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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冬

楚湘跟室友告别,带了作业,课本和几件换洗的衣服早早的就去公交车站等车了。楚湘在公交站台左顾右盼,干脆坐下来等车。终于看到一个高高的身影,楚湘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翘首等公交。楚湘窃喜:还好他还没走,待会可以一起搭车,不知道他在哪站下,家住哪里,不知道会不会坐一起。事实证明楚同学想太多了,这个点的公交车挤爆了,学生如潮,勉强才挤上去。楚湘郁闷了,怎么这么多人,连个扶手都摸不到。抬头看看头顶的吊环扶手,楚湘怒恨身高哀叹。在她望吊环兴叹的时候,看到了某人的微笑的脸,大概是看到楚湘的窘样后尬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楚湘表面平静内心风起云涌:完了,好丢人啊!长的高真好啊,他长的可真好看,他笑起来怎么那么好看,他会不会觉得我刚刚很滑稽,楚湘一路都在心里重复这几句。终于到站了,楚湘赶紧下车,进小区。然后,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也一起进小区了。楚湘狂喜:缘分,一定是缘分。邬芟腿虽然长走路却很慢,以至于楚湘能隔着一段距离与他并排走在长长的林荫小道,像是情侣在散步呢,希望这段路长一点,楚湘心里雀跃不已,甚至听到了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为了掩饰快咧到耳边的嘴不得低下头,生怕此时有路人经过看到而揭穿她的心。大概走了两三分钟,邬芟就从另一条岔路走了。两条路像是一个九十度的直角呢楚湘边想着边几乎是一路小跑蹦跶回家的。

一回到家就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进门放下行李大喊:“我回来。”楚妈妈赶忙到门口:“回来啦,哎哟都瘦了,是不是学校菜不好吃,早知道去公立学校好了,还可以回家吃饭,不知道你们那个学校搞什么偏要学生住校。”楚湘挽住楚妈妈胳膊靠在怀里撒娇:“没有,是因为我太想你们才瘦的,爸爸在做饭吗?”楚妈妈捏了捏她的小脸:“就你嘴甜,你爸在给你做菜呢,我去给你放行李,你去洗个手,快好了。”楚湘蹦蹦跳跳去厨房看她的父亲大人炒菜了:“爸,我回来,你怎么不欢迎我。”楚爸爸边炒菜边回头:“我这不是给你做好吃的吗?赶紧洗手,这个菜起锅就吃饭了。”那么久没吃家里的菜,楚湘也确实是万分想念,大快朵颐。忽然想起什么:“爸,妈,我选了理科。”楚妈妈:“你不是文科比较好吗,怎么选了理科。”楚爸爸:“你自己想好了就行,没关系。”楚妈妈不满:“你怎么什么事都随她,别的也就算,这是大事,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下呢。”楚爸爸:“哎呀,孩子喜欢,开心最重要嘛,再说了她要是不喜欢怎么能学好。”楚湘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妈,我是真的喜欢理科,而且我会很努力的。”楚妈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明年我要是看不到一个好的成绩,唯你们两个是问。好了,不说,吃饭。”边说边往楚湘碗里夹菜。楚爸爸也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跟同学,室友相处的还好吧。”楚湘边点头边说:“好了,菜太多了。班里同学都挺好的,室友人也很好。”楚妈妈操心的说:“你呀,在外面不要太好说话,不要被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呀,从小到大觉得谁都是好人。”楚湘夹菜到母亲大人碗里敷衍道:“行了,行了,知道了。来妈妈吃菜,吃菜。”一顿饭饱之后,楚湘一进房间就扑向自己的床:好像念你啊,我的床。说完还打了几个滚。楚妈妈推门进来,就看到楚湘这幅德行:“哎呀,你洗澡了吗,就往床上躺,起来,起来。”楚湘极不情愿的起来:“那我先去洗澡,洗完我再躺行了吧。”放假第一天个晚上就这么过去,楚湘晚上躺床上的时候想着回家真好啊。第二天她就觉得她错了,一吃完早饭,楚妈妈就开始碎碎念:“都高中了,自觉点,好好看书知道吧,高中三年很关键的。”楚湘头大,老妈堪比唐僧啊。除了第一个晚上和谐的度过外,伺候每天楚同学都在老妈碎碎念中度过:“哎呀,吃饭前洗个手好吧。”“多吃点啦,吃这么少怎么行,营养跟不上,身体吃不消的,还耽误学习。”“吃完饭动一动,否则积食对胃不好的,以后可要受罪了。”“赶紧去看书学习了,都高中了还不自觉……”虽然从小到大习惯了,楚湘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内心:好想回学校啊。

经过一个热闹的春节,没几天,终于要开学了。楚湘心里期待有雀跃,拒绝了楚爸爸送去学校,美其名曰环保又锻炼独立能力。到了公交站台发现邬芟已经在等公交了,楚湘隔着一段距离站定。心里想:就站在这里,不能太近了。年初几没几个坐公交,也就他们俩赶去上学。又是奇异的沉默,冬天的风有点大,楚湘瑟瑟发抖,祈祷公交车快点来,却又想多等会。歌声又从尬尴的沉默中响起,楚湘突然想起忘了查那个歌名了。几分钟后,公交车终于来了,楚湘小心翼翼的跟在邬芟身后上车,再一次感叹了下某人的身高。

