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指点我剥了皮,把野猪也分了,忙活完这些,已经天黑了。我们也坐上了饭桌。
蜡烛的火光摇曳,照着野猪肉,看的我是口水直流。“婶子的厨艺真不错”
“那还用你说,你英子婶的厨艺天下一绝啊”
“可别瞎说了,我哪有那么好的手艺啊。”
“有,英子,你有的。”师父急切的说
“刘大哥,卖米面的钱,我记着,等卖了粮食我就给你。”
“唉,干嘛干嘛,我又不是给你买的,是给二丫买的,你别自作多情了,快吃饭吧。”
我清楚的很,师父这是为了堵住英子婶的嘴。吃完了饭,师父在忙着分解肉。英子婶在忙着做腊肉,和靠猪油。野猪的肥油也不少的。一直忙了好久。我没有帮忙。在院子里找昨天的木板,就躺下了,那条老狗也向我过来。现在的我已经不怕了。狗趴在了我身旁,我摸着它的毛,想了想就去院子里打水,给它洗澡,它也不配合我,弄的我也一身水。把它洗好了我身上也都湿了,我也不介意了,脱了衣服,就给狗擦毛上的水。把它擦干,我也自己洗下衣服,从晾衣绳上拿起了我昨天的衣服。已经被英子婶洗干净的。
因为跑了一天,被猪追,蜜蜂追,狼追。我又洗了澡。阵阵舒适。看着夜空,今天是满月,我好想我娘啊。娘,你们在哪里啊?把我也带走吧。死也可以,把我也带走吧。心里想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师父应该也是忙完了,过来也躺在木板上,说到。“明天,你去买皮子吧,从东向西打听,你们村,我从南到北打听。”
“好,谢谢你师父。”
“我不打听,是怕你失望,这附近几个村子我很清楚,根本没有你说的地方。你,,,别恨我”
我心里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帮我打听,而且那么多人认识他,他也没说话。
我眼泪汪汪的流,没有出声。心里难过啊
“你不在的时候,你的位置是狗子的。所以它才对你狂舔。它陪了我好多年了,十几年了吧,它从不乱叫。”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啊,把它留在这里,也师因为没有信任的人,所以把老伙伴留在这里保护她们娘俩。而就因为它不叫才显示它的聪明,凶猛。咬人的狗不叫,它们只会一击毙命。而遇到可怕的敌人,就夹着尾巴偷摸跑了,所以不叫。因为心思转移,我已经不哭了。而是做起来把狗抱过来,我抱着狗睡。我师父因为是背对着我,所以几个木板,躺我们三个就有些挤,我故意控制不翻身,也凑合着睡了。狗子也没有起来,抬头闻了闻,又躺下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村子,不过只有那个位置,河流,房屋,都不见了,就连村子里的七棵大槐树都不见了。一队古代士兵,拉着一辆车,就走了过来,因为太远看的不真切,从车里下来一个美妇人。身材婀娜多姿,她的衣服艳丽。举手投足都有一种上位者的感觉。为什么?因为她一下车,所有的士兵全都单膝跪地。那女人摆了摆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些士兵就站了起来,忙着安营扎寨。而那女子的仆人们,也拿垫子还有食盒围在那女子的周围。还有两人撑着一个大伞的东西遮阳。这什么身份?我想过去看看,可天下起了雨。人越来越模糊。雨越来越大。脸都湿了。这雨怎么还有股子热乎乎的腥味。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就醒了。唉,狗子又给我洗脸了~~~这怕是为了报答我昨天给他洗澡的事吧。
天已经亮了,师父也劈了好多柴,码的整整齐齐。
我刚洗了脸,英子婶就说到“快进屋吃饭吧,吃油支了”
师父劈了最后一个树枝。扔下斧头,就洗了脸,然后也没擦就坐在了桌子前。自己用袖子擦脸。
我去厨房拿碗筷子。看到一个坛子里,已经满满的都是荤油。应该是故意凉的,如果油布凝固的话,中间的油会变得难吃。
英子婶在厨房撑着锅里的粥。“英子婶,我来拿碗筷。”
“哎,我拿就行你去进屋带着吧,”她扭不过我,我已经拿着碗筷出来了。可以看见。她家就几个碗。下面的三四个都落灰了,但是很干净,没有油渍,而我手里的碗,两个是有些油渍的,一个看起来也不是常用的。另外一个是新的碗。这应该是我的碗。
