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布布和许裕贤的绯闻之后,最近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近几年新进崛起的商界黑马楚东和其特助Carey即将订婚的传闻。各大报纸上头条印着一张放大照片,大概是因为远距离拍摄的原因,照片拍得并不是很清楚,远远的也只是拍到两人的侧面。但布布认得出那就是楚东和Carey,他们走得很近,低头亲昵聊着什么,就像那日布布和楚东母亲在一起时看到的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两人身上穿的都是同一系列衣服,俨然是情侣装。布布看到报纸的时候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平静了。他们两人真的很配,现在自己也有了许裕贤,真心的希望楚东也能找到一个值得他爱护的人。从各方面来看,Carey都是最适合的人选。
布布放下手里的报纸回厨房为着坐在客厅里的几个懒人洗手做羹汤去。这些懒人就是以许裕贤为首的沉敬文,柳柯,小西。布布无奈的叹息着,自己还真是保姆的料,一个柳柯不够,今天也不知道吹的哪门子风,这几个人居然都跑自己小蜗居里蹭饭来了。可恶的是那些大爷一个也不肯动手帮忙。她不敢开口要求许裕贤,柳柯就更不会了,于是把希望放在沉敬文身上。结果被他的一套‘君子远包厨’的歪理给打发了。也只得任劳任怨去了。
吃饭时,沉敬文和小西聊得意外的投缘,两人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滔滔不绝的从国家大事聊到个人前途。布布着实汗了一把,难得许裕贤和柳柯还能面不改色的吃着。布布顿时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暗暗佩服两人忍功了得。
那边沉敬文和小西又从个人前途谈到了美国金融危机,布布听得直翻白眼。人美国金融危机跟这两白痴丝毫没有半毛钱关系,竟然也能聊得口沫横飞。
只听楚东说道:“美国人口只占世界人口的4.5%,却消耗全球30%的资源;实际上,美国国内债务和国际债务总和早就超过60万亿美元,是美国GDP的4倍。这美国就是在利用其美元地位透支全世界”
小西立马接口道:“这就更加证实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了。马克思说,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由资本的贪婪本性所导致,而且经济危机会在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重复出现,无法避免。经济危机与资本主义与生俱来,就是一种制度病、基因病”云云,反正布布是有听没有懂。
她忍不住的举起拿着筷子的爪子打断两人的高谈阔论:“你们能不讨论这个高深的问题了吗?这管它美国是经济膨胀还是经济萎缩,能影响你们吃下这顿饭吗?”也不知道小西这么个小屁孩怎么就和陈敬文臭味相投了,不是说三岁一代沟的吗?理论果然都是不准确的。
布布这一打断,那两人就不高兴了,立刻矛头一致对象她:“当然有影响了,美国经济对我们国家影响也是非常大的,关注美国经济就是关注”噼里啪啦的又说了一堆大道理,布布听得头晕眼花。
看见许裕贤和柳柯投过来的同情眼光,她欲哭无泪。这一刻,终于真正领悟了许裕贤经常说的‘不要和白痴争辩,因为他会把你拉到同样的程度,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这句话的精髓。
这一顿饭就在沉敬文和小西的高度热情,布布的极度沮丧,还有许裕贤和柳柯的袖手旁观中艰难的度过了。
饭后布布迫不及待钻进厨房避难,客厅留给了意犹未尽谈古论今的两人。把碗筷一骨碌的全放进洗手池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翻弄洗刷着。思绪却飘向了刚刚看到的报导上。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结果。一直知道他们最终会在一起,却没想到如此之快。
正发愣间,腰间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轻环着。她微微侧头看见许裕贤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头就轻搁在她肩上,气息温温的吹在她耳际,下巴使力压了下,问道:“想什么呢?”
布布有些慌乱,虽然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感情也在稳步增长,但是毕竟还不习惯如此亲昵。想要挣脱,奈何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得放弃,略显僵硬的站着。看她不在挣扎了,他才略微松了手劲,环抱的姿势却是未变。眼睛直视洗手池,声音刻意压低:“是在想报纸上那则消息吗。”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们的距离得很近,近得布布甚至闻到他身上清爽沐浴露和淡淡洗发水的味道。听到他的话,一时讷讷的答不上话来。好在许裕贤也没在问下去。手从她腰间移开,覆上她拿着碗的手上。他的手心微微粗糙的触感滑在她手背,手心的炙热传递到她手上。只觉那股子暖意直抵心房。似蝴蝶翩起得翅膀,掀起一片涟漪,震颤不已。
两双手重叠着使力洗起碗筷来。布布的头就贴靠在他怀里,脸上火辣辣的烧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处,结结巴巴开口说道:“我我自己洗。你,你去外面坐。”许裕贤没答话,继续手上的动作。
好不容易结束这有史以来最‘煎熬’的洗碗工程。布布总算是松了口气,借着摆放碗筷的动作摆脱他拥着的姿势,又从小冰箱里拿出水果端到客厅。许裕贤挑了挑眉,跟在后面抬步也出了厨房。
那两个高谈阔论的人许是说得久了,看见布布手上的水果,又一阵动,扑腾过去就是一通乱抢。布布环视四周没看见柳柯,询问之下才知道柳柯进了房间。大概也是被这两个活宝给吓跑了——
——
接过Carey手上的帖子时,布布还有些犹豫。是不是该出席他们两人的订婚宴。奇怪的看着眼前站着的女子。依旧优雅的笑容配上精致妆容,让布布竟萌生了‘人比花娇’的念头。想对比自己一身的休闲装,真真一个人不人气死人。
Carey的气色看起来很好,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把那个大红喜帖递给布布,转身前只丢下一句:“我希望你和许总都来,这样,他才能真正死心。”
布布犹豫再三,还是把决定权交给了许裕贤。问他要不要去,那厢只把手上的领带递到她手上,示意系上。这是布布最近被某人半哄半胁迫着学会的又一技能。布布恨恨接过领带,三下五除二的帮他系好。心里说不出的憋屈,暗暗安慰自己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许裕贤低头看了看效果还算满意:“去,怎么不去。有我这么个大帅哥给你撑腰,还怕被比下去不成。”见她猛翻白眼,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瞧你这样,不会是还念着旧情人吧?”嘴上问得随意,心里却无端的有些紧张不安起来。自己多少了解些他们之间的过去,那时他不曾参与的曾经,说不在意那绝对是骗人的。
布布也注意握紧的手,只当是在他在开玩笑,一时没想太多的脱口而出:“是啊是啊,我这还放不下呢。”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看见他霎时铁青的脸色,内心懊恼不已,根本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赶忙跑他身边,拉着他手一摇一摇的撒起娇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我发誓,真没什么意思。”为了表示诚意,还特意的举起左手郑重其事的发起誓来。