回到宿舍,其余三人比楚同学早到,四人一聚齐就开始兴奋聊天:“施施你是不是胖了,在家吃的太好了吧。”何同学一开口就打击李同学。楚湘捏了捏自己的脸:“我好像也长肉了。”李同学哀嚎:“都怪我爸妈,说我在学校瘦了很多,一个劲做好吃的给我,我控制不住啊。”杨同学:“其实过年回去肯定都会胖点的。再说了有我在不会显得你们胖的,不过久久好像一点都没胖啊。”何同学得意:“没办法天生长不胖。”旁边三脸羡慕嫉妒。分班考完后,立马就换了教室,何,杨二人还在原来班级。楚,李二人则进入了理科班,教室在二楼。得知新教室在二楼的某人开心的差点蹦起来,其余三人连连哀叹,八字没一撇,人家都不认识她,就傻成这样,这样是有点什么了,怎么得了。

第二天去新教室,李同学和楚同学惊奇的发现,高人同学和刘同学也在。这让俩人有点开心,好歹还有熟人。高人同学立马贱兮兮的跑过来:“好巧,咱们可真有缘啊。”李同学:“我看是孽缘。”高人同学笑嘻嘻的说:“孽缘也是缘不是。”李同学懒得理他,随便找了个座位做下来。招手喊楚同学:“快来,我们坐这。”刘同学:“真好啊,我们又是一个班了。”楚同学:“是啊,挺好的,有个熟人,我先走了。”说着就往李同学那个座位走过去,坐下来对李同学说:“有什么好挑的,会重新排位置的。”李同学撅嘴:“还排位置啊,想念哪里都好的历史老师,让我们自己挑位置。”(李同学叫之前的班主任叫哪里都好老师,是因为他讲课的时候总喜欢问,xx好在哪里呢?然后班上人每次都会齐声说哪里都好)。新班主任是位数学老师,瘦瘦小小看着挺干练的样子。按照身高排了座位,眼睛深度近视的同学特殊照顾了下。楚湘心理踏实了一点,公正且具人情味,应该不会太难熬。楚,湘和李幼施身高相近跟班主任说了一下情况,班主任就安排她们两坐一桌了,刘同学声称眼睛不好没有坐太后面,刚好坐她们俩后面,刘同学由于身高问题也刚刚好和刘同学一桌,前后桌互换了下,缘分!

李同学在寒假用压岁钱买了个mp3,天天听着流行歌是不是哼一句:如果再看你一眼,是否还会有感觉。楚同学无情的回一句:再看你几眼,也不会有感觉。宿舍其他两人哈哈大笑。楚同学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三人说:“这周末咱们去网吧吧。”三人同时诧异:“没想到你看着像个一本正经的,居然主动说去网吧,”何同学啧啧称奇。楚同学白了她一眼:“你们就说去不去呗。”三人同时答:去啊。李同学:“不过我们都没去过,听说有点网吧挺乱的,不知道哪家比较好。”杨同学:“久久,你问问你男朋友,他应该去过。”何同学一反常态:“不问他,明天我们自己在班上问问。”气氛有点不太妙,楚同学小心翼翼问:“怎么了”何同学恨恨的说:“他最近都没怎么找我了。”楚同学想了想:“应该是学习比较忙,毕竟高二跟我们不一样,马上高三了压力应该挺大的。”楚同学又在心里跟自己解释了一下:怪不得最近没看到他打球了,应该压力蛮大的。第二天课间楚同学和李同学讨论去网吧的事,想着问问后桌的高人同学,无奈那货一下课就不知道去哪了。刘同学突然插话:“你们想去网吧啊?”李同学立马接话:“对啊,湘湘昨天说这个周末想去网吧,但是我们没去过,不知道哪家好,你知道吗?”刘同学推了推眼镜:“知道的”然后看向楚同学:“你要去啊。”楚同学尴尬:“嗯,想网上查点东西。”刘同学:“那周末我跟雒高带你们去,你们一群女孩去也不太安全。”李同学高兴的一拍刘同学肩膀:“兄弟,还是你靠谱。”楚同学也开心道:“真的啊,那谢谢啦。”刘同学低头写作业简洁的回了句:嗯。高人同学这个时候回到了座位,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趴在桌子上凶巴巴的说句吵死了,就没理人了。李同学莫名其妙说了句:神经病。气氛就沉默到上课。

到了周末,几人按约定时间出发去了一家网吧,这个网吧还算整洁干净。交完钱,李幼施和楚湘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找到机位了,杨环和何念久早已落座刘夏和雒高跟她们招手。不知道我为什么雒高又生龙活虎了恢复贱样了。刘夏坐定位置,对楚湘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坐这吧,给你开好机了。”楚湘依言坐下:“你经常来?”刘夏一顿:“没有,偶尔,你要是有不会用的可以问我。”楚湘礼貌的笑笑:“好的,谢谢。”然后输入了几句歌词,很快就搜索到了。然后楚同学就不知道该干嘛,查完了是不是应该走了?楚湘对着刚坐下的几个人说:“我好了,我们走吗?”几人无语的看着她,何念久:“大姐我们刚刚坐下啊,而且交了两个小时的钱,不要浪费好嘛。”楚湘尴尬:“哦哦,那我们再玩会,晚点回去。”刘夏看她实在尴尬,看了眼她屏幕的字:“你喜欢这个歌啊。”楚湘心虚:“嗯,挺喜欢的。”刘夏凑过来了一点:“这个歌手其他歌也挺好的,你要是实在不知道干嘛,就听听歌。”楚湘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好的,谢谢。”刘夏很无奈:“你怎么老说谢谢?”楚湘一脸问号表情。刘夏尴尬解释道:“大家都是同学,不用那么客气。”楚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听了两个小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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