我问道,“师父,狗不喂么?”说着把碗筷分开桌子的四面。
“喂过了,我可舍不得我老朋友挨饿。专人负责喂养”
也是,我在家里也没看到有狗食盆。肯定是别人喂的。吃完了饭,我拿着皮子,和师父打了招呼就走了。
按照记忆,我又到了那家皮子店里。
“胡伯伯,我来卖皮子了。师父要我向您问好”
“哦,是老刘分徒弟啊,快进来坐。哈哈哈,你可不老实,你师父巴不得我脑血栓,他才不会问我好。”
嗨,这马屁让我拍的。。。不过他这么说,就表示他和我师父是怎样的关系。他叫了一个伙计接过了几个皮子。那伙计点头就看了起来,然后说出了价格,其实我并不懂什么价。可胡伯伯一听,大说到“全部给最高价,这是我侄子,以后也都是这个价知道了没”
“可是老板,这皮子有不少都漏洞了,而且有的地方还有肉。没有一个是完整的。”那伙计皱着眉,还把那漏洞拿给胡伯伯看。
胡伯伯看了一眼,拉着我说到,“我的店,我说了算,我侄子我疼,谁还没有个第一次,以后熟练了就好。你去拿钱吧”
“这,胡伯伯,这,谢谢”
“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想谢我,就多照顾我的生意,所有皮制品,我都有出售。当然你会做,也可以卖给我成品。”他这么说完全就是为了缓解我的尴尬。
“好,一定,一定。胡伯伯,我想问你个地方,你知道么。叫元嫚村。这附近有没有?”
胡伯伯想都没想,确切的告诉我,“没有,这附近十里八村都认识,没有这个村子。”
“胡伯伯,你确定?”
“憨货,你还不信我,我告诉你,这周围几个村子都有我的分号,也就是每个村子都有我的店。作为这附近的一方豪强,怎么会有什么地方不知道?”我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明白了,他没骗我。他拉着我坐了下来,和我说到,“我和你师父是过命的交情,你说的元嫚村我听都没听过。你说说你们村子什么地形,我也想想,万一是名字不一样呢?我们这里向东内个村子,他们自己叫五月村,我们外人叫老人沟,这样的事也不说话没有。”对啊,这完全有可能。
我又把我家周围的地形,地貌,村落,树木,还有河流,都告诉了他,他怕记不住,又画在了纸上。看他眉头紧锁,我也不敢打扰。
“没有啊,不说附近根本没有河,这地貌都没有,你师父怎么说?不如我们去问问上了年纪的老人,看看吧。”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问吧,”我激动的说到。
“哈哈,别急哈,我爷爷就在老人沟,我现在就回去问。这钱给你,你拿着”说着拿出了两个百元大抄。我当然明白我内几个皮子的成色根本不值这个价钱。可那钱内个伙计也不见回来,我扭不过胡伯伯,就接了下来。然后挨家挨户的打听元嫚村,无一例外都没听过。到中午,我回到了英子婶家,师父后脚也进来了,到井边打了一桶水。自己喝了几口,又捧了一捧水,给狗子喝。对我说到,“没有知道的。你呢?”
我说到,“我也没打听到,不过胡伯伯说他去老人沟问问他爷爷,这是卖皮子的钱,”说着我从兜里掏出钱给我师父。
师父一愣看着钱说到“这个老小子,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想挖我墙角么?”接过钱就放在兜里。师父说到,中午吃好了饭,你去拿着做好的腊肉,返回我们的秘密基地。半天的时间,加油哦,晚上睡觉前,我要看到你”
什么!这可能么,我们走了两天才过来的,如果在沼泽里一个失误,又要耽误半天,而且这是来回!昨天我跑的激烈,今天全身都痛。这不是要我命么。我以为是和我开玩笑的,师父也不在说话了。
中午吃饭,我看到他抱着二丫,稀罕的不行,而另外一只手偷摸的把贰佰块钱,塞进了小孩子的兜里,小孩子的痘是有纽扣的,所以进里面的东西不会轻易掉出来。
看我吃完了饭,师父立马站起来,从另外一个房间拿了四个做好的肉干。用绳子穿在一起,对我说到
“徒弟,快去快回。”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塞在我手里,还踢了我一脚。我不情愿的起来,往外走。就听到师父喊到“虎子,上!”
