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被调到马棚以后就想着如何能与这几匹牲畜处得融洽一些,他可不想再被罚了,保不准下一步自己会被赶出凌府,那刺杀不就变得再无可能了嘛。思前想后的他好像也只能与此刻窝在马厩里喂马,等待亥时方可潜入动作。
赤霄心里一遍遍的过着行动计划,喂马也是心不在焉的。也因此,他没看到马厩的最里头还有一头驴的存在,这驴好巧不巧还于此时有点狂躁,似是在埋怨赤霄最后一个将食物分与它。只见他直接抬起蹄子蹬向在它后方的赤霄,赤霄猝不及防被他一个猛踢摔倒在地,乘食物的袋子掉于地上,一堆的谷草散落出来。
赤霄经这一踢那是灰头土脸的起来,便是他怎么想也是不能叫一介凡畜欺侮了去。此刻于内心的那是无比的屈辱之感,这样的怨气也是让他更加坚定了杀三千时,必要让她受尽折磨痛苦而死。毕竟,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来人界受这遭罪。他正想着如何在三千身上出这口恶气时,就见换了一个生面孔的仆役提着水桶进来了。
仆役看见赤霄乱糟糟的模样,就知应是被那角落里的驴子欺负了,忍俊不禁道:“管事说你只管喂,其余的不该是你的事,唤你去灶房后院里生火。”赤霄见是去做生火这等简单的活计,又可以离开这惹人厌烦的马厩,当即回道:“我这就去。”只见其随着话音就跑了出去,留仆人一人感叹:还是小孩子的好,活泼好动。
赤霄本是打算靠着自己体内的一点法力,打个火乃是在简单不过的事,可是怎么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到了灶房的后院,他还是被之前的洒扫仆役看着,让他一根根的往里添柴火,火还不能太小了,也不能太旺了,总之火候大小必须得听他的。不过不一样的是,这个仆役不再是前一天他看到的苦瓜脸了,而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但眼底的敌意从未消过。赤霄不喜他看自己的眼神,遂将脸别了过去。
仆役也看出这小崽子躲着自己,于是更想上前刺激对方一番,也不呆在门口了,起身走进赤霄跟前,蹲下来对其言:“你这小娃脸长的是不错,可惜了是贫贱人家出来的,便是再怎么想着攀龙附凤也是徒劳。”
赤霄并不能全理解仆役口语之中是表达的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懂了一点,这个仆役嫉妒自己的容颜。可笑他也只是凭识海里的记忆搜刮来的样貌,竟也叫这凡人生了如此丑陋的嫉妒之心。不过人有欲望总归是好控制的,倒不如趁此好好利用一下。
只见其敛了敛眸子,对着仆役道:“大哥哥有所不知,我原生的相貌是丑陋不堪,因着前几年生病,家中人去山上采药,不曾想采回来的竟是一株灵药,熬成汤喝下后病就好了,神奇的是脸也长得越发的俊俏了。”
仆役一听,瞬间来了兴致,赶忙问到:“是什么样的灵药?”见赤霄没反应,只是看着他,也知自己是在之前有难为过人家,遂换了一副讨好的样子道:“你讲与哥哥听嘛,哥哥保证以后断是不会再为难与你。”
赤霄见是效果已经达到,是到了提条件的时候了,便也不再与对方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大哥哥,这灵药呢,只我家里有独一份的,若是你不嫌弃,就随我回家一趟。”
仆役见其这话分明是在戏耍自己,当即便拉下脸来,沉着声音道:“你这小娃,说的是什么夸诞之语,你家若是在山陬海噬的地方,可叫我怎地去。”
仆役言毕,就见赤霄在听完后扑哧一笑,顿时心下生疑。
赤霄也不想浪费了时辰,遂不再与仆役打哑谜,直言道:“大哥哥若是能应允我一个条件,我当下便能带你前去。”
仆役听此更是疑惑,连忙道:“若是你能带我前去,并予我灵药,便是你提什么条件,我定答应。”
赤霄见仆人一副贪心的模样,已然是沉浸着做春秋大梦呢,不禁一抹邪色挂于嘴角,复又端正了语气对其道:“你且闭上眼睛,这期间我若不唤你,切记不可睁眼。”
仆役此时已然是被欲望熏了头,喃喃道:“好,好,好,你的嘱咐我定铭记心中,断不会睁眼。”
赤霄在仆役闭眼的那一刻直接抬起手来,口中迅速默念易言术的咒语,于几息间打出一记完整的手诀,直直推入仆役眉间,只见仆役的面上游过几缕红光,不过也是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赤霄道了句:“可以了。”
仆役应声缓缓睁开了眼,不解的问道:“这就成了?”
仆役见到赤霄点头,遂如失了志一般冲到后院外蓄了水的陶缸前,透着水面的清澈倒影见着了自己那张妖娆的容颜。
赤霄与此时站到了门前,对着已然有些呆愣的仆役道:“大哥哥,该听听我的条件了吧!”仆役听到赤霄问话,痴笑着转过身对其言:“你直接讲就是了,有了这副颜,我便是你问什么,我就回你什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赤霄也不客气,直接问道:“这凌府府上的主母可有一个女儿?”
仆役见其问及大小姐的事,便回他道:“你指的应是大小姐,她现下不在府上。”
赤霄听仆役这话才知自己是白忙活一场,合着三千并不在凌府,赶忙又问:“那去了哪里?”
仆役只顾着欢喜自己已有的容貌,并未察觉一个打杂的下人,打听主子的去向的不妥之处,应和着答:“你还不知,大夫人自是期望自己的女儿将来能嫁与天之骄子,将大小姐她啊,送进宫里学规矩去了。”
赤霄见仆役答的心不在焉的,就知其还未从容貌上回过神来,当即开口道:“这容貌也是需要巩固的,要不然可是会失效的。”仆役一听还需要后期的巩固,忙问其巩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