耀下,那少年看着正爬来爬去的耗子,蟑螂,壁虎,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逐在身上一浮现,心中怒骂老天爷坑爹。
是的,你猜对了,少年名叫王长安,本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三好青年,不知是何原因将本在电脑屏幕前果聊的无耻小子带到了这叫什么繁星大陆的异世界。
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七岁开始偷鸡摸狗,九岁偷看邻家妹妹洗澡澡,今年十之有三,竟然在夜深之际去城主府,偷了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城主印。
然而原因竟只是因为邻家小妹妹的那一句。
“想做我的夫君?你至少也不能是个废物吧。”
咱也不知道这小子的脑袋是不是不好使,你家的大事业是TM当小偷啊?
事情败露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捕快捉拿归案,随即就被关在了这座大牢里,而这大牢可是一点都不简单,只有在江湖中臭名昭著之辈才可以进来住,里面全都是人才嗷,说话又好听。
“老子真TM是服了,别人穿越都是什么无敌系统,绝世功法,强者转世,最次身体里都有一个慈祥老爷爷,老子什么都没有就算了,凭什么辣个狗东西!偷了城主印,老子连摸都没摸一下,就tm把这口大黑锅按到我脑袋上了!”
王长安在心中展示着何为无能咆哮。
在狱卒的押送下走过了一扇扇看似极其坚挺的牢门。
“唉!快看那小子。”
“小子!你犯什么事进来的?”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站在门前,将丑陋的大脑袋探出牢门外,兴奋的大叫道。
艰苦的牢狱生活,再普通不过的事,都可以算作生活的调味剂。
王长安不敢言语只想着能走快些,离这些看着就不像好东西的家伙们远一些。
“老四,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你有没有兴趣啊?哈哈哈!”
跟那尖嘴猴腮同房的一个黑壮汉子,盘坐在地上扣着脚,怪笑道。
“二哥,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遁地鼠上过的娘们,不敢说有一千但是好歹有两个,就算这小子……”
遁地鼠将目光再次移向王长安。
“我倒是可以带他体验一番。”
“哈哈哈哈”一阵阵怪笑从个个牢房里传来。
见那些狱卒对此不管不问,王长安一阵恶寒油然而生,只好将头缩了起来,大着步子向前走去,同时在心中祈祷着,“不要将自己与这些变态分在同一间牢房。”
不知,是不是祈祷有用,为首的一名狱卒将王长安带到了一间里面只有一位白发老者的牢房外,掏出了钥匙。
王长安看那老头一身儒衫,紧绷的心神也是渐渐平复了下来。
狱卒一边开锁一边说道:“权老头,这孩子以后就是你的新室友,你俩要好好相处,要是在敢逃狱的话,就别怪我将你脑袋拧下来了哟。”
那老者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将王长安推进牢房后狱卒锁上了门也就转身离开。
看那权老头盘坐在床上,手脚都戴着粗大的铁链,但脸上始终洋溢着慈祥的笑容,也是让王长安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他大着胆子走到床前对着老头说:“老爷爷您好,我是来自景沧城蓝云初级学府,十三岁的引气镜强者,喜欢……”
权老头挥手打断了王长安,指了指身旁示意让他坐下。
王长安见此只好与那老头隔着五米的距离坐下。
“孩砸,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
一番交谈自此开始,而当王长安得知了这位叫做权相佑的老头,竟是因为亵渎一名男童,当然据老者自己说只是见那孩子骨骼惊奇,就摸了摸他身子而已。
王长安自是不信,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给了那老头两记老拳,趁着老者捂眼大叫时,跑到门边大喊:“牢头大哥!牢头大爷!求您给我换一间牢房!让我离这老玻璃远……。”
话还没有说完,王长安就发现自己的嘴张不开了,紧接着身体不受控制,双脚离开地面飘向了权老头。
权相佑顶着双大熊猫眼对着王长安咆哮到:“你TM才是玻璃,你全家都是玻璃。”
然后扬起双拳将王长安砸了出去。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王长安醒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顶着双熊猫眼的老脸,呲着大黄牙,嘴角还挂着奇怪的笑容,好似盛开的菊花……。
“小子,老夫看你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你我如今能在此地相遇也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今天你拜我为师,总会有封侯拜相的那一天,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百富美,更是手到擒来,如此大的机缘老夫只收你998,你可愿意啊?当然,不愿意的话,老夫可就把你的小脑袋拧下来了哦。”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了,王长安听到了那句骨骼惊奇总感觉自己的菊花隐隐生痛……。
权老头双手背后,仙风道骨之气那是展现得淋漓尽致,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如果不是那双熊猫眼,和始终呲在外面的大黄牙,那只有仙气飘飘四字可以形容他此时的形象。
但王长安自小吃过的亏,上过的当十只手都数不过来,据统计他曾中过36台烂的酷路泽,24台撸虎,无数个姜洁时之子更是许诺给他数额庞大的财富。
心中则想道“这繁星大陆的人这么变态吗?,动都没动一下竟然就能把我抓过去。”更是确定了要离这喜怒无常的变态老头远一些。
也不答理那老头拙劣的骗术,但是心里竟然有一分不知意味的期待。
对着权老头哭诉道:“老爷爷,我七岁时父亲就去世了,妈妈告诉我穷人的孩子要早当家,我八岁时妈妈也走了,从小和爷爷奶奶生活,穿的不暖,吃的不饱,从小到大更是一分钱也没摸过,您就饶了我吧。”王长安泪眼汪汪的看着老者。
权老头自是不信,嘴角抽搐,表示从未见过有影帝天赋之人。
“欠着也行。”
“没钱。”
“你在挑战老夫的耐心?”
“欠你九十八得了奥,不行我直接走”
“小本生意,谢绝讲价”
“那我走了?”王长安弹跳起步,直奔门前,张嘴就要喊。
权老头紧随其后,先他一步,一记直拳……。
嗯,我们的男猪脚再次不省人事。
权老头凝视着昏倒在地的王长安,嘴角带着三分不屑,伸手捏着他的脉搏,眼里又闪烁着不解。
“这小子经脉大于常人接近三倍,可灵根仅仅只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