我的妈呀,虎子那双眼看的我发毛,我没敢动,虎子闭上了嘴,压低了身体,尾巴也不在摇摆,而是放在地上。我当然明白,这特喵的是要冲上来了。我撒腿就跑,畜牲就是畜牲,毫不留情。亏我还给它洗澡。我一路跑,进沼泽,来回蹦跳,虎子跟在后面速度不比我慢。它可不像是开玩笑的,有两次都已经咬到我屁股了,火辣辣的疼,如果它牙齿再锋利些,应该没有屁股了吧…我累狗也累,我慢下来它也慢啊,一路跑,分清方向,把食物藏好,到最后一棵树,藏好我都累的爬不起来了。狗子看我躺下,它也躺下了。这难得的安静。我不相信,还有这种狗,和你不相信我自己,这才两个多时辰,我就跑到这里了?想都不敢想。肺豆感觉炸了,可我不敢喝水,我怕死。所以等个一会儿,我心跳也平缓了,没有恶心的感觉了。我才走到桦树旁,喝起了水。喝完了。想了想,我又找两个大叶子,接了一些水。给狗子喝。狗子在地上吐着舌头,因为狗没有汗腺,它降温就只能哈哈。我捧着叶子,到它身边,它也没在咬我,用舌头小心的舔水喝。我来回有接了两次,就不给它水了,我怕它喝多了水,会炸肺。
我还剩最后一个兔肉,,拿到了匕首,一开两半,想法很好,现实差距很大,我费了好大力气,切的七扭八歪,才分开。我扔给二狗,走野不看它就自己吃了起来。又饿又累。
狗子再怎么都是狗子,牙口再不好也比人的强,那骨头咬的嘎嘣嘎嘣响。还好我跑得快,这要是慢一些,它咬的就是我的肋巴骨了……
我灵机一动,我吃剩下的骨头也都扔给了它,这也就不用打扫了。我以为,我和狗子和平了,我还是太天真。要不怎么说,狗就是狗,一点人性都没有。它吃完了骨头,舔了舔嘴。就一直看着我。我下意识就想摸摸它的头。,手刚伸过去,它猛地张开嘴咬了过来,我都听得到牙齿碰撞的声音,我把手快速的缩了回来。转身就跑。我可不敢停下,刚才它吃兔肉一块骨头都没有吐啊。咬到我更不可能剩下什么,还能剩一只鞋吧……
我疯狂的跑,当然我也想过上树,告诉各位一个事实,你想上树,你也要有内个时间才可以,狗跳起来可以有两米多高,如果你可以一下爬到三米高。那我收回我的话。路过沼泽,我还想着狗能掉进沼泽,我理所当然的吃狗肉。狗也在后面跑跑跳跳的。我下意识的情况下,度过了沼泽,而且速度飞快,要知道一个失足就会被沼泽吞进去,后面还有狗子追,速度绝对不能慢。忍着炸裂干燥的肺,我疯狂的跑。头脑意识都模糊了,我咬着牙冲进了院子里。一头栽倒。而我彻底昏迷前,感觉到后背有东西压了上来。不用问这该死的狗子,死都不放过我………
第二天醒来,师父已经把柴堆了一人高。狗子今天没有舔我脸,很兴奋,看到它在旁边趴着睡。我心里一紧,不过后来又放松了,一夜都没咬我,那就没事了。
“师父我都送完了,这狗差点吃了我,你看我屁股咬的。”
“为了你好,你看你这不是还好好的么,快起来吃饭吧”
我颤抖的起身,因为全身肌肉僵硬,我有些控制不住。一夜还没有缓过来,可见我到底多剧烈。颤抖的拿着碗喝粥。
“孩子,怎么了,你很冷么?是不是感冒了?”
听着婶子问道,我心里还是很暖的,不像是某些师父,虐待徒弟。
“没事啊,我激动的,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
“啊,每天都都是一样么?”
“快吃,吃完了我们去老人沟。”师父横了我一眼。虽然我今天不想动,可想到我娘。我难受也要动啊。另外他这是一语双关,也是对英子婶说的,我们一会儿就走了。没说回来,就是不回来了。
英子婶看了一眼师父。什么都没说。而二丫吃完了饭,就跑到院子里玩了。
我们就也没收拾什么东西,穿着来时的衣服,什么武器,干粮也都没拿。狗子被师父叫住了,也不在跟着。我们就这样向着老人沟走去。“哎,快跑,快跑”师父说完已经跑了出去,我没敢停,跟着就跑。走刚要回头看,师父说到,
“快跑别回头!”
听他一吼,我又提了一个速,没回头就跑了。因为回头就会减速,减速就可能被后面的东西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